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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全面失控(H)(1 / 2)

天色将明未明。

维港上空的灰蓝色被一点一点推开,迎接千禧年的狂欢余烬正在冷却,对岸彻夜燃烧的摩天楼灯光渐次熄灭,只留下建筑本身黑沉沉的轮廓。

海面平滑如一块巨大的锌板,倒映着云层背后的天光。这光线没有温度,只是冷静地照亮这座城市的那些密如蜂巢的窗格,交错的天桥,以及尚未开始闪烁的交通灯。

晨光隐现,一切变得清晰又具体,昨夜笼罩其上的梦幻与集体亢奋的薄纱,已被彻底揭去。

可是有人,不想让这新千年的温度在第一日随着光线消散。

齐诗允还沉浸在潮后的余波里,下身正一阵阵空虚的痉挛,滑腻的液体顺着股缝缓缓淌下,沾湿了床单,像是在无声乞求被填满。

她睁开眼,眸中水光潋滟,映出雷耀扬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男人眉骨高耸,眼窝深陷,双唇紧抿时,透出一种凌厉又英气十足的硬朗,却在此刻,为她浮现出万般柔情。她不禁伸手抚上他脸,指尖划过他粗硬的胡茬,像在确认这不是梦,又像在故意撩拨那根即将断裂的弦。

目光触碰间,雷耀扬的吻再次落下。

没有试探,没有迂回。唇舌相接的触感真实得令人眩晕,那不是温柔的触碰,更像是一场无声又热烈的确认。

他攫取她的呼吸,抵开她微合的齿关长驱直入,唇缝里还残留着花液的咸涩,和他本身冷热相融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属于他的、令人迷醉的侵略味道。

理智在叫嚣着推开,可身体却先一步背叛。齐诗允的感官里,只剩下天旋地转的晕眩。

男人滚烫掌心熨帖她后腰,另一只手插进她剪短的发间,带着不容抵抗的力道,迫使她仰头迎合他更深的索求。她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一吻,缺氧的感觉袭来,混杂着灭顶的悸动。

细微的呜咽随着她胸口起伏不定,这声音就像一剂催化剂,雷耀扬稍稍退开毫厘,额头与她相抵,凌乱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湿润亮泽的红唇上。

床垫柔软地陷下去,雷耀扬的身躯和手臂构筑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血肉牢笼,将她困在身下与床笫之间。两人目光交错纠缠,空气里只剩下彼此越来越失控的心跳。

窗外,维港的天际线已透出蟹壳青,新千年的第一缕晨光正试图穿透云层。

几束稀薄的微光透过未完全合拢的窗帘缝隙,斜斜地切进昏暗的室内,恰好落在雷耀扬绷紧的侧脸和肩颈线条上。

他微微支起身,目光扫过那缕逐渐明亮的光线,眉头顿然蹙了一下。

随即,他伸长手臂,摸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准确无误地按下。

厚重的双层遮光窗帘发出极其轻微的电机驱动声,缓缓地、平稳地向中间合拢,将那正在苏醒的天光一寸寸隔绝在外。

最后一丝缝隙消失,房间重新陷入一种精心营造的、与世隔绝的昏暗静谧。只有墙角几盏嵌入式的暖黄灯带散发着朦胧的光晕,但足以勾勒彼此轮廓,看清眼底过于汹涌的情绪。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伏低身体,靠近她。

齐诗允羞赧地闭着眼,睫毛抖颤。

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那细微的、克制的谨慎,但每一次触碰,都像在她紧绷的心弦上拨动一下。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肌肤,激起一阵战栗,随即被他掌心更灼热的温度覆盖。

昏暗的光线下,彼此肌肤的色泽像温润的玉石。

他的吻变成细密的、带着探索意味的巡礼。

女人咬住下唇,抑制着喉间快溢出的声音。身体在他的触碰下诚实地反应,那是长久分别与自我压抑后的本能。她感到一种自我毁灭的甜蜜,明知前方可能是更深的沟壑,此刻却甘愿沉沦。

而她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何时已滑向他的硬朗的腹线,直至触到那处的热源,感受到它在掌心迅速充血跳动。

这动作,像最后一根引线,将雷耀扬彻底点燃。

男人喉间滚出一声低喘,舌尖攻城略地,粗暴地卷走她唇间的嘤咛,略显惩戒的力道倾轧下来,仿佛是在责怪她这半年来的沉默与逃离。

同时,他的手掌扶住她膝弯,再次将她的双腿轻轻分开,引导她环上自己的腰。

炽热的坚硬伞头在入口抻动,隔着那层滑腻的湿意,轻缓地磨蹭,像在试探,又像在延长这折磨人的等待。每一次前端的轻顶,都让女人下意识去收紧腿根,甬道本能地翕张收缩,却反而让那处更紧密地贴合他,引来他更重的喘息。

