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行。”寻春花坚定的说着。
她不回的扭头就走。
春老太追出来,云海拦住她,眸光冷锐震慑,“岳母,你们可别太过分!”
“你……”寻老太看着春花的背影急起来,有些口不择言的说,“抛开事实不说,这件事,你难道就没错吗?让你牺牲点利益,让让你妹妹一家,又怎么了?你手指缝里漏一点,就是他们的一辈子啊!”
春花没有停留。
“春花,你敢去,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春花驻足,回头冷笑看着寻老太,眼里的情绪退尽,用令人心寒的冷漠看着她们,“娘,如果这是你愿意看到的,那么,我成全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回头不要再食言!”
说着,便走了。
寻老太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寻春娇连忙扶着她。
寻春娇着急的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陈文静,“文静,怎么办啊,你想想办法啊。”
陈文静摇摇头,一脸绝望的闭了闭眼。
“媳妇,你没事吧?”云海追上春花就拉着她的手,担心的看着她。
她们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虽然他对岳母偏心一事早已无感。
可听到岳母说她要不认媳妇,他还是有点担心媳妇。媳妇真的太惨了,被母亲和亲妹妹如此对待,他只恨自己不方便亲自对她们俩出手,给媳妇出气。
“媳妇,一切有我在。你别强撑。”烟云海止不住的心疼她。
“云海,我没事。”
春花朝他笑着摇头。
脸色苍白,不像没事的样子。
她坚定的说,“为母则刚。为梓晖,为文斌,现在为梓涵,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就委屈他们。谁都不行。”
孩子是她生的,是她养大的。
她不替孩子们做主,谁替她们做主?
春花跟云海回到堂屋。
老师和镇治安局的人知道他们应该商量出章程了。
是师范学校的老师先开的口。
“这位嫂子,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呢,是有关于我们师范学校的学生烟梓涵,也就是你的女儿。前一段时间,我们收到一封举报信,说有人冒名顶替你女儿在我们学校读大学,所以我们决定来湘南市暗访。刚刚跟你进屋的那位女同学,是你女儿烟梓涵吗?”
“不是。”寻春花目光落在一直没插话的梓涵身上,“刚刚那个,是我妹妹的女儿。她才是我女儿梓涵。”
“这……”
“妈!”烟梓涵站在旁边,听明白了,“这位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当年考上了师范学校?是陈文静冒名顶替我省城师范学校去读的书?”
寻春花点点头。
“梓涵,就是这样没错。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没被录取,实际上是她冒领你的通知书,冒名顶替你去师范学校了。”
恰好这时,寻春娇和陈文静想偷溜,被梓涵看到。
梓涵窜过去,就抓住陈文静的头发,狠狠的给她一耳光。
“陈文静!”梓涵又一个耳光扇下去,“我说呢,我跟牧远舟的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妈,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你想读大学,为什么不自己考?要偷我的?你这个贱人!”
自己做错事,又是在烟家,陈文静根本不敢反抗。
一连被梓涵抽了好几个耳光。
抽得陈文静两颊肿得跟馒头似的,梓涵这才放过她。
等梓涵打够了,春花这才把她拉走。
“梓涵,手疼吗?”
“有点。”梓涵哽咽着看向寻春花,“妈,原来我当年真的考上了。呜呜呜,要不是陈文静冒名顶替,我明年都该毕业分工了。等远舟一毕业,我们俩就能结婚了。”
……
这个时候,能不能别提牧远舟。
只能说世事无常。
若是梓涵去读了师范学校,牧远舟未必会劈腿。
当然,牧远舟是渣男,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她并不看好。
就是梓涵真的读了师范学校,明年就能毕业分工,她未必会轻易放弃牧远舟。
可现在她要复读,复读考大学,起码四年后才能毕业。
那么长时间,变数大了,哪怕梓涵舍不得牧远舟,这么长的时间,也能抚平伤痕,让她渐渐忘记牧远舟,并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