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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说不了也不绝(18)(1 / 2)

“你怎么哭了?!”

布鲁诺·布加拉提停下手,两人都从座位站了起来,惊慌失措。

“不要哭了,不要哭好吗?”两人慌乱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什么?你为什么哭?”

你从来没这么大哭过,哭到在梦里都觉得撕心裂肺,蜷缩在空白的桌上。

当他真正崩溃的时候,你才体会到他真的爱你。

他爱你的心情多到成为压垮防御系统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没有自私到回避,所以他焦虑,他想要改变,可事实无法改变,他忘记了一件事,你与他的相见,是在他受贿很久以后的事。

“雷欧·阿帕基,我爱你。”你颤抖着哭着说,“你可不可以再大胆一点,坚持下去,好满足我的自私。”

你与他的隔阂有那么多。

都是他在包容你,什么也不多问。明明你什么都瞒着他,动不动就黏着他、推开他,反复无常,但是他一直坚持在你的身边,坚持这段关系。可不可以一直坚持下去,直至消弭你的不安。

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真正的安心,你的困惑太多,也存在迷惘。

最后,他抱着你。

梦境在白雾中消散,你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这个梦究竟是男友的梦还是布鲁诺·布加拉提的梦,很可能都是,两人的梦境融合。你想也许是他们两人都梦到了同一件事,因此才会相融。

想着想着,你又流泪了。雷欧·阿帕基还是没有回来,你出了房门,泪眼朦胧地去吃早餐。他的同事们已经在餐厅候着了,见你泪眼婆娑,他们招呼你坐他们身边,没对你的伤心做过多反应。

难过也要吃饭,不吃饭连哭都没力气。

“他今天早上不回来,今天晚上回来,今天晚上不回来,明天总会回来嘛。”扎几条辫子的男人——伊鲁索伸出手似乎想触碰你,但缩回了手,安慰你道,“放心好了。”

“他们有说什么吗?”你囔着鼻子喃喃。你指的是有没有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伊鲁索点头,你猜他们应该是收到了汇报,但是他们的工作内容不能与你细说。

他们也是闲得无聊,因为要待命,随时当替补上场。于是逗你开心成了他们消遣的娱乐项目,他们也不瞒你,明说要比赛谁先逗你笑。

结果你听见他们这闲得发慌的操作,比赛规则还没定好,你先被他们的离谱脑回路逗笑了。

肥宅小处男贝西——不清楚这是他们的姓还是名还是代号,他一直在一旁呆呆看你,你早就注意到他了。一旦你与他对上视线、对他微笑,他就会红起脸别开眼。

这种反应如果不是小处男,随机抽取一名幸运路人的名字倒着写。

自二楼的窗户,能望见不算多远的蔚蓝大海、太阳之下金光闪闪的沙滩。意大利南部最不缺这类娱乐,一有闲钱便可以穿上泳衣在海滩上晒太阳,没有闲钱也可以。

雷欧·阿帕基大抵也是想和你一起穿泳衣晒太阳,堆堆沙子打打沙滩排球,因为你给他讲过霓虹动漫的八集定律,要么去温泉要么去沙滩发福利。

你幻想一下自家男友的沙滩泳装,又要流口水了。

整顿早餐你都吃得魂不守舍,脑子里上演起海滩play,什么互相抹精油啦,什么海中嬉戏结果泳衣系带开啦,全都是你在霓虹本子里看过的,没一招你实践,每一招都在你幻想中过一遍。

这一顿饭吃得你心不在焉又津津有味。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霍尔马吉欧挥手唤回你的灵魂,问你在想什么。你忍不住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羞涩起来。

“哦~你该不会是在想坏坏的事吧~”霍尔马吉欧的语调听起来很不正经,仿佛知道你在脑补什么成年人都知道的yy,锐利飞扬的眼角笑得也极为猥琐。

你心想自己一定不能笑得像他那样猥琐,忍住控制表情,脸颊却止不住发烫。

“什么坏坏的事?”

“什么?贝西,这你都不知道?”

“哈哈!我们的妈宝贝西还是个纯洁的小婴儿呢!”

