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看了!很疼。”
周思尔拉开庄加文的手,把隐秘的搭扣转到前面来,想要自己解开。
但她忘了自己坐在庄加文的腿上,对方腿一抖,她就无可避免地摇晃,差点栽倒在地毯上。天旋地转。
腰链上的坠饰也摇晃,随着她的小肚子摇晃,这是脐钉腰链一体的配饰,她的脐下像是开了红色的花,如同章纹,绚丽又糜烂。
庄加文呼吸有些重,她抿了抿唇,还是咬牙把周思尔放在沙发上,“那你自己弄吧。”
看她要走,周思尔不肯了,从后面抱住庄加文。
她穿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像庄加文,毛衣厚重。
“你毛衣太粗糙,扎得我疼死了。”
周思尔连这个都要抱怨。
“那你松手。”
“不要。”
周思尔还在庄加文后背蹭,企图跳到对方身上,“你背得动我吗?”
“学姐说你还背过她外婆,在医院做陪诊的时候。”
“你是小老太太吗?”
庄加文没有回头,背后的躯体太软,站在沙发上到底高出一些,软弱无骨的手也缠绕着庄加文的脖颈,像是食人花进食前的假意安抚。
“我是老太太,你就更老了。”
周思尔不撒手,她摇晃着庄加文的身体,像是要挂在她身上永远缠着她一样。
“不是要去泡温泉吗,我送你过去。”
庄加文知道自己一忍再忍,也有极限。
周思尔买新的内衣买这样的腰链为了什么她也知道。
其他人打一个人的主意好歹会遮掩,周思尔好像也知道自己藏不住事,索性不遮。
拙劣的勾引偏偏歪打正着,把庄加文多年不曾明晰的喜好都具象化了。不可以。
庄加文在心里反复警告自己。
她要和周思尔断得干净。
钱债好还,情债难消。
还黎尔的情已经让她麻木了,周思尔的情和黎尔也不一样。
她是一团潮湿的火焰,会把风沙强留在她那,变成湿土地。
“你和我一起泡,我就松手。”
周思尔跳到了庄加文身上,双腿盘在对方腰上,还要抱怨庄加文故意折磨她。
“你就是故意的,哪有人戴腰链扣这么紧的,都要松垮垂下来的才好看的。”
庄加文没有动作,她站在原地,像一块沉默的石像,只有声音证明她还活着。
“泡温泉要这么好看干什么?”
周思尔:“和你一起泡当然要好看了。”
她不避讳自己对庄加文的讨好,反正她的讨好向来带着自我欣赏。
直播哭得梨花带雨还要捧脸感慨自己实在太过美丽,到现在祝悦还津津乐道,说她也要这么自信。
“我说了我不去,你戴给钟语看吧。”
庄加文的手垂在身侧,她讨厌这种感觉,身上的重量不算什么,痛苦的是周思尔呼吸的温度,像是要彻底捅破纸糊的窗户。
那里面的烛台会倒塌,大火会焚烧一切。
包括庄加文自己。
“我才不给她看。”
周思尔保持这个姿势也很不容易,双腿很容易酸软,庄加文不得不捞她一把。却不小心碰到周思尔的腿侧,女孩发出的娇滴滴的一声呀,嘴唇擦过庄加文耳廓,“我好摸吧?”
人怎么能自恋成这样。
庄加文失笑,周思尔晃着她的肩膀,“庄加文,这种醋有什么好吃的。”
“你也看到了啊,钟语讨厌我讨厌得要死。”
她原本用鲨鱼夹夹着的头发也因为摇晃掉了,卷发擦过庄加文的肌肤,痒得令人痛苦。
沙发对面还是一面立式的木框落地镜,清晰地映出她们此刻的模样。
周思尔穿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庄加文身躯的遮掩下,谁看了都以为她什么都没穿。
在没穿和穿太多的对比下,在加湿器袅袅的白蒸汽里,庄加文托着周思尔大腿的手更用力了。
“很疼,你捏我干什么!”
周思尔发现计划失败,也懒得继续趴在庄加文身上,“你松开吧,毛衣扎死我了,总买这些便宜货。”
“不是便宜货。”
庄加文没松开她,反而以刁钻的角度把周思尔转了一圈。
被周思尔的体温焐热的手顺着她的线条描摹,丝滑得像是在抚摸柔软的豆腐。
周思尔差点以为自己要摔在地上了,不得不更用力地攀在庄加文身上,这样的拥抱本就让她高出庄加文一截,这么看更像是她非得让庄加文埋在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