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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第32节(2 / 2)

为此戴佳氏不知道跟阿克墩吵过多少次,吵得狠了两人也动手。阿克墩力气天生比戴佳氏大,但架不住戴佳氏棍法好,长棍打得好功夫再高也吃亏,阿克墩这么多年就没在戴佳氏手上讨着过好。幸好两人都不是记仇的人,吵完了打完了回头还是一家子。

“我方才说那么多其实就是个引子,想看看两位姐姐和完颜妹妹平日里缺不缺银子花。

要是不缺银子花我这个财迷就不招你们的嫌,要是跟我一样手头不怎么宽裕老琢磨着怎么再赚点零花钱的,我就厚着脸皮问问几位有没有兴趣合伙包一小队马帮下来,专门给咱们走货。”

马帮大则骡马上千,小也有几十上百,一个马帮里当然也分成不同的队伍,从辽东往全国各地去。

今儿这几户人家手里多多少少都攥着铺面,给铺子供货的不是马帮就是船帮,要是能合伙定下一支靠谱的马队来专门供货,比每次跟不同的马帮来回拉扯要强得多了。

铺垫得差不多了,沈婉晴也就不绕弯子了,反而把自己刚才弯弯绕绕的心思袒露出来,听得兆佳氏忍不住低头轻笑。这个沈氏看上去精明却又带着几分傻乎乎的赤诚,叫人忍不住愿意跟她往来打交道。

“大奶奶现在能腾出几个铺子来,我手头有两个铺子都是从辽东进货,一个是自家的掌柜在管着,还有一个是只入了股,要是大奶奶的马帮靠得住这两个铺子我都要货,到时候一个马队怕是少了。”

“这事不在急上,等过几天我还要趁着天气没冷去巡田和铺子,我家这位大爷是个不理俗务的,这几年铺子交上来的帐看得我头疼,到时候等把账给理清了,才知道能有几个铺子能收回来。”

家里的几个铺子都被舒穆禄氏管得不成样子,每年租子收齐了就再不管掌柜们怎么折腾。她知道除了交上来的这一笔,私底下这些掌柜跟舒穆禄氏肯定还有一本小账,但那个东西自己拿不到,就只能当做压根就没有。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些个掌柜还能不能留不好说,但铺子沈婉晴是一定要收回来的。

收回来沈婉晴也没打算整什么新花样,就依托沈家的马帮和船帮,先把专卖辽东和福建两地特产的铺子弄起来,等借着铺子把马帮船帮这两条路给走通了,再想以后的事。

现在的人做一行精一行,外人想要插手一行自然也是难如登天。有时候别说是外人便是一家人,不该掺和插手的也决不能多问。

沈家大房跟人合作弄的马帮,徐氏娘家世代经营的船帮和出海的船,沈家二房一直都是能一亲戚的名义搭着船帮马帮做生意,徐氏也能在出海的船上占一股。但要说到马帮和船帮的经营上,沈家二房是一向不插嘴不过问半句的。

这个年代要走商说是拿命趟出来的不为过,一路长途跋涉不是处处都有官道可以走的,到了要过山淌水的时候,什么地方能走什么地方不能,哪些关口有人设卡哪些山头要花钱买路,

越往辽东天气越冷风雪越大,刮什么风的时候能出发,什么天气的时候决定不能走,上了船出了海哪片水下有礁石,天上什么样子是要有大浪,这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

都是马帮船帮养的老师傅一代一代口述给子孙,子孙又继续往下传的,外人想知道基本不可能。要说从他们手里挖人过来那就更是想屁吃了,真有那种情况要么是亲戚不做了打算成仇,要么是那一家彻底落魄了,被人瓜分个干净。

不管是哪种情况,沈婉晴都不愿意碰上。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凭什么因为自己想要什么就得把什么都让出来。

还是脚踏实地先把卖两地特产的铺子弄起来,自己作为终端零售商的身份跟两边都熟悉了以后,等到自己身上也有利可图了,到时候才有可能跟他们在同一张桌子上说话。

至于现在拉着兆佳氏她们一起干的,的确就是为了为了拉拢几家关系之余,也能让马帮和船帮能分一个马队和一条船出来给自己,得有个固定的一条线路才好熟悉人,要不然来来去去都是点面子情那可不行。

“马队有大有小,等年底盛京来了人到时候咱们再跟管事的商量。今年海上风浪大,从南洋和福州送来的东西应该也得年底才到,到时候你们要是有兴趣的也过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尽管拿回去玩儿。”

又是马帮又是船帮的,兆佳氏还以为沈婉晴这是在给自己娘家拉生意。不过以往南边和海上的货一到京城就都被那几家老店给先挑了,她是有过做南货生意的心,可就是抢不过那些人。