空气中,满是两人交织的热意,带着原始而浓烈的渴望,她能感觉到柱身贴在自己花阜外每一条经络的脉动,都像在磨蚀她最脆弱的防线。

半年多的疏离,让彼此的身体都陌生得像初遇,又熟悉得刻骨铭心。

雷耀扬不敢太急,怕她不适,只能一点点缓慢推进。冠状头先是浅浅没入最前端,感受她紧致的包裹与本能的收缩,这种久违的被温软吞没的感觉,让他额角青筋暴起,快要失控。

当他终于完全进入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叹。不是痛苦,而是一种极度渴望后的充实与确认。

交合处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仿佛生来就该如此契合。

齐诗允咬住下唇,眉心轻蹙,享受重新被他填满的滋味。甬道里既酸又胀,像久违的潮水终于漫过干涸的河床,带来阵阵战栗,她双手不由自主攀上男人肩颈,指尖深深陷进他结实的块状背肌,那触感硬朗滚烫,就像捧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

节奏初始,极缓慢,带着试探与无限的怜惜。

她能感觉到他每一次插入的脉动,在自己体内激起阵阵涟漪,热得发烫;他也能感觉得到她内壁的轻颤,像无数细小的触手在挽留他,死死缠绕,不肯放过。

雷耀扬捧住她脸,深深望进她瞳眸,仿佛要从中找到自己切实存在的证据,积蓄了太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找到出口。

这段时间的猜忌、痛苦、思念,那些在暗夜中独自咀嚼的绝望,那些目睹她承受丧母之痛却无法完全靠近的无力,那些因家族原罪而背负的沉重枷锁……所有一切,都通过彼此身体最亲密的连接,汹涌地传递、碰撞、交融。

肉茎缓慢而深沉的抽送,每一次退出都带出湿腻的水声,每一次进入都顶到穹窿最深处,像是要把所有的爱与恨、所有的渴望都撞进对方身体。力道重得让女人几乎喘不过气,却又恰到好处地撩拨起更深的空虚。

齐诗允的呼吸彻底乱了,她抱紧他,后脑埋进他颈窝处,身体本能地迎合他,腰肢轻扭,腿根收紧,像要把他永远锁在体内。

疼痛与快感一阵一阵蔓延,爱意与恨意纠缠,理智的堤坝在生理性的极致愉悦面前,彻底崩塌。

她听见自己细碎的呻吟和他的粗重喘息交织在一起,在这隔绝了时间的昏暗空间里,回荡成唯一真实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有一瞬。

在共同抵达欢愉殿堂的那瞬间,雷耀扬猛地将她搂进怀里,滚烫的唇贴在她汗湿的颈侧舔舐吸咬,喘息变得更粗更重。

风暴渐歇,余波仍在身体里荡漾。

汗水将皮肤黏在一起,心跳渐渐从狂乱归于相对平缓的共振。两人依旧紧密相拥,谁也没有动,只贪婪地感受着劫后余生般的疲惫与安宁。

寂静重新降临,但已不同于之前的紧绷。

空气中弥漫着汗与体液交织的余香,像一层薄薄的雾,笼罩一切。

雷耀扬半靠在床头,目光在昏黄灯晕里逡巡,最后,落定在齐诗允身上。

那眼神如猎手审视猎物,又如恋人凝视珍宝。强势,却带着致命的温柔。彼此身体还残留着先前的印记,肌肉微微酸胀,却在这种颓靡的余波中,隐生出一种渴望的空虚。

他伸出手臂对方拉进自己怀里,掌心贴上她腰侧的曲线,力道不容抗拒,却在触碰的瞬间,又轻柔得像在抚慰一朵易碎的花。

男人侧过脸,嘴唇轻轻碰了碰她额角,柔声问:

“今天公众假期,你还有安排吗?”

齐诗允愣了一瞬,虽然再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实属意外,但此刻也想不到合适的借口和理由再假装矜持拒绝。

她知道自己跨越了那条线,选择沉溺于这饮鸩止渴般的温存。可身体的倦怠和心灵短暂的麻痹,让她暂时无力再去思考那些沉重的未来。

“不讲话?那就是没有。”

见她不语,雷耀扬轻笑着稍稍松开双臂,然后伸手拿起话筒,拨通酒店内线。

他微撑起身,用还带着情事后的微哑声线,跟电话那头嘱咐道:“extend

my

stay

for

another

night.

same

arrangement.”

听着那不着痕迹的的慵懒味道,齐诗允静静蜷在他胸膛前,没有出声。

续房,勿扰。

千禧年的第一天,外界如何喧嚣如何庆祝,都与这方寸之地无关。

雷耀扬要的不仅仅是这间套房的使用权,更是这段像是偷来的、不受打扰的时光,只为圈禁这一晌贪欢。

通话结束。

话筒落回座机时发出极轻的咔嗒声,像一道无形的锁扣,将外界彻底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