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贪吃。”青儿轻斥道,“药你都要尝一尝。”
木良漪宠溺地笑着,伸手将它接到自己怀里:“再熬一碗便是,凶我们做什么。”
“姑娘你真是,又有了不喝药的……等等。”青儿嗔怪的表情忽然凝在脸上,她俯身将手放到了兔子的脖颈上。
木良江不明所以地看过去,也瞬间大惊失色:“这……怎么回事?”
他立刻看向那碗药。
只见方才还好好的白兔此时张着嘴抽搐,流出的涎液浸湿了木良漪的衣袖。
“青儿。”木良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措,“你快救救它。”
青儿接过兔子平放到榻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开始给它施针。
“小九。”木良江来到近前发现木良漪竟在发抖,以为她也喝了一部分药,“那药你也喝了?”
“没……我没喝。”
木良江闻言,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别怕。”他宽慰道,“好在有惊无险。”
木良漪的视线始终集中在白兔身上,亲眼看着在青儿的抢救下,它的生机仍旧不可逆转地在变弱。
“姑娘……”青儿不忍地说道,“药性太猛,我救不了它了。”
木良江看到木良漪紧紧攥起的手露出了青筋。
她不是在害怕。
而是在愤怒。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极擅长藏匿情绪。在任何人面前,她总是维持着温和的,从容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没有能让她惊惧之人,也没有能让她盛怒之事。
抛开幼年的记忆,木良江首次见她如此失控的模样。
为了一只兔子。
这兔子是何来历,居然让她如此看重?
青儿将针拔了,然后便见木良漪毫不嫌恶,拿出手帕替白兔将涎液擦干净,将其重新抱进了怀里。
不消片刻,兔子便在她怀中咽了气。
“这碗药经手的都有谁?”木良江问青儿,“敢在皇后药中下毒,此人要么已经给自己找好生路,要么……”
青儿立刻领悟:“我这就过去。”
“大人莫要离开,护好姑娘。”
青儿匆匆离殿,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折返回来。
木良江见她独自回来,便知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