现在有了沈婉晴这条线倒是件好事,要是海上的货能卖得动,她就愿意把手里的铺子拿一个出来改成卖南货的,省得两家铺子卖的东西大同小异,自己跟自己抢生意。

“我在银钱不怎么在行,家里大事都是额娘管着,不过我陪嫁的铺子倒是有一个。到时候你们要是说定了就算我一份,我蹭你们的光也挑些好货回去。”

戴佳氏这个热心肠的在一旁听着沈婉晴和兆佳氏说话没插嘴,等她们聊得差不多了才表明自己的态度,说话的时候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沈婉晴身上看。

毓朗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得在宫里,佐领内的事务阿克墩得分担一大半,戴佳氏这个骁骑校的夫人自然也得帮着处理许多女眷之间的事情。

她说这话的意思不是她真的管不来钱,而是她腾不出空来管这些。沈婉晴抬手牵过戴佳氏的手,“姐姐放心,过两天巡旗地我还得厚着脸皮拉姐姐一起去,姐姐便是想躲都躲不了。”

戴佳氏一听这话心就放下来大半,沈氏是佐领夫人,佐领内很多事她出面比自己名正言顺得多。

方才一听她说要巡田她的心就提了起来,可别又是个只管家里的事不管佐领下的事的主儿,现在听她说还要巡旗地,这颗心又跟着放下来了。

完颜氏还是老样子,一边听着沈婉晴她们说话一边不紧不慢张罗食盒,把吃得差不多了的匣子让丫鬟拿走,把剩下的匣子重新摆放好,方便众人拿取。

这事她不操心,自家几代人都是围着钱串子打转,家里的铺子说不定是几家人里最多的。自家早就有固定的马帮往来送货,到时候沈氏真的把这一摊子张罗起来,让宝山挑一两个铺子分出去,把这份心意尽到就行。

很多事情点到即止就好,这事今天开了个头就够了。之后沈婉晴也不在提及这些,只专心吃吃喝喝,等下午准备回城时人都有些醉意了。

“马帮和船帮都是你娘家那边的,会不会为难。”

“为难什么?姻亲结成了不就是拿来用的。现在我用他们,以后他们用我们。现在不用过期不候的道理,还要我来跟大爷说?”

关系摆在这里不用那才是浪费,以前工作的时候没关系沈婉晴都能强拉上关系,现在明摆着的关系放在这里不用,不是有病是什么。

马车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熏烤过后的味道,沈婉晴有些赖洋洋地靠在迎枕上,抬手捏住毓朗的耳垂:“大爷主外我主内,这事你不许管了,听见没有。”

第49章

听见了听见了,耳垂都要被捏红了哪里还敢没听见。毓朗本意是怕沈婉晴家里外边两头忙忙不过来,现在看她这幅恨不得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架势,就知道自己不该多这个嘴。

一顿饭的功夫,自己就成了沈婉晴嘴里的败家子,银子到了自己手里就成山成海地淌了出去。他就说刚成亲第二天自己的直觉没错,自己这个大奶奶就是个小气的。

不光小气还特别憋得住,两人成亲这么久自己想怎么花银子就怎么花,除了第一次从毓庆宫回来她数了数自己荷包再没说过半句多话,感情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今天过后,毓朗再去账房支银子就不是拿公中的银子了,那就等于是从沈婉晴口袋里往外掏钱。之前戴佳氏的话可都还言犹在耳,那话是光在说阿克墩吗?反正毓朗怎么听怎么觉得字字句句说的都是自己。

“大奶奶好聪明,嫌我花钱大手大脚都不肯自己说,非要借别人的口来点我是不是。”

“胡说,明明是大爷小心眼儿,戴佳嫂子说阿克墩的话你也要领到自己身上,跟我没关系。”

沈婉晴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在借别人的嘴来提醒毓朗,花钱之前多想想,别还老觉着自己没成亲没老婆,手里头有十两银子能花出去十八两,自己跟着他过日子又不是专门来吃风喝屁的。

行吧,她非说是自己小心眼就是自己小心眼,回程没再骑马的毓朗就这么赖唧唧的挤在沈婉晴的马车里,外边谁喊他都不出去。

一会儿撑起腰杆子越过她去翻摆放在马车格子里的点心匣子,一会儿又从沈婉晴手边把她的折扇抢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直到马车过了西直门,毓朗才故作随意地抬头去看沈婉晴。

“那明天还去不去天宝斋。”

“去啊,怎么不去。明天不去你又要进宫当值,这一去又是五天不在家,下次回来谁知道家里又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