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不是错觉。
但现在雕像还缺少右臂,左腿,还有一颗头颅。
厌清把它揣回包里,思索着自己怎么会被关进棺材里,又为什么有人要把他推下崖坡。难道对方把他引去黄家坡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毫无疑问的是,《古镇》里肯定有东西想要他的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拥有屡次重来的机会。
喝完孙妈给的安神汤,厌清依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点睡意,却很快又被脚踝上凉凉的触感惊醒了。
什么东西?这么滑腻又恶心的触感,厌清试着把腿抽回来,但是却被那个东西给卷住了。
他忍不住低头看去,但是因为床尾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听到有东西在活动的黏腻声音。
那东西忽然顺着脚踝钻进他的裤腿里面,厌清一惊,踢着腿试图把它甩出去,他想要叫孙妈进来,下一秒他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像蛇一样滑凉的触感一路掠过他的大腿,在小腹附近打转。
厌清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
第二天早上孙妈发现二少爷没有准时起床,她感叹着安神汤的奇妙效用,决定让二少爷再睡一会儿,悄悄退出院子,大门轻轻合上,所有声音都被严严实实的关在了房间里。
中午时院子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魏深推开院门,不徐不疾的走到房间里,床上早已一片狼藉。
厌清脸上全是水,汗液,眼泪和口水涂得到处都是,他无法自抑的痉挛着,身体被魏深捞进怀里。
“你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安分点。”魏深拨了拨他脸上汗湿的头发,但厌清依旧全然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注意力全在肚子里那个作怪的东西。
半晌他忽然干呕起来,脊背弓起,全身紧绷,趴在床边一下一下的抽搐,有个东西从他的口唇当中探出来,然后像蛇一样沿着他的食道慢条斯理往外爬。
他的神经在这场折磨当中错乱打结,亲眼看着从自己口中出来的东西缓慢爬进魏深袖子里,脑子却好像已经宕机了,处理不了任何信息。
魏深叹一口气,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好好睡一觉吧,长点记性。”
厌清的意识在他的话语下沉入深渊,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下床时他的腿还是软的,好在身上衣服齐整,厌清低头,手腕脚腕上全是被勒出来还未消退的红痕,他把袖子往下拉了拉,环顾四周。
这里大概率是魏深的房间,然后不一会儿推门而进的身影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么快起来?”魏深手里端着一碗药,朝他微微挑眉。
厌清一见他就开始反射性的干呕,食道被摩擦的恶心感仿佛还停留在他身体里,那种玩法太猎奇了,他的胃在抽搐。
魏深似笑非笑:“你连死都不怕,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怕我?”
厌清说:“我又不是变态,正常人接受不了的东西我当然会怕。”
魏深没有逼他太过,把碗放在桌上:“你先把这个喝了,恢复会快点。”
厌清现在很警惕他递过来的一切东西:“是什么?”
魏深耐心道:“你要是不想喝我也可以帮你,只不过后面你可能会失去吞咽能力。”他说着就要走上来,厌清连忙抄起药碗一饮而尽。
魏深眼里泄出一丝笑意:“好了,这不是很乖嘛。”
厌清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后面几天他都安安分分待在院子里没出门,算是被魏深给整怕了。
亨利进门时,他好几天没见过了的人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闭着眼睛,似乎是熟睡了。
魏满贤说这几天弟弟因为做坏事被父亲关了紧闭,闷了这么久应该很无聊了,让他有空可以来陪弟弟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