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叫什么?”
“苏,苏清阮。”苏清阮抖着腿,强装镇定地昂起下巴,自以为傲气,“只是叫你来见一面,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你要见我,要说什么,你也有投资要和我谈?”
苏清阮哪有什么投资啊,他见闻此镜,是想趁人酒醉把人扑倒的,被他犀利诘问,顿时不敢说话了。
“算计到我头上来。”闻此镜扯了扯唇,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去把这一身衣服换掉,妆也卸了。”
“凭,凭什么,我爱怎么打扮是我的自由。”
闻此镜:“我管你怎么打扮,但你非要来恶心我,我不介意现场给你洗干净。”
提到别的还好,提起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美貌恶心到他,苏清阮尖叫出声:“你有病啊,我哪里比那个舟莱差了!而且你追着他跑那么久人家都没答应,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嘴太臭,人家身边可有个嘴甜的竹马,早忘了你是谁了——”
闻此镜眼中戾气横生。
“啪——”重重一记耳光,打得苏清阮脸颊高高肿起,听见消息连忙赶来的苏羽川深深喘息着,“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是被哥哥宠坏了,还不向镜少爷道歉!”
“叔叔,明明是你——”
“啪——”
闻此镜眼神漠然地看着这出狗咬狗的戏码,顿觉无趣,提步就走。
苏羽川:“哎,阿镜,你怎么走了,结束后的……”族谱!
“李助理会留下。”
走到外面,拒绝了司机来接,闻此镜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车水川流,游人如织,万家灯火里,没有他的归处。
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幻梦,初至的平静,听闻消息的惊喜,落空后的失望,被愚弄的怒气……
情绪如潮水般褪去,剩下的只有……
绵绵密密,仿若蛛网沿着心脏迸发的血液正一圈圈地缠绕缠绕,呼吸都带着涩痛的,想念。
想要现在,立刻,马上,他就见到他。
前几天的颓废自厌一扫而空,他没有和舟莱完全断绝联系,就算重生回来想远离他又怎么样,他们之前隔着舟溪,隔着血脉相连的骨肉,隔着纠缠两世死亡也无法分开的羁绊。
是他自找的,是他自己要缠上他的,是他没有乖乖等着他,偷偷回来又黏上来的。
所以……
不能怪他,用尽手段了。
李助理在为老板处理完琐碎的家事之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迎来了恐怖如纸片般纷至沓来的工作内容。
“boss,你,你怎么一下子,野心这么大了?”李助理颤抖着手,翻看着一份份公司扩张的计划,心中哀嚎,老板终于疯了,完了,完了,他要失业了。
“我们会被别的企业给撕碎的!”
手里这哪里是计划书啊,分明是催命符!
闻此镜倒是很淡定:“你不用操心别的,放手去做就是。”
他挺信任这个助理的,前世忙于复仇,就是李助理一直默默地帮他守住公司,而且他不是一个人。
想到今天寄出的邮件,上面应该马上派人来联系他了。
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熟悉的干员被引着从电梯里走进来,身后跟着的也是老熟人了。
“你好,闻先生,我们是国安局的……”
闻此镜前世和他们打过几年交道,已经是老熟人了,他开门见山地说出几个名字,然后说:“他们都是安插在我国的卧底。”
李助理猛然瞪大眼,什么这是他一个小助理能听的吗,不对,这些名字怎么那么耳熟,他迅速翻看手里的计划书……
太好了,老板没疯,不用失业了,说不定还能借此升职加薪呢嘿嘿~
闻此镜:“具体内容,我们可以找个地方专门说说。”
——“老板,查不到你说的那位舟先生在哪啊,不过我发现,他最后是从警局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