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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得之酒3继母(微H)(2 / 2)

镜中的少年脸色苍白,红发凌乱,眼神中混杂着困惑、愤怒和羞耻。

他无法理解。

他怎么可以做那种梦?

关于她?

关于那个腐化了他父亲的女人?

但内心深处,一个声音悄然响起:在梦中,当辛西娅跪在他面前,用那种全然崇拜的眼神望着他时,他并没有想起她是他的继母。

在那一刻,她只是一个美丽的、令人渴望的女性,而他是一个被她全心全意爱慕着的男人。

托拉姆一拳砸在镜子上,裂纹顿时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将他的倒影分割成无数碎片。

早餐时,托拉姆故意迟到了。

当他终于走进餐厅时,其他人都已就座。

赛伊丝正在轻声向莫拉卡尔说着些什么,而辛西娅——托拉姆的呼吸一滞——正坐在莫拉卡尔右手边的位置,小口啜饮着一杯药草茶。

这似乎是回到无冬城前就已经养成了的习惯。

每天早餐前,父亲总要有一小段时间花在这件事上——探查她的身体情况,然后为她调制适合的配比。

据说是因为这个半精灵体质太差,才不得不需要格外照料调养。

娇气得完全不像是一个竖琴手该有的模样。

托拉姆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她只是在以这种形式浪费父亲宝贵的时间。

毕竟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每天重复,更不需要大师级的人物亲力亲为,随便叫个学徒,或者赛伊丝都能代劳。

但赛伊丝则认为,莫拉卡尔实则相当乐在其中。

今天她亚麻色的卷发优雅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看上去那么端庄,与昨天那个跪在地上的形象判若两人。

早安,托拉姆。她微笑着向他打招呼,翡翠色的眼睛清澈见底,看不出任何异样。

托拉姆僵硬地点了点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尽量避免与她对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烫。

你昨晚没来用餐,听说你不太舒服?莫拉卡尔的声音平静如常,但托拉姆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探究的意味。

只是有些头疼,已经好了。他低声回答,专注地戳着自己盘中的煎蛋。

赛伊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手怎么了?

托拉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关节上还带着昨晚练拳时的红肿和今早砸镜子时新增的伤口。他下意识地把手缩到桌下:没什么,练习时不小心弄的。

整个早餐过程中,托拉姆都高度紧张。

每次辛西娅说话,他的注意力都会不受控制地集中在她的嘴唇上——那红唇,泛着水光,娇弱而美丽,在昨天的场景中那么忙碌,那么……

他强迫自己停止想象。

而每当莫拉卡尔对辛西娅做出任何细微的亲昵举动——为她递过盐瓶,轻轻擦掉她嘴角的面包屑,或是低声与她交换一个只有他们懂的笑话——托拉姆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在那副相敬如宾的表象下,隐藏着怎样激烈而原始的欲望。

知道了在他养父那双手,也曾那样缠绵地穿过辛西娅的头发。

餐后,当其他人陆续离开,托拉姆仍坐在原位,盯着杯中冷掉的茶水发呆。

托拉姆。莫拉卡尔的声音让他猛地回神。

不知何时,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提夫林站在门口,身影被晨光拉长。

他的黑眼睛直视着托拉姆,里面没有任何指责,但洞察着他。

有时候,莫拉卡尔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们会在不经意间窥见一些……不属于我们世界的风景。

托拉姆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些风景可能会让我们困惑,甚至不安。莫拉卡尔继续说,但重要的是,我们要明白自己的界限。有些门,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一旦打开,会是灾难。

托拉姆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莫拉卡尔看了他一会儿,眼神复杂难辨,然后转身离开了。

独自一人留在餐厅里,托拉姆终于长舒一口气,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

莫拉卡尔知道了——他当然知道。

但他只是给了这样一个隐晦的警告。

界限。

这个词在托拉姆脑海中回荡。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庭院里,辛西娅正和赛伊丝一起练习剑术。

她的动作优雅,亚麻色的长发在晨风中飘扬,眼睛因专注而闪闪发光。

此刻的她,与昨天那个跪在地上的形象重迭在一起,构成一个完整而复杂的谜。

托拉姆意识到,这个谜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他摸了摸依然红肿的指关节,想起梦中抚摸她头发时的触感,他感到恐慌,却又渴望。

那道门,他已经无意中推开了一条缝。

而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奋力把它关上,还是……

托拉姆转身离开窗边,决心去找些能让自己分心的事情做。

但即使他走出餐厅,穿过长廊,迈向训练场,那个画面依然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辛西娅仰起的脸,迷离的眼神,和那张为他,为梦中的他,而微微张开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