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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1 / 2)

深夜,电视屏幕上播放着一场球赛,韩卓拎了罐啤酒,时不时往嘴里灌送。

唇角的伤口被坚硬的罐体边缘和罐内酒精刺激得鲜血淋漓,他却毫不在意。

次卧的门打开,捏着易拉罐的手一顿。

“对不起,吵到你了。”韩卓迅速拿起遥控器,调低音量。

只按了两下,音量归零。这说明并不是噪声问题。

像是一个阿飘般,她走过来,无声无息的坐进沙发,离他不近,也称不上远。

半晌,视线才转回到球赛上,音量调大。

茶几上另有一瓶未开封的啤酒易拉罐。

一只纤纤素手伸过去,拉环声响起。

“你也想喝?”韩卓惊异的转头。

姜眠仰脖,猛灌两口,不料吞的太急,以致呛咳起来。

距离瞬间拉近,是他挪动位置。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韩卓抬手,拍她后背,却被奋力避开。

啤酒洒了她一身,他也未能幸免。

“·····”动作僵在半空,疼痛侵袭大脑。

呛咳稍缓,便迫不及待的再度狂饮。

手臂被人钳制,姜眠猛甩,纹丝不动,反倒加剧了自身的痛楚。

“砰”!大半罐啤酒被砸到电视机上,半边屏幕,被触目惊心的裂痕覆盖。

还没完,她一刻不停,劈手去夺韩卓那罐。

又是一声巨响,易拉罐从茶几起飞,撞毁到背景墙上,液体四溅。

“放手。”她说,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胸口剧烈起伏。

“闹什么?”韩卓的呼吸也凌乱至极。

“放手。”她重复,目光比飞刀更甚。

唇角的破溃钻进口腔,顺着喉咙一路向下,复制粘贴,直到如指纹般遍布心脏。

殷红的鲜血倒映在淡漠的瞳眸上,比之下午,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眠垂下眼帘,鼻翼翕动。

韩卓默默放开手。

姜眠“腾”一下站起来,毫不迟疑的朝某间屋子走去。

满墙的名贵红酒,她看也不看,只从纸盒中抽取啤酒,拉开拉环。

动作过猛,手指几乎被割出血来。

“你他妈有病?!”

一声巨响,啤酒堕地,黄的液体和白的泡沫,脏污墙板,浸湿地毯。

没法再从纸箱中抽取啤酒,因为她已经被他双手剪缚,牢牢钉在墙柜之上了。

泛红的双眼,凝固的血痕,让他看上去犹如困兽之斗。

她撇过头,不愿陷落在他的阴影里,然而一间斗室,如何能逃得过他的气息?

“明早我就搬走。”

他勃然大怒,虎口强硬的扳过她的下颚,迫使她一双眼睛,盛装下他的模样。

“收回。”他用命令的口吻说,嗓音沉痛而嘶哑。

她冷笑一声,更加清晰而深刻的想起他流泪的一幕。

“何必痛苦?离婚不就···”

唇被封住的刹那,姜眠便尝到一股血腥味。

于是所有的反抗,都发生在她脚下。

韩卓的右腿不知道被踢了多少次,力道不重不轻,却使他欣喜若狂。

因此他松开她的手,只捧了她的脖颈,抱了她的后背,加深他的亲吻。

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化,姜眠不由挥臂推拒,剧烈挣扎。一瓶红酒掉落下来,韩卓下意识将她整个人都护在怀中。

酒瓶砸在他们脚边的时候,一切挣扎都已结束。

韩卓的吻带有极强的侵略性,舌尖一路前探,直达喉咙,似乎要将她拆吞进腹。

窒息感随即而来,姜眠近乎不能承受。

好在不过十秒,他便后撤,一路探过她的每一颗牙齿,连牙龈也摩挲了个遍。

结束吗?不,他勾了她的舌尖画圈圈。

姜眠的唾液被一点点榨干,神智被一根根抽离。

意乱情迷之际,他开始动手解她的睡衣纽扣。

品酒桌上的香薰被无情的拂倒于地,要是它有思想,便会痛恨自身非是点燃状态,否则定让轻狂的男主人立刻遭受反噬。

然而一切怨怼都被那位雀占鸠巢,衣衫半褪的美人投来的目光消泯得无影无踪。

到底是何等香艳的场景,才能让香薰蜡烛和轻狂的男主人都静止不动,如同被硬控?

姜眠的胸,是标准的“水滴胸”,白嫩饱满,香软滑弹。

而左胸上的那颗黑痣,就长在公众可见部分的交界处。大量她穿裹胸裙的影像,就是这颗黑痣闪亮登场的时刻。

如此诱人,又如此天赋异禀的身材,足以让世上绝大多数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因此韩卓的吻痣,便来得理所应当。

一只手握不住她的半边,一张嘴含不够她的粉嫩。当两者同时发生,韩卓顿时觉得那颗痣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也真不是信口开河。

湿得差不多的时候,刚好就是他的忍耐极限。

衣衫除尽,两人坦诚相对。

然而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进未进之时,韩卓却流鼻血了。

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绝对是‘生平头一遭’。

更不堪的是,鼻血全洒落在姜眠肚脐周围。

“对不起···”韩卓赶紧拿过纸巾,一手替她擦拭,一手捂住鼻子。

不料姜眠的态度骤变,毫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打落到一边。

然后,她从桌上跳下来,同时冷笑一声,面带嘲讽之色。

从她最后投来的眼神中,他解读出了“好色之徒”的意思。

事件回溯,他进入之前,确实正盯着她的胸看,因为她的后仰——那里正发生着一次律动——其实只要她稍有动作,乳房便会产生摇晃。

所以流鼻血的理由也再简单不过:其一,他是个正常男人;其二,她是他心爱的女人。两者迭加,他对她太过激动,也无可厚非。

然而她以为什么?他只馋她的身子,不馋她这个人?!

他为她断了亲缘关系。姓韩的家谱中,独他一人不是联姻。这还不能说明他对她的真心吗?!

非但如此,他甚至会害了他母亲的婚姻,以致罪该万死,挫骨扬灰都不为过了!

他跟林婉的母子之情有多深呢?就是从小到大,没有红过脸,吵过架。林婉打他那一耳光,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听到韩安雄威胁要跟母亲离婚的时候,他更是痛彻心扉,不禁泪流满面。

他跟去医院,却根本不敢上前,藏藏躲躲,生怕被林婉和韩安雄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