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酒楼的门口有一男一女在纠缠。女人身形有些瘦弱,看起来不太健康的样子。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女人死命拉着男人不让他走,男人则嘴里骂骂咧咧的。眼见挣脱不了,他转身给了女人狠狠一拳,女人被他打得跌坐在地上,眼泪顿时滚了下来。
“天杀的!你到底还让不让我们活了!这可是家里唯一的一点钱了!你就这么抢去,让我们一家三口去喝西北风吗!”
“没钱你就去想办法!”男人一点没有心虚,又做出要打人的架势,怒道:“老子想花钱还得经过你同意吗?”
见男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女人大概是被打怕了,明显瑟缩了一下,但她还是没有放弃,哭诉道:“娘染了风寒,你总得给她留点药钱,你再这么赌下去,我们这个家都要被你彻底毁了!”
“你个小娘们懂什么!”男人应该是喝了酒,嘴上没把门,他恶狠狠骂道:“我这是为了挣大钱!挣大钱才能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住大房子!过神仙日子!你一个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根本理解不了我的鸿鹄之志。”
听到这,女人明显蔑笑了一下,道:“鸿鹄之志?你还记得你的鸿鹄之志?你现在只会赌!你根本就是个疯子!你要想实现你的抱负,那你去报名入伍啊!靠女人养着算什么大丈夫!”
这么一来二回听了几句,看热闹的人大体都看懂了。看来,这俩人是一对夫妻,看穿着打扮倒也不是穷人家的,尤其是男人,身影纤瘦,白色的袍子穿在身上颇有点读书人的意味。
听他们方才的话,大概可以判断,许是男人一直郁郁不得志,有些心灰意冷了,迷恋上了赌博,害得家里弹尽粮绝。
人都说,一个人一旦沾染上了赌博,再好的人也能变成恶魔。很显然,眼前的男人已经失了智,他听女人方才那番话,顿时气得双目赤红,气呼呼地跑过去,一把将女人从地上拉起来,作势又要打她。
周围看热闹的更多了,不过,却没有人上前插手,人家毕竟是夫妻,清官难断家务事,搞不好要惹一身骚的。
“你打吧!打死我算了!”见状,女人已经绝望了,眼泪决堤,她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嫁给你,算我倒霉,原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没想到竟是个没种的!就会窝里横!想来,你考不中也是国家的幸事,要是让你这种人做了官,也只会是个偷国的贪官!蛀虫!”
女人这番话,无疑触犯了男人的逆鳞。
“找死是吧!”男人气急了,扬手就要狠狠打女人。
说时迟那时快,严萝这个热心肠终于忍不住了,她跑上前将还没来得及出手的男人一拳打倒在地,怒道:“打老婆!你算个什么男人!”
说完,严萝又轻轻拉住站在一旁的女人,柔声道:“别怕,有我们在,他不敢动你。”
泪眼婆娑地看向严萝,女人有些震惊,她没想到,眼前的女孩看起来挺年轻的,竟有如此胆量。
男人被莫名其妙打了一拳,一时怒火中烧,他立即爬起来,双眼通红,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恶狠狠朝严萝扑过去,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不过,这次,根本不用言洛和严萝动手,山雀已经行动了,她只是轻轻用力,就将男人的喉咙扼住,然后轻轻松松地把他提了起来,随后手一扬,扔出去酒楼大门。
女人哪见过这种场面,见山雀如此凶狠,她有些胆怯地看了言洛三人一眼,问道:“你们,你们是谁?”
严萝笑道:“你别怕,那个臭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打你,根本死不足惜!”
女人却一副很担心的表情,她道:“我谢谢你们,但你们没必要多管闲事,我没事的。你们大概不知道,他可是个秀才,虽说没有官职,但是,平民百姓殴打秀才,一样是要受罚的。你们把他打成这样,万一被告官府,不会有好果子吃,我看你们就别管我了,赶紧走吧。”
听这话,严萝一点都不在意,她道:“秀才怎么了,秀才也不能打老婆啊,没本事的男人,就该让他们尝尝拳头的味道!”
被山雀摔出大门外的男人,显然没想到这三个女人竟然敢这么对他!
他好歹是个秀才,怎么受得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可他也自知打不过三个人。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恰巧不远处有巡逻的衙差经过。
男人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慌乱地跑过去,一把拉住衙差的胳膊,委屈道:“官爷!官爷!您可得为小生做主啊!有人当街行凶!”
听到当街行凶四个字,衙差顿时神色一凛,怒道:“谁敢在本官管辖的街上造次!”
像是有了靠山,男人脸上顿时一副得意的神色,他倒要看看,在衙差官爷面前,那几个小女人还敢不敢再打他。
谁曾想,当看到言洛她们三个人的时候,原本气势汹汹的衙差竟突然来了个态度大转弯,他忽然弯腰行礼,战战兢兢道:“公主!怎么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