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冷声打断了她开口的话。
晏南雀羽睫颤了颤,喘着气抬头看她。
白挽琥珀色的双眸发亮,像是浸泡在日光下的蜂蜜,亮得透彻澄明,含着浓郁的不加掩饰的情欲,明晃晃望着她。
晏南雀指尖微微蜷缩,在挤压中攥住了地毯上的绒毛,她的声音像堵在喉间。
白挽微微俯身,呼吸的热气洒在她耳畔,“你求我,我就帮你。”
晏南雀长睫扑簌簌发颤。
……白挽故意的。
她已经答应过来了,之后的事,主动权都不在她这里。如果不是这该死的信息素……
事到如今,天真的猎物还没发现异样,没发现自己被引诱着一步步踏入陷阱,混乱的大脑让她无暇思考其它,更发现不了白挽几乎是一手促成了这一切发生。
晏南雀只想要纾解,身体快要热炸了。
“不肯说吗?到现在了,还是不肯向我低头,我猜猜看是因为什么?”
白挽微笑:“不会是因为刚才那一通电话吧?”
“晏总好恍惚啊,两分三十七秒的通话,她只说了短短的几句话,就能让你坚守到现在。我们睡过这么多次了,你现在才想起来她,是不是不太合适?”
微凉的手背慢条斯理拂过她湿热一片的面颊,白挽失了耐心,指腹向下,用力撕开了最后几颗扣子。
纽扣滚进地毯深处。
白挽俯身,强势地亲了过来。
像是干旱的大地迎来一场甘霖,和她相接的肌肤舒服极了。口内的舌作乱,搅动她,牵引着她行动,身体像是过电一样,脊背一阵酥麻,晏南雀下意识吞咽,这声响被盖在水声下。
白挽拥着她的肩颈,完全搂住了她。
晏南雀看不见的地方,她周身布满阴鸷与愎戾。
她吻着眼前又爱又恨的人,漫不经心地想:是因为那个人吗?突然的远离和想离婚的想法,她要回国,所以你选择又一次丢掉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晏南雀。
那份阴鸷从眼底浮了出来,白挽眉眼都是偏执,愈发深入地吻着她,她收缩手臂,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甚至想和眼前的人就这么死去。
死在这个深入又滚烫的吻里。
alpha尝到甜头,主动朝她靠近,搂住了她的腰,滚烫的肌肤紧紧贴着她,手胡乱摸索着,想解开什么,却又不得章法。
白挽在她侧颈蹭掉了眼尾的泪,目光冰冷又恨恨。
她肆无忌惮咬在alpha侧颈,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痕迹。
晏南雀是她的。
只属于她。
别墅内的温度渐渐上来,一片暖融融的热意,晏南雀拥着白挽,边吻边走,跌跌撞撞走上楼梯,被带进了卧室里。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晏南雀要去开灯,刚要起身,散乱的衣领被攥住,用力将她带了回去,两人倒在房内小沙发的地毯上。
房内一片朦胧,窗帘拉了一半,隐约有月光洒进来。
有窸窸窣窣的布料声响起。
相隔的布料散落一地,茉莉的信息素满溢而出,浓郁、甜腻、香馥,芳香四溢,比上一次晏南雀闻过的气味还要浓,有如实质,骤然盖过了荔枝酒的气味。
茉莉花瓣被碾烂了,溢出乳清似的汁液,甜腻的蜜香扩散在空气中。
晏南雀上半身靠着沙发,跌坐在地毯上,单膝屈起。
两种信息素缠绕交织,香气四溢,果香花香,混得太深,什么也分不清了,只有蜜一样的甜香。
室内都是浓郁的气味,信息素到处都是,沙发、地毯,淋漓地洒在每一处,空气也是潮湿闷热的,要把人热融化了。
白挽跨坐在她身上,倾身来吻她。
过膝袜承受不住颤动,顺着大腿卷了下去,露出跪红的膝盖,关节处都是粉的,跪得久了,晕开了深红。
晏南雀近乎无助地想,怎么会这样?
她分明都决定了要和白挽分开,也狠下心抽离了,为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可是,是舒服的。
身体的灼热稍有缓解,她像是浸到了水中,清凉的水浇过她全身,舒服得像是在坠落,从天堂坠到地狱,落在那片灼烧的火焰上,那么烫、又那么湿,彼此挨蹭着。
白挽倏忽用力,咬住了她下唇。
晏南雀吃痛,蹙眉抬起湿淋淋的眼望过去。
白挽眼里尽数是湿漉漉的水光,阴恻恻地盯着她,逼问道:“你在想谁?”
她用力攥紧了晏南雀的手,用力到指节都泛出青白,腰肢酸软,几乎坐不住。
晏南雀没反应过来她的话,看她要倒,下意识扶住了她,滚烫的指腹印上小腹,掐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