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欸!!!有人呢有人呢!”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叫。
听见还有第三人在场,沈淡引一把推开了祁却,撇过脸喘息。
“啧……”祁却握紧了拳头,看着背对着他们的人咬牙切齿道:“你来干嘛?”
蒲竟宣捂着眼睛对着大门口,咳嗽了声,“有事儿。”
沈淡引觉得实在尴尬,赶紧转过身去打开了自家的门,“我回去了。”
门关了。
祁却想揍人。
他咬着后槽牙:“你最好是有事。”
开门后,他把外套脱掉随意一扔。
蒲竟宣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沙发上丧着一张脸窝着,他身上还穿着参加追悼会时的西装外套。
祁却:“说。”
“来你这儿借住。”
“人话。”
“我被赶出来了。”
祁却皱眉:“你干什么了?”
“褚起承知道邓泽空没死,生气了,怪我不告诉他。”
“这不是你自己活该吗?赶紧滚。”
“我不。”蒲竟宣笑得一脸邪恶,“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祁却微微抬眉,“明天我就去物业那里把你的人脸识别删了。”
蒲竟宣跟没听见似的,微笑着:“刚才亲得挺带劲儿啊,在一起了?”
“知道还不滚?”祁却睨了他一眼。
“那可太好了,我来得真是时候。”
祁却气得半死,“随便你吧,我走了。”
“等等。”蒲竟宣叫住他,“我估摸着这会儿沈淡引应该在和杨千禹他们打电话呢,你过去也继续不了。”
“……”祁却黑着脸,一副想要打死蒲竟宣的架势。
蒲竟宣翘着二郎腿,笑得十分欠揍,“你想动手我没意见,但……”他说着眼神往下,随后闭上眼睛摇头,“你能不能先去趟卫生间解决一下?”
祁却低头一看,那玩意儿已经硬得不成样子了,笔挺的西裤甚至勾勒出了轮廓。刚才箭在弦上突然被叫停,任谁谁能好过?
操。
“所以你在波士顿见到的邓泽空?”沈淡引惊讶道。
杨千禹回道:“是,我当时以为见鬼了,虽然我现在仍然没反应过来。”
沈淡引:“他怎么会在波士顿?”
“他假死的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出国办事,今天出现在葬礼上把所有人吓个半死,然后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回公司干了票大的,刚才跟我说今晚都不用睡了。”杨千禹缓缓道。
“这男的可太有手段了。”褚起承也在电话连线,“学长,你真要和他在一起啊?”
杨千禹:“我选择赌一次。”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就好。”褚起承说着愤愤道:“我刚才把蒲竟宣赶出去了,这人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居然瞒着我!”
杨千禹:“真赶出去了?那他去哪儿?”
“管他去哪儿,大少爷哪儿都有住的地方。”
沈淡引:“他在祁却家。”
“……”褚起承疑惑:“你怎么知道?”
“因为刚才我遇到了。”
褚起承更疑惑了:“你怎么会遇到他在祁却家?”
“因为祁却住我对门啊。”沈淡引解释道,“抱歉,之前没跟你讲。”
“不对,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了。”褚起承说道,“我怎么觉得蒲竟宣也知道这事儿,但是他也没告诉我呢?”
沈淡引:“……”
杨千禹赶紧解释了句:“我觉得蒲竟宣不告诉你邓泽空的事情应该是觉得这事本就是秘密,太多人知道的确不好,他肯定也是怕你会告诉我吧。”
褚起承:“我知道啊,但我就是不爽,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
沈淡引笑了笑,“等会儿我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你,你想要找蒲竟宣随时可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