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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首页 > 被迫献身疯批弟弟后 > 第88章

第88章(2 / 2)

事后很久,直到意识回归身体,思维被重新拼凑。

江揽州不要她了。

不要她。

放逐她。

又偏偏将她囚困起来。

囚在这地下暗室,三日后回到地面,北境王府是她第二座囚笼。

他人却已经不在央都。

第59章

很安静。

静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努力去捕捉,哪怕是最细微的声响,可除去自己的呼吸,心跳,什么都听不到。

那种静如同一张滔天巨网,将人紧紧包裹。

薛窈夭终于笃定。

他走了。

不会再突然回来。

少女眼神空濛,躺在墨榻上,殿中旖旎未散,双腿粘稠又湿润,镜中的自己艳色无双,体内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明明余韵已经过去了。

却不知为何,眼泪止不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不再感到压抑,又或说除压抑之外,更多了委屈、酸软、难过。

最可怕的。

是疼痛。

他以为捂住她眼睛,她就察觉不到,他眼中有滚烫泪水坠下。

他以为加快速度,她就察觉不到,他的伤情铺天盖地。

每一次抵达,都像在哭泣。

要后来的薛窈夭来说,二十一岁这年冬天,她第一次尝到情爱苦涩。

该从何追溯呢。

也许是以为他要报复自己,像他嘴上说的那样可怕,折磨?凌辱?生不如死?可认真去想,除去她的猫,和此番傅廷渊事件,江揽州其实自年幼到年少,乃至这年她跪在澜台大殿上求他垂怜,他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她记得更多的,是穆家兄妹保驾护航,薛家人被安置于城西庄子;是桃子夭夭初夜,他说“它在代替夫君,说喜欢你”;是孟雪卿事件时,她提心吊胆,可最终那人唤她一声“王妃嫂子”;是花孔雀受难手札后,他的荒唐抚慰;是无论他多么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却从未在吃穿用度上苛待她半分;是即便她身为罪臣之女,在这陌生的北境央都,从无任何人敢欺辱或怠慢她半分;原野的吻;彩水的退让;旦曳一路瞳瞳和元凌的声声姑父,连孩子都被他攻陷了……

那句“当年之事,各有难处”。

以及不可否认,就像孟雪卿曾经所说,江揽州接受“交易”开始,就已经为了她,站在皇权的对立面。

桩桩件件。

她从未刻意去桩桩分析,件件铭记。

可它们早在无形之中,化身为一把温柔的剑。

就连天家圣旨下来,一如曾经让她穿着王妃服制去参加章府婚宴,江揽州即便面对皇城宫人,也依旧携着她一起露面……

他从来没让她输。

但也自从那道圣旨开始,到傅廷渊忽然现身北境王府。

这里面有一些东西,薛窈夭至今不可自解。

即便如此。

当周岚问出的那句,“你是不是爱上江揽州了。”

我在你眼中看到彷徨,看到犹豫,看到痛苦。

不爱。

怎会感到痛苦呢。

爱一个人,薛窈夭曾以为是傅廷渊那样,他永远温和,如沐春风,让她毫无负担压力,更从未让她伤心哭泣。

可双腿被他分开,她的反应不是抗拒,而是无条件接纳,又因他第一次没有吻她,就觉得委屈难过,薛窈夭才隐隐意识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步步沦陷者。

即便他嘴上句句带刺,她感受到的也全是悲伤。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那份情绪传染给她,变成一种痛,从心脏上蔓延开来。

她还没来得及表白。

他就将她抛下了。

还说了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话。

四面镜墙,让她的狼狈被不断被反射,重叠,无休无止。

最终尝试好几次起身,都因没力气而失败,薛窈夭难过得抱着自己,将自己蜷成了婴儿姿态。

夜色像水一样漫上来。

樾庭书房。

“斥候最新消息,及锦衣卫指挥使八百里加急……”

四皇子傅应谨,在承德帝给江揽州下派的第二道赐婚圣旨追加下来后没几天,便已迫不及待,勾结西州旧部朝京师进发,意图谋逆篡位。

这事儿还要从薛家倾覆说起。

承德帝自己潜邸时,就是靠武将做大,才在前朝夺嫡中杀出血路。但登上帝位后,没有哪个帝王能持续忍受被外戚压着一头。这年薛家覆灭,西州旧部和二十万大军却还需要人领携安抚,承德帝派了傅应谨去镇守边关,意在让他与旧部搞好关系,让皇室力量掌控军事要地,防止地方势力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