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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一天(1 / 2)

吃完了午饭,大家去新开的猫咖踩点。麓南路上真是什么都有,餐厅出门右拐,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消毒、套上鞋套、门推开,叮铃铃一声风铃响,小猫们和主人都看过来。店里只有他们四个顾客,莫忘和林宜霈把猫条都给男生。

猫条一撕开,七八只小猫眼睛都直了,围着他们转。两个人喂不过来,着急的小猫就爬在他们身上,扒拉他们的手。

林宜霈拍照,莫忘对着手机画画。

等到李浩然检查了她俩的产出,终于满意地露出了一点微笑。原来自己不看镜头会自然很多,被小猫围着整个人也温和多了。他好像变成了和吴思屿一个水平的帅哥,不错不错。李浩然向林宜霈比了个大拇指,对方以白眼回复。

再看莫忘的,铅笔速写,笔触有疏有密,他很满意自己脸上几笔勾勒出来的神态,什么是留白,留白就是几根干净利落的线条的准确拟形。

帅。

莫忘又把画纸抢回去,掏出彩色笔在上面涂。小猫黑的橘的白的灰的花的,他和吴思屿的衣服颜色,都勾了上去,最后再递给李浩然。

吴思屿说:“我的呢?”

莫忘看也不看他:“你平时还少拿吗?”

吴思屿:“过分。”

莫忘:“贪心。”

李浩然提防着吴思屿,小心收好。

猫咖的猫们的品种、长相、性格各异,都很可爱。店里有花名册,详细介绍了每一只小猫的名字和兴趣习性特点,还有不少客人拍的照片。

有的小猫黏人,在腿上就不下来,还要用脑门拱人的手、求摸摸。有的小猫好动,飞檐走壁一圈,在空调机和书柜顶部跑酷。有的小猫懒,没有了猫条,趴下就睡。

他们四人围着一个沙发卡座不说话,两人睡,两人醒。

睡着的两人是莫忘和李浩然,一个是从小就有午休的习惯,躺倒在沙发上,一个是黑眼圈使然,双臂交迭、趴睡于桌上,睡前他交代,如果打呼噜了就叫醒他。

林宜霈给小猫拍照、时不时刷手机。吴思屿的腿被莫忘征用做枕头,他一动不动地对着自己的电脑,一手安抚莫忘,另一只手敲字工作。

小猫零零散散温暖地围绕着他们,大家悠闲地在猫咖度过了半个下午。

等人都醒了之后,他们去玩陶艺,猫咖出门右拐就到。麓南路实在是太方便了,这就是n市三大高校有名的大学城堕落街。

四个人买了两张情侣团购券,大学城附近的物价不算贵。面对情侣团购券,有人坦坦荡荡,有人不由得打抖一下。

围裙一围,大家都像是咖啡店员工,等到都上手了,黏土蹭到身上和衣服上,才像是干陶艺的。

林宜霈叫老板用她的相机拍他们。

一块黏土的标准教程是捏成马克杯和各种盘子。

林宜霈挑了一个教程上的兔子和花朵的马克杯。吴思屿说要给小猫做饭盆,也挑了个小猫小狗粉绿色的盘子样例。莫忘和李浩然扔掉教程,要即兴发挥。

抟土塑形得认真,一认真就不由得弯腰低头凑近。莫忘的短头发扎不起来,一直跑到眼前,她没在意,用泥巴手捋了几次,后来吴思屿看不下去,从右边替她勾了一次头发到耳侧。林宜霈也看不下去,在左边替她勾了一次。然后她右脸左脸多了几道泥痕。

莫忘直起腰,问:“什么意思?玩斗地主我输了吗?”

李浩然在她对面,他说:“别动。”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他手指在泥土团沾了沾,伸到莫忘额头,画了个十字。

“ok了。”

“?”

莫忘:“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要被一直画脸?”

吴思屿说:“我去帮你画回来,宜霈,帮我按着他。”

“好嘞。”

“?你们没画?”李浩然抱着自己的台子躲到另一个桌面。

老板姐姐笑着过来,用两个夹子给她一左一右固定好头发。莫忘很满意,因为夹子颜色是一黄一绿的跳色。

莫忘本来要做一个很气派的高颈花瓶,没想到做一半,支撑力不够,塌了。李浩然不用转盘,徒手捏了一个方形的,老板姐姐说不行,烧起来会不均匀。

创意二人组灰溜溜重新做。

最后莫忘做的是一个圆圆矮矮的花瓶,瓶身上捏了很多只立体的小猫小狗。李浩然做的是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马克杯。

吴思屿凑到莫忘身边,“你看,我们是情侣款。”他指了指花瓶身上在跑在睡觉在吃饭的小猫小狗。

没想到三人纷纷朝他翻了白眼。

莫忘:“颜色都上不均匀,别来沾边。”

林宜霈:“恋爱脑收收味。”

李浩然:“你的丑。”

吴思屿:“?”

晚饭他们去吃日料寿司店,是个网红店。从陶艺店要走十分钟,会路过n师大和n理工的开放式运动场。李浩然感慨师大的漂亮妹妹就是多,林宜霈感慨篮球场上的男生好帅。吴思屿和莫忘在后面牵手又甩手,顾不及看别人。

寿司店里,莫忘捧着一个蟹柳手握,一颊鼓鼓,吴思屿还拿着一勺鳗鱼饭等着要喂她。莫忘着急咽下,再去吃他那一口饭。

三人又朝他翻白眼。

莫忘:“那么大一口,要塞死我。”

林宜霈:“恋爱脑收收味。”

李浩然:“别太爱了。”

吴思屿:“?”

晚上八点,芙蓉洲头会放半小时烟花,是元宵节的最后一次,也是他们今天的最终目的。

他们七点钟就坐在江边等着了。

林宜霈在紧急调相机参数。

李浩然在紧急回复前女友兼现女友马上又是前女友的消息。

吴思屿和莫忘在紧急看落日的最后一点余晖和天边矮矮的圆月。

逐渐天全黑了下来,江边人头攒动。离八点还差一分钟的时候,人群中的说笑嘈杂的气氛突然沉寂,连走来走去的孔明灯、气球、冰棍的小摊贩都不再吆喝。诡异的安寂让江水显得更黑更沉了,大家在等东西,马上要来了。

在气氛最沉寂的时候,“咻”地一声几束亮光倏然从地面升空,夜空中,瞬间绽放出光影的花朵。

白的、黄的、红的烟花,深蓝色的天空在流光溢彩。

江边的人全都齐声欢呼,地上的闪光灯和手机屏幕都想与空中烟火争辉。

莫忘也举起手机,突然感觉到腰间爬上一只手,轻轻把她带过去,脸颊一热,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一一。”

莫忘回头,对上那被烟花照亮的眼底,里面只有她。

他只说了两个字,但是莫忘的知道那两个字的意思。

他越靠越近,她捏着他的下巴转向天空。

烟花只有半小时,她替他分清轻重缓急。

烟花结束之后,人潮褪去。四人站成一排,压马路回学校。

吴思屿似乎意犹未尽,他说:“还早,再做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