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兴奋时,那双琥珀色的眼会格外鲜亮,剔透得像浓醇的蜂蜜,含着一点微弱的水光,直直望着她。
晏南雀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她别开脸:“你感觉错了。”
白挽问:“是吗?”
手被捉住,白挽扣住了她的手腕,半强迫地抬起她的手,用光洁如玉的侧脸来蹭她的掌心,又或者说,她引导晏南雀来碰自己。
掌心泛出热意,白挽的侧脸像块软乎乎的嫩豆腐,好像要融化在她手里似的。
她不仅蹭,还上嘴来咬。
雪白的贝齿咬住alpha的指节,微微陷进去一点,力道不重,只吃进去一小节。白挽嘴里含着一团湿湿热热的气,被咬住的那点指尖也被弄湿了,变得湿淋淋。
晏南雀一惊,下意识回头,和她对视。
白挽的眼睛果然是亮的,泛着层温软的水光,明亮灼灼,神色偏偏是正经冷淡的,一点也看不出引诱的样子。
一点舌尖舔过她指腹,带来说不出的湿润感。
……都喜欢吃她的手。
嘴是,另一张也是。
晏南雀呼吸微滞,脑中飞快闪过的场景让她心跳漏了几拍。
白挽凑近,上身抵着她,她双腿分开,跪坐在晏南雀腿上,这样的姿势让她平白高了一些。
隔着一层薄毛衣,柔软抵压着晏南雀的手臂,几乎要陷进去。
晏南雀受不了了。
她耳朵又泛起热意,烫得不成样子。
白挽却神色淡淡,甚至带上了点微末的笑意,好像并不觉得自己现在在做的事不对。
是了,她在这种事上一向是直白的,直白得近乎赤|裸,想要就会直说。甚至最初,晏南雀一无所知的时候,引领她教她的人也都是白挽。
晏南雀长睫颤了一瞬,蓦地抽回手,开口意图打破这暧昧的氛围。
“……下去。”
白挽非但不听,反而愈发朝她靠近。晏南雀身子后倾,退无可退,她只能被迫抵在沙发靠背上。
“晏南雀。”
白挽在喊她的名字,连名带姓,她似乎喜欢这样喊。
她说:“你撒谎。”
“……没有。”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晏南雀被迫抬眼,白挽半趴在她身上,下颔抵着她锁骨处,目光直直望着她,像是能窥破她藏在心底的所有秘密。
晏南雀的手还是湿润的,她有种生存空间被挤压的感觉,周身都被白挽的气息笼罩,淡茉莉香气将她环绕。
白挽的信息素不再严丝合缝地收拢在腺体里,总会随时随地跑出来,缠上她。
她闭了闭眼,掐住白挽的腰,强迫性地把人摆正。
“别让我说第二遍。”
白挽一言不发望着她。
晏南雀移开目光,狠心用力,把她从腿上挪到一边。
好容易脱离白挽的桎梏,她匆忙站起身,眉眼摆出冷漠,“你要乱来就搬出去。”
扔下这句狠话,她匆匆逃离了客厅,背影都透出几分惊慌失措。
回到房间,晏南雀倚着房门大口呼吸,她拍拍胸口,好险好险,还好白挽没追上来。
到了晚上,白挽准备回房。
她没能进去。
晏南雀的房门上了锁,将她拒之门外。
手机里是对方发的消息,告诉她伤好了就滚回自己的房间睡,不准再爬她的床。
眼前的房门紧闭,手机里那个人的消息无情又狠心,伤一好,就毫不留情地丢开她,没有半点留念,就像当初。
白挽垂眸。
屏幕冷白的光落进她眸中,映出一片空茫的白。
焦虑和恐惧如同跗骨之蛆紧紧依附着她,像一道切割不掉的阴影,只要她还活着就甩不开、扔不掉。她用力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在门口站了好半晌,骤然抬脚转身。
晏南雀在床上躺着,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她再和白挽睡在一张床上算怎么回事?
她不能继续纵容白挽得寸进尺了。
她等了好一会,房门外都没有声音传来,晏南雀悄悄舒了口气,闭上眼准备入睡,心情又有点说不出的酸涩。
下一瞬,有开锁声响起。
房门砰一声被猛地推开,晏南雀有点懵,撑着床支起上半身去看。
她没能坐起来。
迎接她的是白挽凶狠的掺了怒气的吻,她被摁回柔软的床铺中,才支起来一点的上半身砸在松软的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