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在她刚举起手,还未落下的同时,就已经被宿珩捉住了手腕。
两只手腕被他握在同一只大掌中,他提着她的双手向上举过头顶,摁在她身后的墙面上,磨蹭了许久的膝盖也终于抵了上来。
“你生气了吗?”
宿珩的语气中满是委屈和不解,越说越带上些病态的阴鸷。
“为什么?我明明可以很乖的……这一巴掌,一会儿再扇也不迟,好吗?”
还没等姜璎思考明白什么叫“一会儿再扇也不迟”,面前的兽人已经上前一步,紧紧贴了上来。
脖子上好不容易消失的触感又再次回来。
那两只犬牙的尖端刺上她后颈的皮肤,她不知道那个位置是不是腺体,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内心因为认知障碍而产生的强烈抗拒感,令那藏在心底的兴奋更加明显了。
这种背德的刺激令姜璎又期待又恐惧。
好在感情不多,她的理智很快就占了上风。
在他锋利的犬牙刺进她的后颈前,姜璎非常清楚,除了一个巴掌,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立刻停下来。
她冷静下来。
不看他,用空洞的眼神望向对面的墙壁。
不需要多么愤怒,不需要多么强势。
只需要略微惊讶、略带困惑地,平淡地告知他。
“宿珩,明天我们就去兽人职业介绍所,解除合约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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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渐入佳境[狗头]小狗赌错了,他永远压不住妹的
十一快乐呀大家!
第55章
宿珩想咬她后颈的动作顿时僵住,茫然地抬起头,狼狈地后退几步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啪嗒”一声,灯开了。
刚刚的一切都发生在窗外月色朦胧中,给人一种仍有回旋余地的错觉。而此刻,在白炽灯光影深刻的处刑之下,他才终于清醒过来似的,双眼不住颤抖着,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姜璎却悄悄舒了一口气。
她知道,她赌对了。这一句话比什么都有用。
脖子上还残留着被犬牙顶住的轻微刺痛感,他的信息素虽还未注入她的腺体,却已经迫不及待地释放出一些来。
如今她周围的空气中溢满了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两种浓重的酒气同时纠缠着她,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让眼前的白雾散去了一些。
心跳却迟迟没能平复,反而因为她此刻站在情感高位而更加兴奋起来。
那种完全支配的爽感带来的刺激,几乎让她的呼吸急促到需要张口换气的地步。
而她涨得通红的脸颊,也不是因为害怕或是抗拒的羞耻,而是因为这罪恶感与掌控感交织的痛快。
姜璎深吸一口气,微仰起脸。
佯装空洞的视线越过宿珩肩膀,望向空白的墙壁。
在异样的满足感之下,她的声音也跟着发抖。
“现在,酒醒了吗?”
宿珩侧过脸,视线飘忽,似乎不敢去看她此刻的表情。
“我……”他抬起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xue,“……抱歉。我刚刚好像真的醉了。”
“嗯。”
姜璎不打算多说什么,转身摸索着往房间走。
为了不暴露自己已经能够看见的事情,她反而有些过度表演的痕迹,在没有盲杖的前提下走得异常得慢,然而实际上这段路她闭着眼都能走。
宿珩怔在原地。
他以为她会骂他,会质问他刚刚是什么意思,会让他给一个说法。
可她却如此平淡地直接离开,只字不提他刚刚的举动。
除了那一句决绝的话。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酒劲已然反扑上来,胸腔和心脏一起被那股酸涩的情绪挤压,宿珩感觉到一阵眩晕,头痛欲裂。
他的确在冲动和嫉妒之下喝了酒。
在军队中时,他经常看手下的将士们喝酒,他的副将七海说酒是最能让人麻痹、忘记悲伤的东西。
他以为真的可以短暂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