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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首页 > 溃痈(剧情流,肉渣) >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1 / 2)

韩卓要抱姜眠去洗澡,但姜眠不肯。

“我自己洗。”她睨他一眼。

洗完澡出来,几个易拉罐和红酒瓶已消失不见。

姜眠便开始勘察污迹和受损情况。

“有什么可看的?该扔的扔,该换的换。”韩卓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闲闲的说。

听闻到声音,她的视线遂移到他脸上。

上药过程中,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嘶”,他不禁皱眉。

“这会儿知道疼了?”

“知道。”他点头,笑意从眼底绽放。没头没尾,忽然说:“老婆,你是规则破坏者。”

“?”

“实不相瞒,我家许多亲戚都在外面养小老婆···”顿了一下,他补充道:“我爸倒没有,虽然他是个暴君来着,但他就我妈一个女人···真的,要不然我妈也不会要老公不要儿子了。”

“家风如此···没办法,我从小耳濡目染惯了的。”他叹息一声:“别说他们,我几个发小,也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好笑的是,这些煞笔个个爱在人前吹他们老婆大度。”

韩卓冷笑两声,不屑道:“都不爱你,当然大度!”

涂药的手似乎被定在半空中。

“因此我才说你是规则破坏者,我本以为人生就‘相亲-联姻’一条路可走,直到你出现了···”

药膏继续抹在皮肤上,冰冰凉凉,温柔体贴。

“这些想法自古有之,不足为奇。”韩卓竖起一根手指,否定道:“但我就觉得本质上并非如此。古人叁妻四妾和平相处或者什么七个老婆其乐融融,那不很明显就是利益共同体嘛!即使偶尔斗起来了,也是为利益分配不均而斗,不会有一个人的目的是为那男人本身。”

“一旦深思下去,就觉得实在太可悲了···”他声音渐低,颇很有寂寞的意味:“活一辈子,无法爱人,也没人真心爱你。”

说完,韩卓直勾勾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像是在期待什么。

未料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最可悲的莫过于被全世界抛弃!”

“呵···你这女人···!”韩卓气结,稍稍偏头,却被姜眠直接扳正。

“说话就说话,别乱动!”她斥责。

“·····”

见证翻脸比翻书还快,就在此时。

“老婆,不是被抛弃。是我,主动放弃,自愿放弃,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他抱了她的腰,一字一顿的说。

“放手!”姜眠打他一下,试图挣脱。

“不放。”他胆子更大,理直气壮。

僵持片刻,她只好由他。于是更得寸进尺,张口就来——

“老婆,反正现在我都不姓韩了,干脆明儿个就入赘到你家···”

“呸”···!

一大团药膏直接被糊进嘴里,苦得他面容扭曲。

“有毒···!”

“毒死你不可惜。”她冷冷说道,胸口起伏不定。

他拧眉看她两眼,突然笑:“说真的,准备几时带我去拜望咱爸咱妈?”

面对他的灼灼目光,姜眠垂眸,扔掉棉棒。

“几时?”韩卓追问,链住那双眼睛不放。

“···有空再说。”她不耐烦道。

准备休息,她仍回次卧,他也并未阻拦。

刚要开门——

“姜眠。”他叫住她,不仅称呼,语气上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

“付出才能有收获,这个道理···我明白的···我可以等。”

他轻笑一声,已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只是我担心···”

她等了半晌,但他没再说下去,目光也早已偏移到别处。

姜眠心脏砰砰直跳,不禁启唇,试图将男人拉回现实。

“担心什么?”她问,声音很轻,同他一样。

韩卓抬眸望向她。

“人生短促···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

叶舒哼着小调,和沉易洲揽肩搭背的回到家中。

开心是有理由的——周六晚上的聚餐,她被韩卓跟姜眠熟又不熟的样子逗笑了。

不过她没那么低情商,当着那对夫妻的面就喜形于色。她一直憋笑,直到互相告别,上了库里南副驾,并且亲眼见到兰博基尼扬长而去,她才笑出声来,以至泪眼汪汪,喘不过气。

“饿了没?我做宵夜给你吃。”沉易洲的声音透着无奈,他给她夹菜,但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食物上面。

全程如此,气得他一直很想捏那粉颊。

叶舒摇头,笑太多,她的肚子现在还疼呢!

