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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成功但分手失败[重生] 第32节(2 / 2)

许瑷达把剩下的小半块披萨往盘子里一扔:“不吃了,我回去看一遍,今天就投出去吧,反正也不用大改。”

她这是暴躁了,就想把手头事项赶紧收尾。

一整个下午,他们俩都沉浸在低气压里。

许瑷达核对投稿版本,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封邮件,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完。

梁思宇则仔细阅读邮件,看看伦理委员会这次又提出了什么新要求。

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被要求补资料了。

第一次,伦理委员会质疑身份冲突问题。他去答辩后,邀请了布鲁克教授作为联合pi负责纽约事务,并提出可以联系第三方伦理机构安排独立协调员。

委员会表示认同,但他们提交补充材料后,并没通过审批,原因是:实验设计需要进一步评估。

第二次,伦理委员会质疑他们的实验设计,指出提供“实时反馈”可能对参与者造成压力。

威尔教授是这样说的,“如果反馈和意图不匹配,你认为参与者是否会感到压力?感觉是自己的缺陷导致无法控制义肢,产生很强的挫败感?”

他们表明,在招募和测试过程,他们都有严格说明,会帮助参与者充分理解,这只是试验阶段技术,对动作意图的预测作用有限,与参与者的健康状况无关。

只要参与者感到不舒服,可以随时停止。另外,他们也有标准的情绪自评量表。

但是,那次仍然没有过会。

两位导师与他们讨论后,认为初步结果值得肯定,愿意追加经费,为有需要的参与者提供一次心理咨询支持服务。

他们将这项新的保障措施补充进了递交材料中。

补材料时,许瑷达还戳他的胸口,说:“你还想退出署名?委员会现在对着实验设计挑刺,是你退出署名能解决的吗?”

他苦笑一下,抱住她:“是我错了,女王大人英明。”

他一开始还是想浅了,以为对方会继续在“身份冲突”的问题上纠缠,自以为退出能换来两个机构收数据,对这个项目更好。

没想到,威尔教授调转方向,开始挑剔实验设计,这意味着,即使他们删除纽约站点,对方也不会善罢甘休。

刚刚这封邮件,伦理委员会质疑,“算法如果反馈失准,可能动摇参与者对康复机构的信任,从而影响他们后续治疗的积极性。”

这完全就是欲加之罪了。任何新的探索性科研项目都有这类风险。

试验阶段的神经义肢反馈有误差,就能让人放弃正规的康复治疗?典型的滑坡谬误。

照这种逻辑,任何新药临床试验、甚至侵入式手术的探索性研究,全都该立刻叫停。

梁思宇揉一下眉心,理智告诉他,现在该去翻文献、列出证据,证明这种非侵入式的医疗器械研究根本不会影响患者依从性。

但对方已经摆明架势,他们不是在“评估”,而是在借“保护参与者”之名,明目张胆地拖延。

许瑷达一推键盘,开始收拾东西。现在才四点半,但她提交论文后,感觉自己也没心情工作了,就不想装模作样浪费时间。

梁思宇看看自己只写了半页的回复信,点了保存,和她一起出去。

他们沉默着走向停车场,他突然心头一动:“ada,要不要去划个艇?”

他们的健身包就在车里。从学校开车,到他常去的赛艇俱乐部大概20分钟,公园的河道风景也不错,滑船的时候,也能看看夕阳、换换心情。

她有点愣,一时没回答。

他环住她的腰:“休闲划,我们租个双人艇,不难的,我教你。”

她点点头:“去吧。”

她倒不是怕难,其实,她会划,当然水平很一般,可能连入门都不算吧,也是他教的,在今年七月,他们的婚礼以后。

是的,上辈子注册结婚半年后,他们办过一个小型婚礼,因为双方父母建议下,也因为他还是希望有一个更具仪式感的典礼。

他们在长岛办了一场草坪婚礼,租用了乡村俱乐部的一个小礼堂,在七月底,只有最亲密的家人朋友参加,不过三十多人。

在长岛那几天,他们划赛艇、玩桨板、在海边散步,后来就是去南法和意大利的蜜月旅行。

现在想起来,真的像梦一样。

她微微叹口气,看着车子开进停车场,把纷乱的思绪收回来。

“ada,别板着脸啦,我们暂时抛开那些不开心的事。”他柔声劝她。

哼,她才不是想伦理委员会那个糟老头子呢。

她怼了一句:“rowingispurepain。我这是提前进入状态。”

他一边停车,一边惊讶地扫她一眼:“呦,你还知道这个?以前划过?”

是啊,她的以前,他所不知道的未来。

她抿了下唇,轻声否认:“没有啊,只玩过皮划艇。”

当年,长岛那家俱乐部的主题墙上,这句“rowingispurepain”引起她注意。

她第一次划艇超开心,出来时兴奋地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划艇这么开心的活动,怎么会是纯粹痛苦?

那时他笑着说,下次带你冲桨频40,维持个30秒,你就知道了。

第二次,她去看了他和教练上测功仪,累得满脸通红,自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