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狗子前一秒气焰凶残,堪比狼王,下一秒就变得如此谄媚,应淮斜了它一眼,没好气地骂:“出息。”
德牧仿佛能听懂他的话,停下动耳朵摇尾巴,扭头向他,高声吠了一下。
再度转向南栀时,德牧又是一派讨好乖巧,尾巴摇得更雀跃了。
南栀瞧着觉得稀奇,双瞳盈上笑意,小声地问:“这是你养的?”
应淮随意“嗯”了一声,听出她声音不对,带了点儿哑。
他侧身面对她,盯向她戴的口罩:“病了?”
南栀下意识捏捏口罩和鼻梁贴合的位置:“小感冒。”
她一换季就会被流感找上门,年年如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应淮抬起一只手,要去碰她的额头。
南栀不明所以,下意识偏头躲开。
应淮探出的手滞在半空,面色几不可查变了变,不甚愉快。
南栀盯了那只修长养眼,关节处透出淡淡粉意的大手两秒,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底气不足地说:“没发烧。”
应淮大手再次伸长,绕去她身后,扼住柔软脖子,将人往前一带。
同时,他低头靠近,额头抵上她的,不容置喙地说:“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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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儿子来了!一家三口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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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病床我的床可以分你一半。
早春的傍晚六点过,铺洒大半天幕的盛大斜阳即将收尾,最后几缕融金般的灿烈斜斜打落,跃上两人眉眼。
南栀视线被亮光明显地刺了一下,然而所有感觉都不及此刻额头强烈。
应淮态度强势,动作却称不上多重,他轻轻和她额头相碰,亲测体温。
但这样的举动将两人拉得极近,灼灼呼吸勾缠到了一起,旖旎而黏糊。
南栀脸颊登时有些发烫。
德牧仰头望见这一幕,使劲儿大叫起来,像是尤其亢奋。
南栀不由生出一种被第三个人近距离窥视的羞耻感,估计应淮感受完了,她慌慌张张退开,往右边挪了三四步远。
应淮维持原样,神色不明地盯她两眼,薄唇轻微绷起,放下手没说什么。
“我就说我没发烧吧。”南栀局促地嘀咕,指向街对面的甜品店,“我要去买泡芙。”
应淮颔了颔首,拾起德牧的牵引绳,习惯性在手上绕两圈,严格限制德牧的行动范围,再抬步走上了斑马线。
恰逢绿灯,南栀赶快跟上。
她和应淮说是同路,却跟陌生人无异,中间距离能够塞下两三个人。
应淮余光晃见她慢吞吞,一边过马路,一边还在不自觉地往另一侧挪,都快超出斑马线了。
他眼中蒙上一层森凉阴霾,深海涡旋般的瘆人,唇瓣紧紧压在一起。
他手中缠绕的牵引绳悄无声息松了两圈。
德牧好动,不断试图扩张活动范围,对此反应灵敏,立马觉察到,欢呼雀跃地朝南栀身边钻。
南栀清楚它不会伤害自己,但对大型犬仍是有所忌惮。
德牧一往脚边跑,她就惊了一跳,下意识朝翻反方向躲。
也是靠近应淮的那一侧。
两人之间的天堑即刻被她缩短,彼此衣料碰触,摩挲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她才反应过来。
南栀有点尴尬,又想躲远一些,奈何德牧停不下来,兴奋地围绕她转。
她往后,它就往后,她往东,它也往东。
如此反复,南栀和应淮的间距非但拉不开,还在德牧无意识的“驱赶”下,贴得更近。
没办法,她一时半会不敢凑德牧太近。
应淮肯定感觉到了她的接近,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看她一下。
南栀的裤腿又被德牧毛茸茸的大尾巴扫到,惊得轻轻跩上了应淮的袖子。
她仰起脸,对上他徐徐变得意味不明的打量,讪讪松开手,想退远:“不好意思。”
应淮却抬起空出的一条胳膊,圈过她肩膀,把人紧密禁锢在怀里,说的是:“你一会儿蹭我一下,一会儿蹭我一下,烦。”
南栀:“……”
是她想蹭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