家门打开,她由着那揽肩的手臂,转了个圈,像是在跳华尔兹。

“·····”

“怪不得认识没多久我就喜欢他们!”叶舒搂了他的腰,与那双幽深的瞳眸沉沉相对。“是因为你,易洲。以你为圆心辐射的人际关系,我都天生有一种好感···天哪!”她顿悟,眼底迸发出宝石般的璀璨光芒:“我比我想象中更爱你···”

沉易洲再也无法做到只听她说,而不去吻她。

要不是叶舒不允许,缠绵至极的吻,会随时随地在他们之间上演。

一吻结束,叶舒照例依偎在他怀里喘气。

“谢谢你···把那两位珍贵的朋友···从你的世界,带到我的世界里来。”

“舒舒,是你的人格魅力,俘获了我们这群凡夫俗子···”

“讨厌!”她轻轻打他一下:“我们平等,我不准你说这种话···”

“好···”他沉沉一笑,胸腔震动:“我知道,不能拉低你的档次。”

“是的。”她也笑,感受那震动回荡在耳旁。

片刻之后,沉易洲稍稍一蹲,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鞋柜上面。

几乎每天的高跟鞋,都是他这样为她脱下来的。

“上楼,我弹琴给你听!”她兴致勃勃,誓要将浪漫进行到底。

都由着她,因为他眼底的笑意未曾有一刻散去。

就连上楼,两人的手也像粘连在一起了似的。

一身顶奢最新款春装裙,珍珠耳饰配套珍珠颈链,不愿摘下的心形吊坠,钻石发卡,花朵星月手链迭戴,情侣腕表···这一切衬托女人那灵动的五官,活泼的表情,更显得她青春洋溢到了极致。

《mia

amp;

sebastian’s

theme》的钢琴曲已经结束,这便是她哼了一整晚的小调。

沉易洲岿然不动,仿佛已出神良久。

“sweetie···怎么了?”笑意的消失,令叶舒莫名心慌。

“没怎么。”他垂眸,收回所有对她的目光。

“不,你明明···”

叶舒一下子蹦起来,闪现进那落寞之人的怀中。

“易洲···”声音又娇又软,她垫脚亲吻他的脸颊,然后静等一个解释。

对视几秒,他收紧搂抱的双臂,目光掠过床柜上那被鸟笼囚禁的镇纸,用痛苦而低哑的嗓音说——

“似乎把你···困在这里了。”

听闻此言,叶舒一颗心脏骤缩成针尖大小。

“你怎会···这样想?”她震惊不已,喃喃说道。

在墨一般的深瞳的震颤中,她看出他激烈的矛盾与挣扎,这实在让她心痛到无以复加。

深吸一口气,她以无比坚定而确信的语气对他说道——

“我从未感到如此自由,因为爱你就等于爱全世界。”

一句话消抹掉所有痛苦,使心脏软得像块海绵,吸饱生命之水的海绵。这是叶舒的神力,只对他一人奏效。

“舒舒···”

脑子里一切都抽空了,除了原始的欲望,想跟她做爱,想死在她身上。

叶舒被放倒在钢琴上的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昨晚···还不够?!”

不止昨晚,加上今天早晨,他们用掉了两盒安全套。

“嗯”,他含含糊糊的回答,一边吻她耳朵,一边去搜寻藏在衣服里的拉链。

“等下···等下!”叶舒推他,不小心踩到琴键上,发出一阵对他来说算是催情兼助阵的音响。

非常满意她的配合,让另一只手可以直接在她崩着丝袜和内裤的谷口间摩挲。

叶舒“哼”了一声,赶紧夹腿。

“宝贝···放轻松···”

说这话时他清醒了一分,因为想起她的紧致,像这样一夹是对他意志力最大的折磨与考验。

捕捉到这份清醒,叶舒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并试图借助他身体的力量坐起来。

“等下。”她说。

因为怕她半躺半坐嗑到后脑勺,沉易洲果然停止了动作。

叶舒完全坐起来,目光从他焦渴的眼神移到他勃发的下身。

“我、我去换件衣服。”说话之间,她飞快摘首饰,一面又想从钢琴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