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是庄加文订的,钟语的女朋友是她老师,算算岁数,比她们大了将近二十岁。周思尔每次提起都要啧啧啧半天,说有人是真正恋母,不像某些人,逼自己如花似玉风华正茂的小女朋友做妈妈,简直倒反天罡。
庄加文的癖好藏得很好,系在周思尔腰上的腰链就像庄加文脖子上无形的锁链。
至少她甘之如饴被周思尔驱策,喜欢在那片柔软之处落下一次又一次的亲吻。
搞得周思尔去做美容都要追加腹部项目,美容师一直以为周思尔是跳舞的,肚皮舞专业。
“不欢迎就别站这里,晦气。”庄加文去办理入住,行李箱是复古老黑花款,一个是被吐槽得很狠但周思尔很喜欢的村上隆黑三彩。钟语扫了两眼,笑着问:“怎么不用波多尔红那一款了?”
周思尔抬腿要踢她,当红音乐人蹦了一下,毫无采访的高冷。
“祝祝,你帮我骂她。”周思尔指挥祝悦动口,祝悦摇头,“我不敢,怕她粉丝骂我。”
“那我要告诉你老师,”周思尔发动技能,“你还留着我送你的行李箱。”
“你几岁了还告老师,”钟语也怕她真干得出,“你那行李箱早被我卖了。”
她俩碰面就是这样,祝悦习惯了。
办理入住后,工作人员会把行李送到房间,庄加文走过来。
这家温泉山庄陈设和当年没什么区别,似乎维修翻新过一些设备,总体并不老气。
对祝悦和钟语来说,当年非常噩梦。如今几个人坐在包厢吃饭,看向窗外纷扬的雨雪,钟语还是有些感慨:“还好你俩成了。”
“你要死了吗,说这些感慨。”周思尔不放过她,又问,“你的老师女朋友不来吗?”
“不来,她有自己的朋友要招待。”提到老师,钟语还会冒出那种微妙的羞涩之感。
周思尔见过对方的老师,很多音乐制作中,也会需要优秀的器乐伴奏,有时候也是专辑的卖点。
钟语的老师精通钢琴,长笛吹得不错,周思尔去年参与制作的专辑就有和对方的合作。
那是一个很温和的女人,年龄大她们很多,非要说,能生出钟语也不是不可能。
也是中学情侣在中年分道扬镳,业内还有人惋惜过,都在国外结过婚,怎么还分得这么难看。
钟语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最后还成功上位了,周思尔没打听过细节。
但她多少知道一些内幕,和庄加文八卦的时候非常不齿。不过她追尾追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知道庄加文在哪里听到些疯子对冲、般配这些言辞,周思尔差点被她玩脱水,从此再也不提钟语的八卦了。
大家都是老熟人,现在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饭,有人出国留学回来做歌手,有乖乖女环球工作,穿过战地,也去过戈壁。也有人做到公司高管,晚宴和大明星一桌,也有人本来得过且过,要做老师,现在名字写在很多专辑的制作页。
都是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在风雪夜山庄包厢的袅袅的热气里,变成碰杯的庆幸。
吃完饭后,钟语去参加音乐会了,庄加文和周思尔还有祝悦在观众席落座。
祝悦问周思尔:“你说要当面和我说的是什么事?”
周思尔犹犹豫豫,还是把自己变成小香猪的事告诉祝悦了,“……总之,我拍的视频都失效了,很可怕。”
“还好有人能给我做证。”
庄加文坐在周思尔左边,问:“有人是谁人?”
周思尔哎呀一声,“老婆咯。”
哪怕祝悦知道这两个人感情一直很好,每次听见这种直白的调情还是想走。可变成小香猪还是太超前了,祝悦不觉得周思尔会骗她,盯着周思尔从包里掏出的小香猪玩偶,“我是带去占卜过,但原理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你还问我玄学有什么原理。”周思尔撇嘴,“反正很神奇。”
“对不起,思尔,我不知道会这样。”祝悦和周思尔道歉,下一秒被朋友抱住胳膊。周思尔早年一头莱斯利卷,现在是更长的卷发,依然蓬松绵软,祝悦想起自己在农场摸过的羊毛,暖烘烘的。
周思尔说:“有什么可道歉的,这可是很多人花钱买不到的经历,还好是小香猪,不是老鼠之类的,那庄加文绝对会用粘鼠板把我弄死的。”
庄加文一直听她们说话,忍不住反驳,“家里哪有粘鼠板。”
周思尔:“我说有就有。”
她的霸道一如既往,祝悦还是觉得她很可爱,笑了一声,“抱枕是吧,我刷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