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豪格会怎么选择。
多铎也写信,告知于微盛京中事,豪格,到底还是选择杀死了宁克楚,他声称不能和谋害父亲之人的女儿同居一室,杀死了妻子,向父亲表忠心。
和他选择截然相反的是岳讬,他站在了皇太极的对立面,毅然决定保下自己的福晋。岳讬给皇太极上书,“豪格贝勒既然已经杀妻,那我也要杀死我的妻子阿木沙礼。”
请大汗批准!你批了我就动手。
此举将皇太极架了起来,皇太极自然不能批准,落个逼人杀妻的名声,立刻派人阻止,岳讬的福晋因此活了下来。
得知德格类死了,莽古尔泰、莽古济姐妹谋反的事情又被揭发,衮布妣吉有些担心刚嫁过去的德格类福晋,唯恐她受到德格类的牵连。
于微安慰道:“不用担心,她已经改嫁给阿济格了。”
皇太极大开杀戒,但也只针对于莽古尔泰、莽古济的知悉血脉,对于莽古尔泰、德格类的福晋,以及出首莽古济的莽古济之夫,他都宽恕了。
虽然皇太极之前下令,认为国内乱娶之习非理,但莽古尔泰、德格类作悖逆之事,不该牵连其妻,应让其妻改嫁,于是,莽古尔泰的福晋改嫁给岳托,德格类的福晋改嫁给阿济格。
莽古尔泰的福晋毕竟和岳托的福晋有亲戚关系,阿济格的福晋也是同理,改嫁何尝不是一种投奔亲戚,既然投奔,当然是关系越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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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关系图有,但是晋江发不出来,我放在人设卡,通知我整改....[托腮]我再努努力,太累了今天睡了一天,我晚上努努力,你们要是有放图的方法,也可以评论区我。
第43章雄鹰变鹌鹑(加更)爱新部的雄鹰跟骏……
豪格杀妻这件事,给了欢欢喜喜准备结婚的童尘兜头一盆冷水,她将手里为结婚所绣的荷包往地上一扔,“不行,我有点痿了,豪格那么喜欢宁克楚,但还是把她杀了.....多尔衮....”
于微‘啧’了声,“你别说...我也...”
两人面面相觑,在得知宁克楚的死讯后,她们心中都没有想象中的大仇得报,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宁克楚该死,但杀她的,偏偏是豪格。
如果是皇太极所杀,反而成就这对鸳鸯苦命,但是豪格所杀,就看的人心中拔凉一片。她们是亲眼见过豪格、宁克楚之间的感情。
然后......
“也别光看豪格,看看岳讬。”童尘安慰于微道,“你看岳讬,他连皇太极都敢杠,女真也是有真男人的。”
“现在不能叫女真了,皇太极颁令,叫满洲。”于微纠正道。
皇太极下令规范族名,以往的诸多称呼,都被满洲取缔,颁令之日,被视为满族诞生节日,称作颁金节。
于微叹口气,“对,咱们俩怎么能跟宁克楚一样呢,我们是皇太极这边的,也不跟他唱反调,霸凌他,再说了,哈达早就灭了,我们科尔沁还在呢,而且咱们还有那么多姐妹,不要自己吓自己。”
“对对对!”童尘也道。
“哦对,我这次来,不是单纯省亲的。”
童尘看向她,“嗯?”
“有些事情你到盛京之后我就不方便做了。”
童尘好奇道:“什么事情,搞的这么神秘。”
“你也不想年纪轻不用轻得天花就死了吧?”于微问道,“但你要想回去就另说,看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童尘摇头,“不,不死,我还没把帅哥搞到手。”
“接种牛痘之后,就能获得天花免疫功能,但你要答应我。”于微盯着童尘的眼睛,认真道:“这件事情,只能有你我两个人知道,不可以告诉除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就连多尔衮也不可以。
“为什么?”童尘不解。
“拿出去,我们什么也得不到,才华、能力、名声,都不如实际的力量重要,必要的时候,天花会成为我们拉上仇敌一起去死的武器,没人能帮我们复仇,除了我们自己。”
童尘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好,我答应你。”
传统接种牛痘的方式简单,就是在手臂上划破小口子,再将牛痘中的脓液直接滴在创面。
接种牛痘后不久,两人先后出现轻微的牛痘感染症状,开始轻微发烧,接种地附近长出水泡。
牛痘病和天花病有一定相似性,大夫不能直接分辨,为了保险起见,做了疑似天花处理,衮布妣吉一听于微和童尘疑似患上了天花,险些晕了过去,多尔衮也是浑身一震。
两人很快被单独隔开,早起天就阴沉沉的,新帐篷才搭起没多久,就下起小雨来,马蹄阵阵,多尔衮追到了帐外,大声道:“巴特玛。”
两人出帐,望着远处栅栏外的多尔衮,他站在苍茫雨中,没有撑伞,神情焦急,多尔衮望着童尘,大声道:“不要害怕,你不会有事的。”细雨落在他清俊的面庞,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童尘看向多尔衮的目光已然复杂。
于微:“......”
她歪头看了一眼童尘脸上的表情,用胳膊捅了下她,“要不要我给你俩唱个情深深雨濛濛当bgm?”
童尘顿时蚌埠住了,破涕而笑,她对多尔衮喊道:“我不会死的,我还没嫁给你呢,你等我好起来。”
多尔衮站在栅栏边,身后是一片灰暗阴云,他望着对他笑的童尘,坚定道:“好,我一定娶你回去。”
于微看不下去了,转身回了帐篷。
观察那几天,多尔衮每天都来,不是在唱歌,就是在拉琴,所有没来得及说的话,都在歌声、乐声之中,他急着要将这些话说出来,生怕迟了,就再也无人倾听。
唱完蒙古的情歌,他唱满族的,如恋如慕,如泣如诉,于微从床上蹦下来,怒冲冲对童尘道:“你让他走行不行,唱唱唱的,我不睡觉吗?”
童尘转头,“你个没情趣的女人。”
于微将被子盖在头上,捂住耳朵,“我不懂情趣,我要睡觉,病人要好好休息,打扰病人睡觉是不对的。”
大概过了三天,两人身上的症状慢慢消退,水泡也结痂掉落,大夫才判断出不是天花,众人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衮布妣吉宰杀牲畜祭天,酬谢神灵保佑,又大摆宴席数日,庆祝两人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