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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第170节(2 / 2)

卫朝荣这个人从来都有很多心事,而她渐渐发觉这无限心事中大半都为了她。

从前她总觉得卫朝荣如此神秘,如此引人探究,叫她牵肠挂肚。

到如今她终于明白,他不是神秘,他只是太在意她。

曲砚浓沉默了许久,久到卫朝荣也凝神看她,不知她究竟在沉思些什么,怎么忽然一言不发。

“你想知道道心劫是什么吗?”曲砚浓突然问。

卫朝荣没料到她突然提起这个。

这个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还以为她会对他方才坦白的事说点什么。

她若穷追猛打、细细追问,他自然会如实作答,而心里必然也十分痛苦,他在这种割裂的感受里自虐般等待着苦痛,然而她一言不发,倒让他感到空落落的。

然而她这问题是恰恰也是他最关心的事,“当然。”

“何必明知故问?”他淡淡地反问。

曲砚浓当然知道他想知道。

“仙门修士晋升化神之后有一道劫数,自内心深处而发,无形无相,直指本心。”曲砚浓简单地介绍了道心劫,“解开道心劫,就能晋升道主。”

卫朝荣静静听着,等她说完才开口。

“所以夏长老会变成神塑,季颂危会变成钱串子。”他说,“有人成功渡过道心劫吗?”

“没有。”曲砚浓答得很简洁,好似这事同她没什么关系、她根本没有被道心劫纠缠,“妙华长老最有可能成功,但还是失败了。”

“无可挽回?”卫朝荣问。

“无可挽回。”曲砚浓答。

卫朝荣骤然沉默了。

他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无端像是两柄剑,每一剑都深深刺入他心头。

“那么,”他最终缓缓地问,“你的道心劫又是什么?”

他原以为她不会回答,至少不会那么轻易作答,然而曲砚浓双手一摊,答得极痛快,“我不知道。”

“什么?”卫朝荣一怔。

他根本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曲砚浓坐正了,又向后一靠,背倚小案,依旧答得很爽快,“我毫无线索,并不知道自己的道心劫是什么,自然也就答不上来。”

卫朝荣眉头紧锁,凝眸盯她,总觉得这人心里自有盘算,只是性情狡黠,不愿说明白。

然而曲砚浓倚靠在小案上,虽然没有肃容正色,但也不似故意卖官司时那般笑吟吟,她神容如云水,一派清淡,叫人完全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便是她同千年前最不一样的地方了。

一千年不见,她依然如从前那般言谈欢笑,却变得更深沉了。

卫朝荣依旧仰躺在软榻上。

他没有立刻追问,反倒望着雅间的天花板,静静沉思,仿佛那天花板上有什么极重要的东西,需要他深深琢磨。

曲砚浓挑了挑眉。

卫朝荣这人有时很怪,问题摆在眼前,他却能盯着天花板发呆。

从前枭岳将他打成重伤,丢在莽林里,她找到他的时候,他也这么半仰躺在一块石头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天空。

她有时很好奇,卫朝荣看见的世界,是不是比她所见到的更别致美丽?

卫朝荣在良久的沉默后重新开口。

“你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说,语气很确定,“他们都有方向,你不会比他们走得慢。”

曲砚浓反手敲着小案,语气轻快。

“算是有过方向吧。”她说,“但我后来发现它不对,把它排除了。”

“排除之后,就没有再找到新的可能了?”卫朝荣追问。

曲砚浓依然很轻松地说,“我前几天在鸾谷的时候才排除那个错误的猜测,还没来得及找到新的可能。”

卫朝荣顿了一下。

“夏长老化为神塑了。”他不知怎么又把刚才问过的事情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向她确认,“季颂危性情大改,面目全非,几乎完全沉沦道心劫中了。”

曲砚浓颔首。

明明是这样惨淡的事实,卫朝荣却忽地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你的道心劫并没有那么紧迫。”他平静地说。

曲砚浓好奇,“为什么?”

正常人得出的结论难道不是相反的吗?

卫朝荣反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一个已沉沦,一个已成为神塑,而你却还能控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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