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知什么念头作祟,抬手去覆,却没动,犹笑道:殿下现在不怕是白天了,不怕一会有正事忙,不怕绥郎再回来了?
萧玠被问得要急,就要躲开,却在这时候被擒住。我潦草住了手,轻声道:殿下,脱了衣裳,我叫你更松快些。
萧玠犹道:你拉帐子。
我笑道:又没有人。
萧玠蜷缩起来,道:你拉上,你拉上我才好脱衣裳。
他神色太紧张,我突然醒悟,玉陷园之事的烙痕并没那么容易过去。便将帐子落下来,又趿鞋下去,安抚他:我去再看一遍门窗。
等将门窗全部键好,我重新打开帐子,微微一愣。
萧玠的半臂和中衣脱在一旁,他浑身不着寸缕,见我来,忙侧卧下去。那样一片猩红世界,他将他白到刺目的身体展现无遗。
我说:殿下,不要藏,咱们相好,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冲臣躺开。
他垂着脸,缓慢冲我躺正。我从榻前跪下去。
萧玠当即一惊,忙要起来,被我握住脚踝,制止道:殿下,别挣,我怕弄痛你。再分开一些。
萧玠口中叫着,你别,你别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成一团。
几乎是我一触到,他就哭起来,不知难受还是舒服。我不敢太过,萧玠却浑身哆嗦,只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了些什么。我便佯装斥责:雅正些,别叫唤。又道:这还不是大弦呢。
这句话一出,他当即受不住,月光洒入红罗帐,留下一道浓痕。等萧玠能缓过神,嗓子都有些发哑,问我:你要不要来。
我道:你受不了,咱们以后再说。
不待萧玠开口,我便再压在他身上吻住他,换他来伺候我。等我终于松开他时,萧玠从我身底倒下,也是汗泪迷蒙。
他缓了好一会,才往我怀里靠了靠,说:等过一阵,再过一阵,我们那么试试,好不好?
我抬手搂过他,笑道:到时候臣可得连本带利地收租子了。
他枕着我手臂,突然皱眉,抚摸我臂上纱巾,怎么这么些天了,伤口还在渗血?
我道:今天摘琵琶没拿稳,给砸了一下。不妨事。
萧玠忙要起身:我帮你上药。
人家郎中专门叮嘱,不叫经常动它。我拉过被子裹住他,替他撩开头发,问,明晚几时动身?
萧玠道:得等到亥时。回来要晚,你先睡。又靠在我胸口,脸埋在被间,问:对了,今日出去采风,有没有遇见什么趣闻?
我笑道:趣闻没见着,但回来时见了一片梨园,已有下的梨子。臣明天去问问主人,摘些梨子来给殿下熬膏吃其实公廨那边的枇杷也好,只是结果晚,不应时,现下进不了殿下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