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惊奇,他一向不是最着急走人的那个吗?没在一起之前要忙着接妈妈的电话和一些神秘莫测的事情,在一起之后要忙着在没人的地方亲她抱她。
他继续说:“去打个耳洞吧?”
脚步顿住。
吴思屿独自往前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回头,对上三双震惊不解惊恐的眼睛。
“你要打?”
“你要打?”
“不要!”
莫忘说的不要。
这是有潜台词的吧,随口一说的话被记到现在。
烟花下不让他亲一口,这人就立马报复回来吗?
莫忘愈发觉得他切开是黑的。
太可怕了。
他若无其事,“我打也行啊,但是是莫忘说想打的。”
哇好可怕。
莫忘后退一步。
林宜霈回头看莫忘,“还真是,你没耳洞诶。走吗,去打个呗。”
李浩然表情怪异,“思屿,你也要打?”
吴思屿说:“嗯。宜霈你打过是么?哪种比较不痛?我看有去医院的,有在路边小店的,有枪打的,有手穿的。都有人说痛和不痛。”
好可怕。他什么时候了解这么多的。
莫忘又忍不住后退一步。
吴思屿长腿两步走到她身边,架着她往前。
大家又继续一边走一边说话。
“现在打挺合适的。我天热的时候打的,在那种美容店,枪打的,不痛是不痛,但是发炎了,那才是真的痛。”
“是么,我看攻略说枪才痛。要不,还是去医院吧,安全点。”他抓着莫忘的一只手臂,谨防小狗逃跑,后面那句话是对她说的。商量的话语,语气是不容置喙。
“太晚了,医院关门了。”莫忘缩着肩膀,强行置喙。
“还开噢,我刚刚看了。”
“那行,走吧。”
“行吧。”林宜霈和李浩然替莫忘同意了。
莫忘咬牙,“那你也打!”
吴思屿笑,“我打。我们去手穿,好像说手穿创口细一点,不会痛。”
林宜霈拧眉,“我怎么听说手穿挺痛呢?”
超、
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级痛啊!
尖锐的针头,慢慢地、穿刺的、痛。
凌迟的千分之一、痛。
痛。
一点都不不痛。
一会还有另一边。
救命。
医院里,莫忘抓着吴思屿的手快抓扭曲了。
本来他还在轻点莫忘的手背表示宽慰,直到他那边的护士也开始动手了,他也顿住了,回握她的手劲变重了。
林宜霈和李浩然在一旁偷笑。
林宜霈说:“谢谢,现在知道留置针的可怕了。”
李浩然说:“有那么痛吗,额头上的汗冒的。”
护士安慰着:“来转头,没事,跟打针一样的。”
比打针疼一百倍啊!
莫忘怒瞪吴思屿。吴思屿可怜兮兮地回看她。
从医院里出来后,他们两人每只耳垂上都多了一截留置针管,表情是心如死灰。
但是吴思屿很快振作起来,他一把搂着莫忘的脖子,把人带到怀里,“恭喜你,耳洞妹妹,你做到了!”
莫忘拍掉那手,“发炎了我就鲨了你。”
护士们说每天都要擦碘伏消毒,还要转动一下针管,防止伤口粘连,注意防水。
和林宜霈和李浩然散了之后,莫忘说她也要回宿舍。想走,但是像风筝又被拉回来。
手被手牢牢地扣着。
莫忘顺着手往上看,吴思屿又露出一些很擅长的美目含春的眼神。
但是莫忘心不再那么软了,她扭头,“心机男。”
“今晚我们一起挑一点好看的耳饰,你不在,我挑不好的。”
“心机男。”
“今天一整天都很开心。明天开学了,我要开始忙了。”
“……心机男!”
“今晚什么也干不了呢,耳朵很痛呢。我们得相互安慰一下。”
莫忘转头又要走。
吴思屿攥紧她的手,“晚上没有一一bb抱着睡觉做一个happy
ending,我会哭的。”
“……”
见她能拉得动了,吴思屿像牵小狗一样把她拽走了。
今天真是完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