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许久没人搭理,林骁撇嘴坐好,安安分分地吃完了饭,只有在吃老婆饭的时候高兴一些,其余时刻一脸颓丧。
直至赵谨披上斗篷将离开营帐,安分的林骁终于不再安分,从背后一把将她抱住,将头埋在她颈边狂嗅,那清冽的似雪中幽兰之香涌入鼻腔,让林骁沉醉不已。
赵谨白皙的肌肤被一缕霞光照拂,尽管帐外早已昏黑,她抿着唇,眼睫低垂,掩盖眸中荡漾的粼粼清辉,伸出手,揪住林骁的耳朵,一拧。林骁呼吸一滞,总算是不再作痒她的脖颈。
可赵谨没有放心,在林骁抬起头时,放过她的耳朵,转而迅速地掐住她的脸颊,手心与她的嘴唇将挨未挨。
这只愈加放肆大胆的大猫猫果不其然侧过脸欲亲她,被她的手阻了也不老实,干脆抓住她的手,虔诚地亲她的手心。
一阵酥麻……赵谨耳朵通红,状似怒不可遏,狠狠踩了林骁一脚。
林骁灿烂一笑,根本不知道痛,不过见好就收,放开了赵谨。
一被放开,赵谨即刻前行两步,与身后人拉开距离,转头冷冷瞪她一眼,随后气恼地重重掀开营帐帘子,走出营帐。
营帐帘子撂下,林骁犹自心荡神摇,回味着嘴唇紧贴柔荑之感,还有醉人的老婆香,笑容越来越放肆,连带身体愉悦地晃起来。
未料赵谨杀回马枪,再度回了营帐,盖因气不过,不愿吃亏。
见林骁仍站在原地,且一扭一扭地傻乐,赵谨脚步微顿,轻笑一声。
闻声,林骁身子一僵,尴尬万分,主要是她平时多正经一人啊,傻笑就算了,这样子扭晃未免太过幼稚丢人!
一瞬间,林骁从头红到脚,低着头不敢看赵谨。
赵谨可不会放过她,靠近林骁后,她伸出手,勾抬林骁的下颔,林骁没反抗,但是闭上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赵谨眉眼浅弯,欣赏这足以比肩朝霞的红面好一会儿,才凑到她耳边轻飘飘说了一句话。
“你猜,方才比翼鸟可有展翅?”
比翼鸟,一目一翼,不相得不比翼,而不可飞。比翼展翅而飞,可谓之两情相悦,或可说心动也。
言罢,赵谨转身即走。
徒留反应过来的林骁抓心挠肺。
不紧不慢抵达将军营盘,约定是戌时至议事营帐,向来守时的赵谨很难得迟了一刻,招来几句调侃。
“有生之年,某竟能见赵大人迟到,某死而无憾矣。”此乃没皮没脸东馗家家主所言,其话中深意,赵谨着实不愿分辨。
“赵军师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或不懂事的人,本将军或可帮军师敲打敲打。”
维苏丽雅前半句尚且带了“麻烦事”,后半句装也不装,直指某只大猫猫。
赵谨不予理会,径直行至座位坐下。
坐下后亦未能幸免。
“此议事,多一人却也无妨。”卫忠臣笑道。
陈瑜一本正经地认真接了句:“多一人亦是多一思路,赵军师可以考虑。”
他倒不是调侃。
“哈哈,还是别了吧。”罗生斧扯扯嘴角,十有八九想起林骁往日涉及赵谨时的作风,言之,“怕不是罗某与赵军师争执辩驳一句,那眼刀就得杀死罗某数遍。”
郭不百,郭不百听不懂,没有说话。
等他们调侃完,赵谨似笑非笑,幽幽道一句:“诸位若是清闲好玩笑,我不介意费些功夫,让诸位笑个够。”
此话一出,除了听不懂的郭不百和本就没有说笑的陈瑜,其余人皆把态度端正,连坐得东倒西歪的维苏丽雅和罗生斧都正襟危坐。
“咳咳。”东馗愚轻咳两声,赶紧说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