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离婚。
因为他的仕途和半辈子积下来的好名声不能被毁。
蒋文雅看了他两秒，微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期待。
“阿明，我知道的，我也就随口一说。”
让顾明离婚，她也知道不太可能。
可她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失望。
“小雅，别伤心，我离不离婚又有什么关系？你是我最喜欢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会好好爱护你和清辞。”
顾明搂住蒋文雅，好声好气地哄着。
蒋文雅压下心头的失落，勉强笑笑，“嗯，我知道，我要回去了，清辞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半辈子都过去了，她也不急于一时。
先把顾衡的事解决了再说。
“好。”
顾明看着蒋文雅离开，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得狠戾。
掏出手机，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阿诚，替我做件事。”
……
倪虹出了清雅茶吧，迟疑了一下，让司机把她送去了医院。
她刚刚什么都听到了。
顾衡也是个可怜人，被自己的大哥和老婆耍得团团转。
到最后，这对奷夫银妇还要谋财害命。
她得不着痕迹地提醒他一下！
来到顾衡住的VIP病房，倪虹见里面没人，推门走了进去。
“二弟。”倪虹叫了一声。
顾衡正靠在床头看新闻，听到倪虹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大嫂，快请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他们平时话很少，逢年过节除了必要的问候，几乎没有共同话题。
“我等下去我妈那里，看看时间还早，听说你病了，就来看看你。”
倪虹弯了弯唇角，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老毛病了，谢谢大嫂关心。”
顾衡客套了一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静默片刻，倪虹看了顾衡一眼，“二弟，他们的事我一直都知道。”
顾衡呼吸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情绪。
“大嫂，你都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了，大概十几年前吧。”
倪虹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伤。
顾衡看着她，“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把实情说出来，还要装不知呢？这么多年来，你看着自己的丈夫和他弟妹勾搭在一起，你怎么忍受得了的？”
“不能忍也得忍！二弟，你应该知道你大哥的手段，我不想我的家人有事啊。”
倪虹眼眶发红，用手捂着脸呜咽起来。
顾衡的手拽紧了拳头，“你的意思是，顾明他用你的家人威胁你？”
倪虹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卑鄙！”
顾衡恨声骂了一句，“我从没想过，在我眼里，有才干又有责任心的好大哥会是这种人！”
顾明太会装了！
把他身边的人都耍得团团转。
“官场上的人，没有一点城府，怎么可能生存得下去？”
倪虹吸了吸鼻子，平静了一下心情。
“二弟，你是不是要和蒋文雅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