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是在医院吗?
他坐在床上,头发睡的卷翘,靠着床头迷迷瞪瞪地环顾四周,没人在,门也是关着的。
他转头看着窗户外面,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还是很困,头很晕,脑袋非常沉重,眼皮打架一样地睁不开,呼吸都带着灼热,他再次迷迷糊糊地倒在枕头上。
感觉很累,很困......
而且,很热......
很难受......
......
等匙越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的这幅景象。
大概是嫌热,隽云身上的被子踢开了,而他睡在床上,外套被匙越之前脱了搭在椅子上,里面是一件纯棉的白色宽松t恤,半边的被子盖在他的肚子上,下半身没盖被子。
躺在床上的时候没有脱袜子,长长的腿弯曲着,脚踩到床上微微凹陷,黑色的短裤掀起来了,露出里面白色的贴身短裤,肌肉线条纤细,紧实紧绷。
那一片皮肤,他是摸过的,在他家的床上。
闪过这个念头,匙越的喉结滚动,他在门口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没有进去。
隽云在睡梦中眉毛紧蹙,他睡着睡着还是觉得热,他转过身,腿搭在堆叠的被子上,肚子上盖着的那点被子被翻过去,彻底掀开。
匙越刚想笑一声,怎么这么大了还会踢被子。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隽云把被子掀开的时候顺带把腰上的衣服掀起来了,露出一小片白皙细腻的皮肤,隽云的腰有着独属于omega的纤细,小腹平坦,甚至能看到一侧浅浅的腰窝。
远处传来走路的声响,匙越回过神,他走进来,把门关上。
觉得不舒服,隽云转过去又转过来,脚踩在床上,白白的长腿左转转右转转,最后泄出一抹声音,然后手搭在眉眼处盖住眼睛,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匙越看着他反常的举动,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还在发烧。
不等他收回手,处在敏感期的隽云本能地捕捉到闻一丝好闻的信息素味道,本能地捉住他的手,拉下来,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
那是一个异常柔软乖顺的动作,像一只小刺猬,收掉了尖锐的刺,露出柔软的肚皮拉着他的手一下一下抚摸。
最终鼻尖搭在他的手心上,脸埋在他的手里。
浅浅而灼热的呼吸洒在手上,隽云就在他的手心里,匙越凝视着他,手被他压着,另一只手抬起,摸了摸他满头大汗的发丝。
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隽云背对着他,阻隔贴不设防地展露在他的面前,按理来说,贴了阻隔贴他应该闻不到隽云身上的气息了。
但是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地信息素还是通过贴的严密的阻隔贴泄露出来了。
隽云用的隔离贴是最高等级的阻隔贴,不敢想,如果把那张压制信息素扩散的阻隔贴撕下来,他的信息素会多么恐怖地膨胀占领这间房,到那时,他可能也没有那个意志力能走出这个房间而不对他做些什么了。
匙越的手指动动,想要抽出手,奈何隽云握的很紧。
他深呼出一口气,他们两个人的匹配度太高,光是闻到这一丝气味他都要有反应了。
捏了捏他的脸颊,柔软弹弹的,匙越把他叫醒:
“隽云?隽云?醒醒。”
隽云迷迷糊糊睁开眼:“......嗯?”
匙越离他很近,看着他不清醒的眼睛,说:“你发情了。”
隽云缓慢地眨眼,呼吸都透着热意,他第一反应是懵的。
......谁发情了?
“我......”隽云的嗓音沙哑,他说:“我好困。”
匙越把手抽出来,背在身后握成拳:“你上个月发情期来了吗?”
十月份匙越没给他做过临时标记,他其实也不能完全确定隽云有没有发情。
那时候隽云不回消息,躲着他不和他碰面。
就算他的发情期来了,不来找他而选择去医院打针也说不定。
他可以不需要他。
想到这个,匙越的眼眸逐渐晦暗。
正常alpha和omega一年可能会来一两次易感期或者发情期,但是隽云的情况特殊,他在腺体还很稚嫩的时候就开始每周给自己打抑制剂抑制发情。
这种压制没了后,就会导致他的发情期会比普通的omega来的频繁一点。
除非,给他做终身标记,从根本性解决容易发情的问题。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