傍晚。?林峤川比往常早回了家,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解开衬衫扣子,半倚着靠背。整个人带着一股松弛而危险的慵懒。
他的目光落在堆在角落的快递上,唇角轻挑:“买得挺快。”
江疏音低着头:“嗯。”
他笑了笑,声音带着点戏谑:“小祖宗是真会败家。”
说着,他抬手夹住烟,随意一吐,白色雾气在昏黄的灯下散开。他把烟摁灭,目光转回来,似笑非笑:“过来,坐我旁边。”
江疏音指尖紧绷了一下,却还是走了过去。
沙发很大,她刚坐下,肩膀就被他揽住。力道看似轻描淡写,却让人无法挣脱。她的身体僵了僵,最终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在他身侧。没有挣扎。
麻木。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林峤川低声说:“你今天很乖,看来把我昨晚说的话听进去了,以后都这样,我喜欢。”
江疏音抿紧唇,眼神落在茶几上一点灰尘上,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心底默默应了一句:认命吧。
夜色沉下来。
江疏音在卧室的床边坐着,手里无意识地把玩那串珍珠项链。别墅安静得出奇,只有浴室里传来水声。男人在里面哼着调子,不成曲调,却自在随意。
她忽然想起父母还在的时候。家里的小客厅永远是亮的,母亲笑着催她快吃饭,父亲会拍拍她的头。那种温暖早已离她很远。
她眼眶一热,却忍着没掉泪。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门被推开。林峤川走进来,发梢还带着湿气,肩膀上随意披着浴巾。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动作熟稔而带着强硬。
江疏音身体僵了僵,双手垂在身侧,没有反抗。
她明白,这就是她未来的全部。
笼中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