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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2 / 2)

“信使不必多礼,太尉可是有密令予本将军?”

“是也,这密令只能由将军亲阅,还请将军莫为难。”

即是让卢徒亲自接过信简,卢徒心觉古怪,面上不显,在一众亲兵紧张护卫下接过信简,将打开时背后有风,一瞬间,风染了血气,除了血入皮肉的动静外无声无息。

那可疑斥候死了。卢徒不在意,故作专心地打开信简,实则警惕着面前的信使,信使毫无异动。

信简打开,黑字入眼帘,卢徒瞳孔骤缩,惊喜!竟真的是让他折返翁宜?!

不。卢徒很快冷静下来,若主公有意不让他离开翁宜,何故派来司徒鹏,难道是欲借他手平翁宜之战,后将功劳给司徒鹏?也可。

卢徒并不贪功,但必须谨慎确认信简真伪,遂用手指磨搓信简侧边,要是在某位置有凹槽即为真。

指腹一蹭,蹭到凹槽的同时有细小木刺扎进肉,于沙场老将而言本该不疼不痒,却令卢徒猛地变了脸色,信简脱手掉落。

心悸,似有砍刀挨着颈侧,将取他性命!

周围亲兵吓了一跳,说时迟那时快信使掏出匕首意图刺杀卢徒,有亲兵反应迅速,即刻一剑枭信使之首。

信使的匕首来不及出,抛空的头颅盯着卢徒,眼神空茫,嘴角微扬,于其身体闷声倒下的那一刻,头颅坠地,面向卢徒,映在混浊之目中的是卢徒变得青紫的脸。

随着一声声饱含惊骇与悲痛的“将军”乍起,“铁壁”卢徒瞪着眼仰身倒下,为亲兵接住,其嘴里喷涌黑血,喃喃四字:“主……命,臣……从。”

逐鹿二十四年秋末,“铁壁”卢徒应诏归丰兴,半途中毒身亡。

卢徒身亡的消息尚没有不胫而走,翁宜战场先出了变故。

《逐鹿史·乾阳七星大将传》称“翁宜破壁战”为摇光(破军)大将军维苏丽雅初露凶残与狠戾之战。

从虎翼二十一人抵达战场始,一直沉寂的虎翼将军维苏丽雅在决战当日清晨做了两件事。

一,战前鼓舞士气,万付从上高台代陆鬃发振奋军心之语,刚开口还未吐字即被一把弯刀枭首,维苏丽雅十足霸道,把这内奸的尸体踹下去,头颅踩在脚底。

二,在高台下兵卒反应过来前,其手下亲兵已将陆鬃挟持。

陆鬃肥硕的脸肉颤颤,色厉内荏吼道:“你、你们要反叛吗!”

“猪将军最好别乱说话,本将军怕你咬了舌头,万一不小心喷了血丢了命,本将军只好勉为其难笑纳你的军队和军功了。”

你他娘才姓猪!陆鬃气愤不已,又听她说要夺他的军队与军功,气笑嘲讽:“一个女人竟妄想掌军,还自称将军,你他娘的也配?老子告诉你,就算老子死了,老子的军队也不会服从你一个女人,劝你快把老子放了,再趴那让老子艹一回,老子心情好能饶了你,否则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维苏丽雅冷笑,心平气和地下令:“把这玩意手脚砍断,今个儿就拿它制鬼神旗,保准我军如附鬼神,势如破竹。”

其手下虎翼兵听令,在陆鬃尚未明白其所言何意之时,虎翼兵毫不犹豫地亮刀削了陆鬃双臂。

“啪嗒”,残肢坠地,陆鬃先是一傻,而后大张着嘴要嚎叫,却是声音来不及出,下半身一凉,人先歪倒,原是两条腿赴了手臂后尘,剧痛席卷而至,陆鬃再也忍不得,声嘶力竭地鬼哭狼嚎,一边哭一边咒骂。

维苏丽雅掏掏耳朵,实在嫌吵,便让虎翼兵去取竹杆一捆,尽快制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