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过分的轻薄让它在昏暗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身体的轮廓若隐若现,反而比赤裸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诱惑与脆弱。
乌从简耳根微红,呼吸有意识的放缓,平复着涌上来的羞耻感。
他快速将弹幕凝聚过来,满屏的“看不到”让他心情稍稍好了点。
他可没有当网//黄的兴趣。
整个人在那双炙热的黑红竖瞳的注视下,极其缓慢且自然地抬手,小心翼翼地合拢胸前那片过于“坦荡”的衣襟,只露出一截纤细的线条优美的脖颈。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从未脱离与厄尔斯的对视。
因为他必须全神贯注地分析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才能预判这头温顺下来的凶兽什么时候会失控暴起。
并且厄尔斯此刻的眼神,与他记忆中其他玩家描述的“冰冷、残酷、毫无人性的杀戮机器”形象,实在是大相径庭。
这种深情到近乎卑微的火热,出现在厄尔斯身上,违和的令人毛骨悚然。
乌从简心底的戒备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越缠越紧,越来越神经紧绷。
就在他试图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红瞳中分辨出更多信息时,厄尔斯动了。
祂没有任何预兆地伏低身体,像家养大犬讨好似的卖萌撒娇似的动作,以仰望的姿态看着乌从简,动作流畅且自然。
这个角度,让祂深红的头发彻底铺地,几缕发丝甚至落在乌从简的腿上,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同时,乌从简也清晰地看到厄尔斯瞳孔因靠近而兴奋收缩的样子。
乌从简胳膊上瞬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脖子冷不丁一缩。
就在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只眼睛和这诡异的姿态吸引时,厄尔斯那只原本垂落在玻璃棺材外侧的手——动了。
那只手像一条在阴影里蛰伏已久的的火红色小蛇,无声无息地沿着光滑冰冷的光滑的棺材内壁,蜿蜒爬行。
最后精准无比地轻柔缠上乌从简那只刚刚拢好衣襟、此刻正虚虚搭在自己腿侧的手腕。
冰凉、滑腻,还带着一种非人的柔韧感,更像是一条彻头彻尾冰凉的蛇类绞住乌从简的手腕。
乌从简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他差点控制不住要甩手反击的冲动,但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这股冲动。
大脑超负荷运转,他现在冷静得可怕,快速甄别着厄尔斯脸上、眼中、肢体传递出的每一丝情绪波动。
厄尔斯始终没进行下一步......祂究竟想做什么?
厄尔斯同样在观察,祂紧紧盯着乌从简的眼睛。
银灰色,像片模糊的雾,明明是鲜活的,但却无法捕捉到一点祂所渴望的回应。
平静的,明亮的,却又模糊不清。
祂只能将注意力转向对方更细微的肢体语言......
随着这无声的对峙延长,空气变得越发粘稠、沉重,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一种无形的、道不明的、带着湿气的潮湿气息悄无声息地愈演愈烈,像无数个微小的、充满欲望的泡泡,在两人间的空隙中漂浮、碰撞,然后“啵”地一声轻响,悄然破裂,释放出更浓郁的气息。
砰、砰砰。
似乎有泡泡破裂爆炸的声音。
就在这裹挟试探情绪的寂静达到临界点时,厄尔斯按捺不住了。
黑红眼眸的颜色愈发深沉,浓郁得近乎化不开,里面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渴望和焦躁。
那黏稠的气息仿佛拥有了实质的重量——砰!
厄尔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伸出了一根修长的手指。
然后,它动了。
冰凉的指尖沿着手腕一点点地向着乌从简的手心方向,向着指骨连接处那微微凸起的骨节,轻轻摩挲而去。
一股细微却极其强烈的、如同微弱电流窜过的颤栗感,瞬间从被触碰过的皮肤上炸开,沿着神经末梢,凶猛地冲向乌从简的大脑。
如果不是看见那的确是手,他真的怀疑是一只温度低得要死的无脊椎动物。
厄尔斯敏锐地捕捉到他这一瞬间几乎无法掩饰的生理反应。
祂眉毛愉悦地向上挑了一下,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更是被压得沙哑无比,裹挟着浓稠的、难以言明的性感与诱惑,以及一种危险的占有欲:“亲爱的。”
祂的吐息,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奇异的梨子清甜气息。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原本只是慢吞吞试探的手猛地收紧,如愿以偿,严丝合缝的十指紧扣。
乌从简被那声低沉性感的“亲爱的”和十指紧扣的暧昧感激得手臂乃至半边身体都泛起一阵强烈的酥麻。
他虹膜一缩,这家伙从始至终的目的只是这个吗?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在乌从简冷静到极致的大脑里炸开,他唇角微微上扬。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