伊鲁索与霍尔马吉欧一人一言,直哈哈大笑,把似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贝西嘲笑得面红耳赤,即便如此,他也把气憋住,和你一样是个懦弱的乖宝宝。

你颇感同情地望着他。

贝西在两个成熟坏男人的夹击中抬起眼,与你对上视线,停滞几秒,他又立马低下去。

这次连他身边的模特帅哥也开始笑话他了。

你不太想和这些人有过多的接触,也对外面没兴趣,太阳那么毒,不如回屋里看电视。

礼貌地与他们交待好,你回屋里,放松,瘫在床上随意调台,继续追之前从第一集就开始品鉴的狗血电视剧。

刚看完一集,就有人敲门,你隔着门问是谁,对方是霍尔马吉欧,听声音像是,你小心地开门。

霍尔马吉欧约你去看电影,反正你男朋友最快回来也要到晚上,他的身边还站着似在凑热闹的伊鲁索,显得这场邀约没那么暧昧。倘若只有他一个人约,你肯定不去的,但如果多人,就没问题。

你欣然答应,霍尔马吉欧与伊鲁索合计看什么电影,你提议看惊悚片。

那两人皆是一愣。

你疑惑,问他们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他们摇摇头,只道没想到你是恐怖片爱好者,真少见。

惊悚片普遍都是b级片,低成本,没什么明星参与,也都是些没营养的色情擦边,配合一些稀奇古怪的题材。你对这些没什么感觉,毕竟你的那些梦都往c级片——不,妥妥地下a片,日本豚鼠系列的导演编剧都要向你的梦下跪服输。

你选择惊悚片,只是因为它不怎么暧昧罢了。

电影院就在附近,一部影片也就一两个小时,看完就可以去吃午饭,下午净是闲时间。

前去影院的路上,霍尔马吉欧问你出门前看的是什么电视剧。

“讲的是一个感情失意的百万富翁在飞机上对一位空姐一见钟情从而展开追求的爱情故事。”你回答,“后面的发展十分曲折。”

“那个好看吗?”

“……其实我看不太懂。”你诚实地回,“男演员没你们长得帅,女演员是个大美女,我不是很懂,男主角除了有钱以外还有什么来打动女主。”

“那应该是女主角家里很穷?”

“可是女主说不要男主的臭钱,说那是侮辱她的尊严。”

“……”

那两人都有点呆。

“因为男主角性格很好?”伊鲁索眨眼猜测,“活很好?那个很大?”

“可能吧。”你兴致缺缺,反正是你随便看的,后面还有各自的前男友前女友前来纠缠,还有男主的老妈过来找女主给她五百万让她离开男主。

“其实我不是很能理解一见钟情。”你嘴角含笑,略有刻意地望向霍尔马吉欧,他稍怔一瞬。

“完全不了解一个人,就被对方牵动心神、不能自控,这样的人大多数会很倒霉。”这是你的经验之谈,“最后会很痛苦。”

霍尔马吉欧笑了笑,似乎不太服气,但是又无言,好像没法辩驳什么,看着你,说:“听起来你有过这样的经历?”

你摇头,“如果我有过一见钟情,就不会不理解了。”

你只是旁观别人一见钟情。

旁观别人产生爱,旁观别人产生痛苦,看他们因为痛苦而在梦中折磨自己、自娱自乐。

人人都像抖m,不管是你的同学,还是你的教授、你的领导,渴望自己成功渴望自己强大渴望自己被呵护的同时,总有人想被强奸、想被戴绿帽、被羞辱、想要被杀害。

“我以为我很难受了,和别人一比,别人才是痛苦的那个。”你怅然道。

“别人?”

“你们的同事,我的男朋友。”你挑一下眉,他们有些诧异,但很快就面露理解,嘴角抽搐着似乎想笑。

这可真过分,同事遇情伤,他们竟然想要嘲笑。

“真是没想到。”伊鲁索单手握拳,挡在他上扬的嘴边,看着你道,“他居然是那样的人。”

“嗯?”你不太明白,“他在工作中是什么样的?”

“哈哈,肯定和在家里与你腻腻歪歪的样子不一样。”伊鲁索有点坏心地打趣着。

你仔细地打量起他,他精致漂亮的脸上堆着坏坏的表情,显出几许调皮,却只会让人觉得可爱,生不出气。这位靓仔在你的目光中,渐渐收敛起他贱贱的神色,不太适应似的抿起嘴。

你对他笑笑,希望能缓解目前氛围中的不适感,他却别开脸,不愿接收。

你只当他是害羞,没在意。

有这种相似态度的人太多了。

买票取票,三个人坐邻座,你率先坐三人的边上,不会没眼色到坐中间,当你坐下的时候,两人都停顿一下。霍尔马吉欧抢先坐你身边,伊鲁索握拳锤他一下,坐在霍尔马吉欧旁边。

你装作没发现他们的暗地互动,等电影放映。

影厅并不安静,有许多小情侣在,影片开始,铅黄电影的一贯特色——性感美丽的女主角被追杀。这里面只有裸体是真的,血啊肉那些杀戮场面都是道具,周围有观众的受惊声,你无聊地吃起爆米花,觉得假得可笑。

唯一有点不同的是,这居然是部受害者与杀人犯的爱情剧,在追杀的途中穿插两人的过去,解开为什么男主会对女主一见钟情并把她当做杀害目标,最终女主角反杀,又暗示男主不是人会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