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站清醒了再进来。”
房门被甩上,客厅里,晏南雀的神情猛一下变了,她崩溃地软倒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像被晒干了的咸鱼。
“系统!为什么我解释会ooc?!”
系统给出的回答有理有据,【你见过哪本书的高冷霸总长嘴了?要是所有书里的霸总都长了嘴,哪来这么多虐恋的误会。】
晏南雀:“……”
理由充分到她找不出一点可以反驳。
系统:【更何况,你觉得原身会开口和自己看不上的替身解释吗?】
这个问题晏南雀甚至不用过多思考。
不会。
原身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是不可能为了一件已经放弃的‘劣质商品’,而纡尊降贵开口解释的。
就算她真这么做了,白挽也不该质问她。
——被她买下的商品怎么配质疑她?
更何况只是一套没有什么价值的旧房子,拆就拆了,手心里的鸟雀难打还能因此逃出去?
想到这里,晏南雀头都快炸了,薅了薅头发,也顾不上形象了,顶着一头杂乱的长发栽进沙发里。
“那我要怎么才能和女主解释清楚我没有要拆她家?她这下得恨死我了……”
白挽没在门口站着。
她浑浑噩噩地出了电梯,下了楼,游魂一般走出小区,等再清醒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站在一栋老式居民楼的楼下。
她抬头望着眼前这栋隐藏在夜色里的旧楼,神色是少见的怔松。
这是她曾经住了八年的地方。
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楼前的路灯坏了,本就昏黄的光线闪烁着,发出‘滋啦’的声响,摇摇晃晃许久,最终还是熄灭了。
白挽站在黑暗中,静静地、一眨不眨地盯着楼体。
她就这么站了许久,身子轻轻晃了下,似乎是想上楼,然而最终她也没有踏上一步阶梯。
白挽垂下眸子,转身离开。
出了巷子,外面灯红酒绿,霓虹灯的光影交织在这一,构成了这座繁华喧闹、富贵奢靡的城市。不过是隔了一条巷子而已,却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想来过不了多久,另一个世界便会消失。
初春的夜风凛冽寒凉,却比不上她的神色还要冰冷。白挽进了一家便利店,衔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出来。
那根烟被夹在她纤长白皙的指间,一点若有似无的猩红晃动着、燃烧着。
白挽是会抽烟的,但她几乎从不碰这东西。
她厌恶一切会让她失态的东西。
——无论是烟,还是人。
而处理这些东西最好的办法,要么是远离,要么是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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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辆限量款保时捷从她面前疾驰而去,渐渐减缓了速度,而后倒车回来,一片漆黑的车窗降了下来。
白挽半垂着眼,某种满是冷沉的厌烦与阴鸷。
“……白挽?”车上,季子意不太确定地唤出了眼前人的名字。
白挽抬眸。
朦胧的夜色笼罩住她,她的身形几乎要融进这无边无尽的墨黑中,悲凉又哀恸。分明是极漂亮的一张脸,自黑发下露出的一双眼却布满阴鸷狠戾,像一柄出鞘的长剑,薄凉尖利,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状态差到了偶然路过的季子意都能发觉不对劲。
白挽看了一眼她,复又垂下眸子,指间夹着那支快燃尽的香烟。
这态度是全然的不在乎。
季子意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眼生的omega,听见她的话微微探出身子朝外面看了眼。
“阿意,她是你朋友吗?”
季子意点了下头,“算吧。”她安抚了omega几句,“我有点事,先等我一会。”
omega不太高兴地瞪了她一眼,不愿意好好的约会就这么被打扰。
“乖一点。”季子意亲了下她侧颊,omega顿时脸红了,她起身从车上下来。
“白挽,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路边?”
没回应。
白挽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烟头快烧到手了也不在乎。
季子意面色古怪,心想这人今天是怎么了,“那我给阿晏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