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朵还在生气。
床头柜被拉开,一个半边透明的包装袋被拿出来,隽云转头去看,就看到匙越牵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抬起,嘴角咬住包装袋的一角,撕开,冰凉的液体溅到他,让他浑身一瑟。
脸上发烫,隽云闭上眼,脸埋进枕头里,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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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单衣被揉皱了丢在地上,老旧的木床发出不堪晃荡的“吱呀”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响,似乎要塌了。
橄榄掉入海浪,但这不是第一次掉入,只是第一次不被海浪怜惜,被海浪击打的晕头转向,又痛又麻,在大海里茫茫挣扎却只能承受海浪的拍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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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白兰地红酒和橄榄相互浸透,不过更多的是橄榄被红酒影响,随着酒液流动漂浮,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从天而降,将它强势拍下,溺在酒液形成的海水中,四面没有一点支点,没有能抓住的浮萍,祈祷着快点结束,等来的却是滔滔不绝的巨浪拍岸。
隽云的手攀上他的脖颈,仰着头,难以控制自己的泣声,只能咬住自己的下唇来抑制住。
昏沉中只有一个意识在脑子里:易感期的alpha,是真的很难搞......
哭吟声夹杂着细碎的变调响在帆船上,陀手掌管着这座船,他变换开船的速度的力度,察觉哭泣的船员不出声了,找到他。
船长看着船员迷蒙着眼睛,咬着下唇,脸通红,浑身熟透了,以一种很...的表情看着他。
船长深深凝视着他,像是要把这一刻不清醒而晕船的船员刻进脑子里,指尖按着他的左右面颊,温热弹软的皮肤下陷,船长缓缓含住他发颤的嘴唇,轻柔地吻着。
被迷幻了,船员咬唇的力度逐渐松懈下来,细弱似痛又似舒服的吟声,都被船长混着唾液吃进肚子。
被勾缠着舌尖,浪花变得缓慢,击打着船,此刻的船员在这艘船上,头晕身体也晕乎乎,就连唾液都是甜的,吐息幽兰,眼神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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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逐渐变得猛烈刚硬,岸边的浪又变得泼天巨浪起来,与唇齿间温柔的纠缠截然不相符的是船长逼人的动作,船员吃痛地喊了一声,要咬他的舌头,但是每一个出口都被堵住,他挣扎不了。
舌头被蛮横地含着吮着搅动,几乎要将他逼到绝境里,不让他在海上叫出一个拒绝的不字,要把他从上到下一点渣都不放过地全部吃掉,船员头皮发麻,几乎要被弄死在无人支援的海上,眼眸逐渐失神。
海浪涨到最高峰,最后猛地拍下,这艘船的船长和船员都坠入深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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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云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红肿的双唇微张,濒死又活过来一般,心脏猛地跳动,胸膛剧烈起伏,他喘着气,生理泪水从眼尾留下。
匙越粗喘着,他舔干净从腺体里流出来的信息素,然后一路亲吮舔吮到他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来一串暧昧难当的痕迹,他微微起来一点,强烈的爆发期过去后迎来了短暂的休息和理智归位,他怜惜地吻掉隽云脸上的泪痕,把他的额前头发撩上去:
“怎么出这么多汗?”
“......”隽云却不想说什么了,闭着眼睛,泪珠坠在眼尾,声音已经哑掉了:“你......戴套了没有?”
“没。”
隽云猛地睁眼,莹莹泪水的眼眸撞入一片翻滚着暗色的深潭之中:“你说什么?”
脑袋还混沌着,单线程思考模式让他以为他真的没戴,当即要从床上爬起来,刚动一下,就被按住了没让他真的起来。
匙越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眼皮,说:“戴了。”
隽云恼羞成怒:“走开。”
匙越不走开,alpha在易感期没有理智可言,清醒的时候很少,omega清苦的信息素味道萦绕鼻尖,很快占有欲和渴望又占据头脑上风,橄榄毫无反抗之力地再次被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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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越突然觉得很难过。
易感期的alpha被欲望烧灼理智,但是也有一刻清醒过来,他看着隽云手指难耐地抓着枕头,脸埋到枕头里不肯转过来看着他们怜接的地方,光滑白皙的脊背漂亮的晃眼,欲望得到疏解的同时,想到一件事来,那是一件脱离他掌控的事,让他感到十分、十分的不安。
小云朵之前要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