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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第86节(1 / 2)

这个道理康熙明白太子明白,毓朗和沈婉晴明白,就连一等公府也明白。所以当年平妃怀孕生子的时候一等公府并没有多高兴,后来皇子夭折他们也没有多难过。

瓜尔佳氏甚至还私底下跟身边的嬷嬷说起过,没了孩子也好,没孩子就没牵挂没祸端。她不盼着小女儿在宫里能过得多风光,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安稳过一辈子就很好了。

但索额图不这么想,这两年索额图一党虽然还是以他为重,但他自己明显能感觉到毓朗的威胁和太子的疏离。起初他想过挣扎,但他也反应过来挣扎没用。

太子一天比一天羽翼丰满,身为储君他身边能用的人越来越多,他索额图反而成了太子的累赘和妨碍。

但人一辈子走到索额图这个位置上,不是他想往后退就能退的。夹在中间进退不得的滋味太难受,索额图想来想去还真给他想出个办法来:再送一个赫舍里家的女子进宫吧。

这次不靠一等公府了,就送自己的亲孙女。只要这事能成,到时候赫舍里家还能出一个皇子,到那时他索额图跟小阿哥的关系就更近了。万岁爷正当壮年,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芳仪这边求仁得仁第一轮就给撂牌子回家,索额图替孙女想尽办法造势也得了个同样的结果,两人一起手牵手儿从紫禁城里出来了。

太子当时非但没生气,还高兴得拉着石琼华好好吃了一顿,夜里又加餐‘吃了一顿。’

索额图生了这种小心思,皇上那儿只会更加厌恶索额图,至于自己这个太子,自己这个太子已经很可怜很本分了,连索额图都生了抛弃自己的心思,自己这个太子哪里还有威胁。

这么一来,太子高兴之余对毓朗的自我定位准确当然更加满意。这大半年即便毓朗身为参领只管着正黄旗内的旗务,太子也还是照旧隔三差五要召他去毓庆宫。

毓朗得太子宠信不减,芳仪挑选婆家的选择就更多。虽然眼下还没定下亲事,但人人都知道大姑娘在家留不了太长时间了,所以让她住回钮祜禄身边陪陪亲额娘,也是应当的。

芳仪搬回去没多久,离京去任上的赫奕就也回来了。

这几年对赫奕来说那滋味可真不一般,一来任上比京城锻炼人多了,以往眼高手低还特自私的二老爷,如今也学会了怎么掩藏本性,起码能装出一副事事以人为先,把自己摆在后面的样子来。

二来毓朗往上蹿的速度太快,快得他都有点儿后悔当初选择出京。早知道留在京城,毓朗这个侄儿这般出息,自己留下说不定也能跟着鸡犬升天,或是晚一点外任谋个更好的差事。

怀着这样的心思,赫奕对毓朗和大房的态度那叫一个如春风一般和煦,前几年两房之间的争斗,在他看来真真是一点儿影子都没了,跟彻底失忆了差不多。

赫奕和珍璇一直没断了联系,但兄妹两个着实是多年没见了。两人聊得挺好,傅广和赫奕也隔三差五就约在一起吃酒说话。只有福璇一家子,是在毅安周岁宴前两天才到的京城。

到家之后,一直在信里说自己很好很好的福璇,据说见着佟佳氏就哭了,还哭得特别可怜。

那天沈婉晴不在,这事是碧云学给她听的。之后这两天家里又忙着请客宴席的事,佟佳氏那边没提沈婉晴自然也不问。

只隐约听说福璇嫁过去之后,就一直仗着家世想要压德成一头。刚开始德成还依着她,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忍不了了,两人天天见面就是吵,直到近一年德成连回家的时候都少,怕是在外边又有另一个家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佟佳氏这两日没派人来说沈婉晴也就当做不知道。直到这会儿毅安的周岁宴办完了,自然就忍不住来东小院这边请人来了。

第108章

“先吃饭,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来催,人都回来了还怕没时间处理那点儿破事吗。”

“怎么是这个态度,白天在前院的时候德……小姑父干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

“吃饭吃饭,边吃边说。中午被他们灌得就喝了个水饱,我都饿了。”

七月底的天儿还在夏天的尾巴上,中午的宴席多是牛羊鱼肉,好吃是好吃但多少有点儿腻人。

进宫之前沈婉晴就嘱咐过南枝和凝香,所以晚上的菜色大多爽口开胃。

放在坛子里跟泡椒一起腌制过的藕节切成小段,佐以辣椒和坛子里的泡椒清炒,简简单单不需要再放任何调料,酸辣爽口的味道就很容易上瘾。

甲鱼和五花肉一起清炖,调味的除了胡椒和盐也不需要放太多别的,这道菜没有多少技术,纯靠火候慢慢炖,只要甲鱼大小选得合适火候到位把肉给炖得足够烂糊,味道就错不了。

再配上一道粉蒸肉、一道清蒸鳜鱼和煸得干香干香的一盘子小泥鳅,晚上的饭菜就足够了。

屋子里还有点儿热,沈婉晴就让人把饭菜摆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自己没耐心等着葡萄藤一年一年慢慢长上来,这都是前年让花匠从别处移来的。

在院子里搭了一架凉棚,天气好的时候夜里无事,沈婉晴和毓朗就在这个架子下摆上桌椅,弄几个下酒菜和一壶酒。有话说话没话吃菜,酒菜吃完夜深了,白天忙碌一整天的疲惫也能散下去不少。

今日白天忙了一整天,下午又往宫里折腾了一趟,毅安被沈宏世带走了东小院难得安静,毓朗一点儿也不想去管福璇那点子破事。

饭菜上齐,毓朗先执壶给自家大奶奶把酒倒上,夫妻两个特豪迈的连干了三杯,沈婉晴才夹了一筷子藕尖到他碗里。

“慢慢吃别着急,我让常顺把院门关上了,没人能进来。”

听了这话,毓朗长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一年他身为活捉噶尔丹的大功臣,实在已经听了太多太多恭维话。

再加上长子出生的时间又这么巧,人人都道毓朗命好,好得这一年说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也不为过。

好归好,但好得过了头也不行。毓朗现在就特别不愿意应付人,要是可以他就愿意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什么事都不操心就最好了。

“人心易变,这话大奶奶最爱说。这话本不错,可我以前总觉得倒也没那么易变,或许是大奶奶在这件事上太……”

“太偏执了。”

毓朗有些犹豫,沈婉晴已经把话给接了过去。毓朗跟自己不一样,他再怎么着年少丧父生了变故,这个家里总归亏待不到他头上。

西院以前那种暗搓搓的搞事在沈婉晴看来其实不算什么,毕竟再怎么着赫奕都没有把佐领这个可以世代承袭的职位,给当时还是小破孩儿的毓朗抢了。

所以这个家里再怎么闹再怎么蠢货不断,也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毓朗对于这个家里所有人的态度,一直都是烦是挺烦的,但真有了事他又狠不下心真的不管。

对此沈婉晴觉得挺好,毕竟自己的心够硬了,没必要再找一个心比自己还硬的枕边人。毓朗这种心软狗子,相处起来着实令人心安。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让你愁成这样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你没法子的事说不定我有办法呢。”

“爷的霁云就是想听热闹听故事了。”

咦~短短四个字,听得沈婉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毓朗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喝了酒以后说话怎么肉麻怎么来。

他明明知道自己听不得这个,还非要故意这么说。每次看着沈婉晴露出这幅强忍着他的肉麻话又不得不听的样子,人家毓大人才高兴。

“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院子里吃饭,养在花园子里的几只大肥猫很快就闻到香味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