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厉棠扶着颜孟以,揽过她的肩膀,在她手臂上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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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没离成。
现在有了个为期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
三十天之后再来。
这是颜孟以没想到的事情,她看着攥在手心里的照片,有些无措。
听说离婚要上交结婚证的,她偷偷撕下结婚证的照片想留作纪念。
没想到撕早了。
车子里很沉闷。
司机问:“老板,现在去哪儿?”
“哪儿不去。”
司机识趣地下车。
“我还是想知道,”厉棠长腿交叠,手搭在腿上,“虞真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什么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要跟我见面。”
厉棠仰了仰头,手指勾了勾脖颈上的chocker,只觉得有几分喘不上气。
“她怎么揭穿我的?”
“我没听。”颜孟以低头,目光盯着一处亮光的仪表盘,“你知道的,我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不想见到她,更不想听她诋毁你。”
“你没听到她说什么?”厉棠有些惊讶。
颜孟以心里念着师姐跟自己约好的时间,准备起身去赴约。
厉棠见她要走,一把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你没听到她说的话,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你不是跟华静妍……你们……”颜孟以说得很艰难,“我对音乐一点也不懂,但我知道你只欣赏有才华的人,我想祝你幸福……”
颜孟以说完,逃也似地走了,没注意到把包落在了车里。
厉棠还为今天
发生的所有荒诞事情而感到懊悔。
“她没听到那些,我这婚还有救吗?”
厉棠拿起颜孟以的包,把两本结婚证放在一起。
打开颜孟以的那本,照片的位置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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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上门找厉棠。
厉棠懒懒地躺在沙发上,领口微微地敞开着,带着些宿醉的颓败,可她分明没有喝酒。
她只是重复地抛起橙子又接住,一言不发。
“在那边受了气?”经纪人问。
“她们还不配影响我的心情。”
“我也觉得,”经纪人说,“这次你回家见到老婆了,怎么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