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有时候越是阻止,对当事人来说反而更像挑战,如果任其发展,或许马上就腻了。
老两口见过的有情人很多,最后分道扬镳的很多,说爱到最后全凭良心也不是白说的。
“你撞人就有理了,我没这么教过你。”周希蓝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头疼,捂着额角,傅平烜紧张地问:“没事吧?”
“对,就这样关心她啊,爸爸你又不是做不到,平时和你少得可怜的粉丝问候不也是这样的。”
庄加文都怕周思尔被爸妈混合双打,她也开了眼了,但是周思尔,又好像很合理。
周思茉看得很开心,一直喂女儿吃饭,周派派都吃不下了。
“他对粉丝,哪个粉丝?”周希蓝推开丈夫,看向周思尔,女儿捧着脸笑,“妈妈你一开始不也是爸爸的粉丝?”
“但你是特别的,不然爸爸怎么会和你结婚。”
在场除了庄加文,都算自家人,周希蓝当年横刀夺爱不算旧闻,但还是被父母批评过,婚事受阻。
即便二婚,也没有这么容易,所以婚礼很简陋,周思尔看过录像,很难想象新娘是自己哪里都精致的妈妈。
“思尔,你不用说这些,你不会明白的。”周希蓝头痛得很,起身说:“我不管你和庄加文了,随便你。”
周思尔不让她走,“妈妈,就算是抢来的,你为什么不问问爸爸现在怎么想的呢?”
庄加文开始拆螃蟹,她拆得认真,像是拆完能拿到拆迁款,周派派都看呆了。
“我知道。”周希蓝狠狠瞪了若无其事拆螃蟹的女人,“庄加文,这是你的报复吗?”
“是你教唆思尔这么说的?”
庄加文摇头,她还是和当初在医院对话那样,好像仗着周思尔的喜欢有恃无恐。
“我不知道您和叔叔的过去。”
“是我想说的,”周思尔再次强调,“你们的关系很影响我的!早就想说了,不然我干嘛非得出去住。”
“妈妈你要我找一个很爱我的人,可是你不也找了你很喜欢的人?双标。”
周希蓝怒气冲冲地走了,因为太生气,走路趔趄,还是傅平烜扶了她,她推不动,两个人一起回房间了。
周希蓝走了,周思尔喝了一口椰汁,看向老头老太太:“好啦,现在我和外公外婆说。”
周思茉笑得不行,“我要退避吗?”
周思尔嗯了一声,“姐姐你送庄加文去酒店吧,等会再来接我。”
她把大家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但庄加文不走,问周思尔:“我不能听吗?”
周思尔:“能是能,但是外婆和外公不自在。”
她和庄加文撒娇:“在酒店洗干净等我。”周思茉:……
庄加文无奈地跟着周思茉走了。
派派一步三回头,坐上车后和庄加文说:“阿姨,你真厉害。”
庄加文疑惑地问:“我吗?我什么都没做。”
周派派这几天被长辈烦死了,现在终于舒心,“所以厉害啊,只是和小姨一起回来,就能让小姨开喷。”
庄加文有点开小差,心想确实很能喷。
她也是第一次见能把家里长辈全部数落一遍的,可爱又好笑。
让人怎么严肃,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庄加文挺想亲她的。
她明白为什么祝悦总在周思尔臭美的自拍下评论萌物我嘬一口了。
周思茉给庄加文安排的酒店已经很好了,她还有些不满意,“旺季,最好的酒店已经满房了。”
“我没关系的。”庄加文并不在意这些,周思茉说:“思尔要住。”
庄加文问:“她真的要过来吗?”
周思茉耸肩:“你也看到了,她是做好准备的,不过家里的老人不好说服,或许需要长期游说了。”
“我没想到……”庄加文看了眼酒店外的风景,大海一望无际,和她老家天壤之别,就像她和周思尔明面上的差距。
“我还想和你妈妈再聊聊。”庄加文在很多方面游刃有余,唯独这方面很难经验丰富。
金钱关系是最简单的关系,感情是最难解的问题,甚至没有固定答案,“不过她们有些话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