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番话有点无理取闹了,系统没戳破,撺掇道:【你凶她,狠狠凶她,威胁她,让她知道你的厉害。】
晏南雀眉眼都写着困惑:“我凶了啊,她看起来完全没在听。”她是真不理解白挽为什么突然这么放肆了。
【不懂诶。】
晏南雀跟系统议论了好半天,突然想起季子意的交代。
明天还得去做鉴定,她得找白挽拿鉴定样本。
晏南雀去盥洗室照了照镜子,又做了做常做的几个表情,一切如常,她这才走出卧室。
白挽待在客厅。
晏南雀把话跟她说了,检测需要的样本要求林芙若详细说过,装样本的器具也给她准备好了。
白挽态度淡淡的,“取吧。”
晏南雀动作微顿,有点犯难。
血液、唾液、头发都可以,但她晕血。拔头发这种事她做不出来,想想就疼,还得拔好几根。
那……唾液?
思及此,晏南雀勒令道:“张嘴。”
白挽樱粉的唇张合,晏南雀的目光凝在上头,她似乎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白挽的唇。
唇形很漂亮,唇肉不多不少,微微的软,靠里的地方唇色渐深。淡粉的唇、雪白的牙,以及艳红的舌尖。
色泽浅淡的地方骤然出现了深重的欲|色。
像蛇信,微蜷在口内。
白挽坐着而晏南雀站着,自上而下望过去,这个角度让她能清晰将白挽每一个微小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棉签伸进口内。
淡粉的唇微微合拢,舌尖似躲似逃,朝里卷了卷,连带着卷住了棉签。
omega的长睫轻微颤了下,弧度像是振翅抖去雨水的蝴蝶。连漂亮的琥珀色瞳仁也跟着晃了晃,又慢慢聚焦在她手上。
视线像蜿蜒盘踞的蛇,沿着晏南雀骨节分明的手一路攀升,爬至她脖颈处。
亲昵地晃动身子蹭她。
晏南雀不怕蛇,她在动物园见过许多次,甚至有两次让那蛇爬到她的手臂和肩上,冷血动物的身体冰凉,没有鳞片覆盖的蛇腹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异的柔软,亲昵地蹭蹭她的手腕。
白挽如果是蛇,一定是翠青蛇。
通体是幽幽的碧绿,宛若成色上好的宝石,艳丽却无毒,性情温顺。
……温顺这点不一定。
晏南雀用棉签拭过她口内,取样本的动作让她不得不靠近白挽。
白挽双膝分开,手臂向后,撑着沙发柔软的表层。
晏南雀的膝盖碰到了一点沙发位置,她好无所觉地挤进了白挽分开的双膝间,又不知不觉自己被包围了。
白挽双|腿轻轻夹着她。
晏南雀专注取样本,把沾有唾液的棉签收进密封袋,准备明早送去给季子意。
她往后退,困住她的双|腿顷刻分开,不让她褪去有半点阻拦。
晏南雀随口道:“晏太太很乖。”
“是吗?”
白挽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晏南雀淡淡睨她一眼,“别的地方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白挽未置一词。
晏南雀装好样本放了起来,在餐桌边入座,吃完晚餐毫不犹豫回房,半点不在外面多待。
白挽留在了客厅,电视开着,声音也不小,新闻结束后便是综艺,人声顿时变得有些吵。
她自言自语了什么,目光扫过晏南雀离开的楼梯口。
果然在躲她。
为什么?
不想她被程家接回去?还是担心她回程家之后报复她,那又为什么不直接说,分明问过她了,给了她选择的权利。
凭什么躲着她?
次日一早,晏南雀起床,收拾好准备出门。
临走前,她去客厅拿车钥匙,余光不经意一扫,意外发现了垃圾桶里有只断成两截的笔,她脑子里有什么念头飞快滑了过去,她没多想,拿了钥匙出门。
季子意的住处不远,这一片的住宅都寸金寸土,非富即贵的存在。
晏南雀到的时候季子意也刚醒,穿着睡衣坐在餐厅抱着一条腿玩手机。
“阿晏,你怎么自己来了,我以为你会让林芙若来送。”
“刚好有空。”
季子意道:“样本等下就送去检查,结果几个小时就能出,到时候我打印一份让人给你送过去,就不用你自己过来拿了。”
晏南雀微微点头,目光不经意一扫。
季子意睡衣领口松松垮垮,露出的地方全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