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我不懂事了,清秋姑娘可是殿下心尖上的人,是殿下疼爱的红颜知己。”
我又是殿下的什么人呢?竟然还不自量力想从殿下手中买回玉佩。”
裴渊桃花眼半眯,又上前一步,“你是我的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沈初已经被他逼退到角落里,闻言不解地抬头看过来,“我是你的什么人?”
“你是我的...”裴渊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沈初是他什么人?
他睡过沈初,所以沈初是他的男人?
这个念头窜入脑海中,险些令他跳起来。
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拥有一个男人......
“殿下,我是你的什么?”这回换沈初步步紧逼了。
她进,他退,她再进,他再退。
转眼间裴渊就退到了角落里。
沈初瞪着明亮的杏眼,颇有两分咄咄逼人的味,“殿下说啊,我是你的什么人呢?
殿下凭什么要求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为了红颜知己而欺骗我?”
裴渊捏紧了手里的玉佩,红着脸憋出一句:“你是我的人啊。”
沈初心头一跳。
裴渊话说出口后才发现这句话更容易让人误解,连忙又解释道:“你不是早就答应跳到我这个坑里了吗?
这样你勉强就算是我的人了,既然是本皇子的人,本皇子自然不会欺骗你,你也该相信本皇子。”
原来是这个意思,沈初松了口气,还以为他发现净国寺那夜的人是她了呢。
“那这块假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渊眯着眼思索片刻,一把拉住沈初的手,“你跟我来。”
男人的手粗粝又强劲,直到上了马车,沈初才得以甩开裴渊的手,小声抱怨道:
“殿下说去哪里,我跟着就是了,咱们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的,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裴渊瞳孔微缩,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上面还残留着沈初手心的余温。
自从知道沈初是那夜的人后,他怎么越来越容易对沈初上手了,从昨日到现在,这已经是第二次拉手了。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现象。
他沉着脸坐到了马车角落里,与坐在车门口的沈初拉开了一整个车厢的距离。
沈初明显感觉到从他身上泛起的冷意和不耐烦,眉头蹙了下,好好的又抽什么风?
马车快速奔向清风楼。
清风楼此刻正热闹至极。
平日里青楼最热闹的时候是在晚上,早上这个时候都是姑娘们歇息的时候。
但今日大堂内却聚满了人,楼里的姑娘们,还有等着欣赏玉佩的公子们目光都聚集在谢清秋身上。
谢清秋手里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木匣子,缓缓打开,众人立刻迫不及待的围了上去。
“天啊,好漂亮啊,不愧是冰花芙蓉玉佩。”
“这可是前朝皇帝送给宠妃的定情信物,如今六皇子送来给清秋姑娘,呀,这岂不是就成了六皇子与清秋姑娘的定情之物?”
谢清秋脸上飞起一抹红晕,羞涩地道:“我身份低贱,说什么定不定情的,能跟在殿下身边伺候,清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清风楼的姑娘们纷纷笑着打趣。
“清秋姐姐快别谦虚了,谁不知道六皇子对您真心疼爱。”
“这些年六皇子来清风楼从不找别人,就只让您陪着,羡慕死人了。”
“谁说不是呢,就说这冰花芙蓉玉佩吧,听说整整花了五万多两银子呢。”
谢清秋眼底不由浮起一抹得意之色。
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六皇子买冰花芙蓉玉佩是为了送给她做生辰礼物,所以玉佩就必须留在她手里。
若真的让沈初拿走了玉佩,她谢清秋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谢清秋敛去眼底的得意,故作娇羞地道:“我也是偶然听说绿玉楼要竞拍冰花芙蓉玉佩,便跟殿下提了一嘴,谁知道殿下竟然真的买回来了。”
“可见殿下真真将清秋姑娘放在心尖上疼呢。”
那夜有在绿玉楼的公子哥立刻叫道:“这个我可以作证,那夜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跟六皇子叫价,六皇子寸步不让,最后终于拿下了玉佩。”
清风楼的花娘们个个面露羡慕之色,“六皇子可真疼爱姐姐,叫我们羡慕死了。”
谢清秋撩着头发,笑而不语。
她的心腹丫鬟撇撇嘴,“岂止是竞拍的时候,就昨日我们姑娘生辰宴,小沈大人还特地来找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