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本姑娘愿意来?还不是因为你?我要去文华楼救你,总不能让他们认出来吧?没成想,这刚准备好,你就跑出来了。还没问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还打扮成这个鬼样子!”风自怜摘去黑布,桃花眼剜了剜。
“救我的?哎,谢谢风姐姐了。刚在二楼坐稳,就看到高凌山了,小弟又不是傻子,高凌山肯定要带人搞事情啊,要是让高凌山看到我,还能有我活路,这不,跟徐公子换了身衣服,偷偷摸摸的从后门溜了出来。”
“算你机灵,要是让高凌山看到你,绝对把你大卸八块”说着话,风自怜拽着苏瞻躲在了大槐树后边,“这次来的人不少,好像有什么大行动,偏偏你今天来文华楼,身边又不带个人。你旁边这位徐公子......呵呵......也是个不能打的。”
徐鹏举很尴尬的咳嗽两声,被一个妩媚漂亮的美人鄙视,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
“苏兄,你先跟这位美女聊着,我得赶紧去调兵,这次一定要让逆党吐口血。这帮子逆党,没一个好东西!”
苏瞻赶紧握紧了刀把子,以免被风姐姐夺走。徐鹏举啊徐鹏举,你就不能悠着点,说话也得看场合啊,什么叫逆党没一个好东西,风姐姐也是个逆党呢。果然,风自怜脸色发寒,伸手去拽刀把子,却没能拽动。
徐鹏举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讪讪一笑,灰溜溜的跑掉了。真是要命,当着风自怜的面说逆党没好人,我是脑袋被驴踢了?
........
文华楼,小王小八以及另两个倒霉蛋坐在桌上喝着茶,眼瞅着苏瞻和徐鹏举溜走没被发现,四个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坐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小王小八便领头往楼下走去。小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犹如一只大螃蟹,还故意碰了下送茶水的伙计。
那伙计被撞了个趔趄,茶壶里的水也洒了一些落在了小八脚上,小八立刻从小王身后窜出来,照着那伙计骂道,“你没长眼啊,知道我们是谁不?我家公子可是.....”
小王赶紧压住了小八的胳膊,一脸不高兴的大声说道,“弟,别胡说八道的,公子一直让咱们低调做人。今天公子是出来玩的,少给他惹祸。”
“对不起,对不起,走路太急”伙计不断道着歉,不过心里却是一阵腹诽。
什么玩意儿啊,你们说话这么大声,走起路来拽的跟四五八万似的,就你们这样子也叫低调?你们要是低调,普天之下还有高调的人?哼哼,瞧你们这臭德行,你家公子也不是啥好玩意儿。
“滚滚滚,今天跟我家公子出来玩的,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小王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把伙计撵走了。
折腾一会儿,小王四人大摇大摆的往正门走去,走到门口,还回头朝着某个方向笑了笑。
小王跟伙计那番对话,声音并不小,很多人都听见了,高凌山自然也不是瞎子聋子。高凌山当时就觉得那俩人有点面熟,很快就想起他们是谁了。
那俩货不是苏立言的亲随么?高凌山对苏瞻颇有研究,这两个亲随,苏立言几乎是走到哪跟到哪,苏立言干坏事的时候,从来不缺少这俩人的身影。
小王小八都来了,苏立言还会远么?苏立言竟然也来了文华楼,可是,为什么没看到他。一想起苏立言,高凌山心里就有点慌了。苏立言狡猾似狐,但凡这家伙露面的时候,圣教都要栽跟头,他会无缘无故的来文华楼,还恰巧圣教今天有行动。
世上有如此凑巧的事情么?不,根本没有如此凑巧的事情,苏立言肯定又有什么阴谋。
如果自己毫无察觉,按照原定计划动手,圣教人马刚刚发飙,苏立言的伏兵再从暗处围上来,到时候把文华楼四周堵住,他高凌山以及圣教一帮子人岂不是插翅难飞?现在文华楼外边看似一切如常,万一都是假象呢?苏立言玩这种鬼把戏不是第一次玩了,在祥符的时候,苏立言用相同的方式,给圣教挖了好几次坑。
想想栽在祥符的东泰护法陈晖,高凌山心里就有点慌慌的,高某可不想做第二个东泰护法啊。
敢小瞧苏立言的,好像都栽了。
高凌山这里正犹豫不决,担忧不已呢,就看到小王站在门口回头绽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个笑容恰好是冲着自己的这个方向。
小王是冲谁笑?除了他高凌山,还能是谁?为什么要笑?
一想到此处,高凌山内心顿时就毛了,这肯定是嘲笑,笑他高凌山蠢呢。人家苏立言弄好陷阱守株待兔,他高凌山就往树桩子上撞,不是蠢又是什么?
“花子,快去后门通知老罗,情况有变,告诉所有人立刻撤,赶紧撤.....”
说着话高凌山就起了身,旁边的花子一脸懵逼,“高兄,你这是......”
“你他娘滴没听清楚啊?赶紧撤,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事后我再跟你解释!”
高凌山提着刀匆匆忙忙的往门口走去,三两步就消失在文华楼门外,没一会儿,就有不少人慌慌张张的从前后门离开文华楼。
高凌山一心逃命,殊不知,这次误会是真的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