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加文去哪里了?
周思尔本来就不爱运动,家里的椭圆机一个月能用一次都不错了。
学校的日常体育打卡她是花钱让人给自己操作的,只有体测无法替代,每次考完都像濒死的鱼。
和庄加文做也像体测。
但感觉更微妙,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被折成这样。
各种各样羞耻姿势。
庄加文似乎把她当成柔软的面团,要把她做成馒头,捏成馍馍。
嘲笑她都不用加水就那么湿,笑她那么没力气,抱不住自己的膝盖。
“……妈妈,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周思尔裹着被子,在心里大骂庄加文吃干抹净就跑。
按照小说里写的,怎么也是事后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漂亮脸蛋才对。
为什么她眼前是自己穿上衣服的小熊玩偶?
我又不是五岁,需要小熊吗?
我需要的是女人。
“我不能给你打电话?”
周希蓝作息堪比美国人,很少熬夜,如果有人问谁看过城市四点半的天空。
她会说我妈妈。
明明不用开车去上班,周希蓝也要很早起来锻炼保持身材,一张脸每年都要花上百万。
现在不到六十岁看上去还像周思茉的姐姐。
“可以啊。”
周思尔的声音听着就不对劲,甜里带哑,周希蓝问:“你和钟语睡了?”
如果不是身体没劲,周思尔或许会从床上弹射。
“谁说的!我明明……”
“明明什么?”
周希蓝笑问,周思尔已经感受到她的怒气了,“没什么,妈妈你有事吗?”
“现在才七点多,我好困呢,昨天晚上音乐会的视频你看了吗?~”
她对付周希蓝也有自己的一套,撒撒娇就过去了。
但这次不管用,周希蓝说:“是要我来接你,还是你自己回来?”
“为什么要回去?”
周思尔趴在床里,锤小熊的脸,发泄对庄加文的埋怨,“我本来明天就会回去的。”
“妈妈,我二十岁了,你不要把我当小朋友。”
“你在妈妈眼里永远是小朋友。”
周思尔侧身去开了床头灯,总觉得上下半身感觉都是分离的。
荔枝粉的睡裙肩带垂下,周思尔翻身撩起,发现自己肿了。
肚子更是惨不忍睹,像是被人狠狠虐待了一样。都怪庄加文。
有些片段闪过,周思尔抿了抿唇,夹了夹腿,不满地说:“那周思茉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不对她这么说。”
“她有家庭了,也有孩子了。”
周希蓝习惯这么说,“你永远……”
“因为你不想看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周思尔很少说重话,她说话娇滴滴,骂人都没什么威慑力。
连庄加文都没见过她冷脸的样子,大部分只能叫臭脸,等着人哄。
“你在瞎说什么?”
“妈妈更喜欢看我和喜欢我的人一起。”
就像以前的钟语。
这时候客房的电话响起,铃声更催人清醒。
周思尔接起,那边是祝悦急忙的声音,“思尔,你妈妈给我打电话,我刚才和庄师傅在楼下,是钟语接的!”
“庄加文为什么和你在楼下?”
周思尔的重点永远是庄加文。
对面房间的钟语觉得她没救了,明明火都烧到她这里了,还幸灾乐祸:“周思尔,我们都完了,你妈要发威了。”
周思尔接电话禁了自己这边的麦,周希蓝听不到她的声音,但电话还是占线中。
她在喊周思尔的名字,钟语和祝悦都能听到,两个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哪有妈妈管到这个程度的。
“钟语怕被误会,让你和你妈妈解释一下。”
祝悦看向钟语,对方耸肩,“我怕赔钱,周思尔,你要是念旧情,最好阻止你妈。”
“我和你有个屁的旧情。”
周思尔挂了电话,她打开手机的麦克风,喊了声妈妈。
周希蓝已经替她做了决定,“我现在就出发来接你。”
周思尔:“不要。”
周希蓝:“你不能和庄加文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