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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1 / 2)

晏南雀一间间房找了过去,她提高了声音喊白挽,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她揉揉发胀的额角,人呢?

第二次经过书房时,晏南雀停下了脚步,她从没主动进过书房,也很少来这附近,担心白挽误会她另有企图。

会在里面吗?

晏南雀抬手,试着拧了拧门把。

一拧就开,压根没有上锁。

“白挽?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没有回应,晏南雀把门缝推开,踏进了漆黑一片的书房,里头窗帘紧闭,走廊上的壁灯光线微弱,照不进书房。

刚走了没两步,脚下隐约踩到了什么,晏南雀低头去看,发现是本书,书脊已经散开了,书页又碎又烂。

她动作一顿,这是白挽弄的?

晏南雀心头溢出些不妙,摸索着打开了灯。

光线乍亮,房内一片狼藉,东西全在地上,花瓶玻璃杯都碎了,她在散落一地的书页里看到了白挽报废的手机,屏幕蔓延开蛛网一样的裂痕。

晏南雀愕然,目光环视一圈,没在房内发现白挽的痕迹,心跳陡然加快,被不安夺取了全副心神,当即转身准备夺门而出,余光却忽地瞥见了办公桌底下,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是一点外套的衣角。

她脚步停下,绕过满地狼藉走到了办公桌背面。

桌下,白挽抱着膝盖蜷缩在了里头,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晏南雀心惊,蹲下身去轻声唤了声:“白挽?”

“是我,你……”

地上的人慢慢抬起了头,露出的一张脸布满泪痕,眼皮泛出的红深且重,望向她的目光中含着点浓倦的恨和躁意,偏执中含着未来得及冷静下来的戾气。

很显然,书房这一地狼藉是她自己弄的。

晏南雀心跳都漏了好几拍,她知道白挽的精神状况很差,却没料到会差到这种地步。

白挽说:“你找到我了。”

声音是哑的,浸着哭腔。

一时哑然,无声的寂静淹没室内。

晏南雀心口发酸,涩意漫过她紧绷的神经,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轻声发问:“外面是你弄的吗?”

白挽默认了。

晏南雀又问她:“你砸东西,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白挽鼻腔发音,垂眸“嗯”了声。

“为什么?因为我吗?”

晏南雀有点紧张,一瞬不瞬望着她湿漉漉的眸子。

她话音落下,白挽眼底浓重的负面情绪再度升腾、翻搅,声音里都带上若有似无的怨憎,那份恨意不止是对她,更多是对自己。

“你总是想走、总是在想离开,你待在我身边,说不会走,可是你的眼睛说你会,你为什么总是想走,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才会一直想离开我,我讨厌你哭,我讨厌你看我的眼神,你分明就一直都想离开我……”

“我不该把你关起来,但是我找不到办法留住你,我留不住你,我应该给你自由,我可以忍……不论有没有链子,你都会离开我……我不能一直这么自私,你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你为什么总是在想离开我?你又在想离开我的事了。”

“我不想砸东西的,但是药洒了,滚得到处都是,我捡不起来,不想吃了……好苦,你讨厌苦味,你亲我的时候会发现的……”

白挽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像喃喃,近乎神经质,她焦虑地咬紧了下唇,指尖一直掐自己,抓到什么掐什么。

书房里安静极了,一时间只有她细碎的话音。

像是想起了什么,白挽咬住了衣领,即使疯到这种程度,她还惦记着不能在身上留下伤痕。

衣领被她咬得湿润,倏忽有一滴泪砸在她手臂上。

温热的,重逾千斤。

白挽骤然被拽出了那个光怪陆离的噩梦般的幻境,抬起湿成一片的长睫望过去。

眼前是她朝思暮想,恨不得融进骨血同生共死的人。

许多次,她望着眼前人,手攀上alpha纤细的、脆弱的、如同天鹅般的颈项时,脑中都会冒出无数道声音,诱惑她掐下去,杀了晏南雀,让她死在现在,让她们一起死掉,这样晏南雀就不会离开她了。

而现在,晏南雀在哭。

蜿蜒在雪色肌肤上的泪痕化作毒蛇,密不透风绕紧了她的心脏,死死勒住她。

晏南雀发现她了。

她发现她是个疯子了。

白挽像是才意识到这一点般,唇角轻弯,声音里也带上了点笑意,“你发现我了。”

她这么说:“你哭,是因为知道我是疯子吗?”

她用了相同的句式,模仿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白挽想,太好了。

被发现了,她可以不用再装了,她装得好累忍得好累,她不想再克制自己伪装自己。

转瞬她又被潮水般的焦虑淹没,在窒息中想,晏南雀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她会怎么样,会更想离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