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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第13节(2 / 2)

所以家里这一摊子事,赫奕是巴不得还给大房去,这么一来还能落个天大的人情给沈家。至于银子不银子的,赫奕这几年手里没缺过银子,也不觉得少了舒穆禄氏掌家以来东挪西抠的这点银子就会如何。

再说了,人立足于世还是要爱惜名声。既然外边已经有风言风语,那就该及时澄清,不过后宅这点小事,管家不管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到了该放手的时候那就放手,强扭着也没意思。

其实这个想法在毓朗成亲之前,赫奕就已经跟舒穆禄氏隐约透露过。

只不过那会子赫奕刚跟沈宏世透露他想要外任的意思,事情成不成,自己能去哪儿,能谋个什么官职还都不好说,舒穆禄氏装作没听懂,他就也不着急。

现在既然沈氏已经主动来要了,沈宏世那边又隐约有了些眉目,方才吃饭的时候赫奕就已然做了决定,把东西二院的账目拆开,把该东院的账册还回去。

舒穆禄氏已然平静下来,眸子里确实更加滔天的怒意,她憋了一肚子火不知道从哪里发,只能死死抠着自己的手心,“不行,我不答应。”

说罢,舒穆禄氏便转身回了里间。她怕她再多看赫奕一眼,就会恶心得吐出来。

当年嫁给赫奕之后,舒穆禄氏就知道这人是个心冷意冷的人。面上看着儒雅知礼,其实腔子里的血都是凉的,跟他睡在一张床上这么多年,舒穆禄氏就没感觉过一丝热乎气儿。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这人要脸要名声,因为要名声,所以自己身为他的正妻最少也能维持起码的体面。也正是这份她唯一能把握住的体面,舒穆禄氏才更加兢兢业业一门心思地扑在二房上,只有这样,她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可现在不用了,坏人已经被她给做了。赫奕又有了更要紧的谋求,自己这一摊子就成了拖累。最好的结果就是自己把东院的账目整理得看不出一点不对,主动送去东院。

最好是送到沈氏手里,这样才以便赫奕拿着这份人情让沈宏世替他外放的官职更加尽心尽力。至于自己,到时候说不定就要拖家带口一起跟着去任上,什么掌家不掌家的,本来也就是一场笑话。

西院两个主子大吵一架,吓得西院的奴才走路都恨不得踮着脚。沈婉晴睡过午觉起来,昏昏沉沉坐在床上一边醒瞌睡一边听碧云说西院的事。

“听说二老爷在劝二太太把东院和西院的账目分开,想要二太太主动把东院的账目送回来,是二太太不愿意。”

“那就先听着吧,要劝早劝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闹成这样。”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戏码在沈婉晴这里没有用,再说自己之前说的也不是假话。

谁说自己就要马上把账目拿回来了,这好几年公中的帐到底怎么样,余了多少银子,欠了多少银子,大宗的钱花到哪里去了,家里采买上的人都是从哪里采买,自己现在两眼一抹黑,光拿回来有什么用。

还是先看看吧,就像学徒一样仔细看着,看看舒穆禄氏怎么料理中秋节,这种大型活动看上一次,很多东西不用问就也能知道个七八成了。

家里发生的事情,毓朗一概不知。一早到了位于毓庆宫外围的值房,等着散佚大臣马武来分配具体当值的时间。

毓庆宫的侍卫换得不少,新人一多就难免失误。这一次上值只挑选了一半新补进来的侍卫,其中就有太子亲自点的三个。

毓朗跟一等侍卫耿额分在一个班里,还有个鄂缮分在另一个班里,正好跟毓朗这一班交替轮值。两人这会儿站在一处,还挺有话说。

“诶,听说你是赫舍里家的,那日在宫外撞见太子爷,还欠了主子喜酒?”

“就这么个事,怎么还传得哪哪儿都是。”

“你以为呢,主子爷就点了仨人,耿大人本来就是万岁爷跟前的亲信,咱们比不了。我是前些年就在太子爷跟前伺候过,可惜我没本事,当年没能往毓庆宫这边来。现在好了,总算是又回主子跟前当差了。”

鄂缮是个模样很清俊的,家里是镶白旗的普通旗人,七年前领了蓝翎侍卫的差事,三年升迁一次从蓝翎侍卫到三等侍卫再到如今的二等侍卫。

一路过来肯定也吃过不少苦头,经历过不少事,至少肯定不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般跳脱爽朗的样子。

他愿意摆出这个姿态跟自己亲近,毓朗自然不会把人拒之千里之外。他也已经打听过了,这个鄂缮出身不高,却能让太子心心念念记了这么些年,肯定是有他的好处的。

两人走在最后嘀嘀咕咕,一直到了毓庆宫才分开。作为新人总要殷勤些,今日毓朗这一班正好轮到在继德堂外轮值,毓朗也就理所当然接下第一班岗。

谁知还没站上半个时辰,就听见从里头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在自己跟前站定:“毓大人,太子爷叫大人进去说话。”

第23章

“这会儿?”

“就这会儿,毓大人赶紧的吧。”

以前当护军校的时候没碰上过这种事,护军校轮值的地方都在皇城外围,就算临时有什么事也多是散佚大臣和内大臣招呼,毓朗从手底下抽几个人过去就行。

现在自己刚来,手底下的两个三等侍卫和四个蓝翎侍卫都才打了个照面,今儿又轮到自己看守继德堂,自己进去了门□□给谁都不放心啊。

幸好能在毓庆宫当差的都是人精,侍卫们被主子召见本就寻常,毕竟作为太子的贴身扈从,他们见太子爷的时候比后殿那些毓庆宫的侍妾格格们还多。时间一长,自然也就总结出些规律来。

太子跟前伺候的人不少,得用的太监也有几个。但是要较真的话,排在第一个的肯定是何玉柱。

平时太子召见侍卫,出来传话的是谁差别都不大,只有何玉柱亲自出来传话,那就说明今儿的事要么很要紧,要么很着急。

一旁的三等侍卫只看了看何玉柱的脸,就主动走近:“主子召见,毓大人赶紧去吧。门口有我们几个看着,出不了问题。”

“那行,烦你顶一顶我的缺儿。”毓朗冲人点点头,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道谢的话此刻就没必要说了,说了反而见外。

一刻钟之前,继德堂内。

“何玉柱,去把穆彰阿找来。”

“……主子。”

穆彰阿是这一次被皇上从毓庆宫革出的二等侍卫之一,跟在胤礽身边七八年了,官职不算高却是一等一的亲近。

这都一个月了,太子一生气脱口而出还是要找他,就可见他在太子跟前有多得脸。

何玉柱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小心翼翼又可怜巴巴,胤礽听了神情一顿,随即摆摆手示意刚刚是他说错了。

“送来的两个人安顿好了?乾清宫那边说没说候选的名单皇阿玛什么时候要,叫去的人是礼部的谁。怎么不年不节的又突然提起这事了,昨晚上皇阿玛见了谁,宿在哪处。”

“回太子爷的话,两位格格已经都在配殿安置妥当了。万岁爷召见的是礼部尚书富察大人,昨天乾清宫没召见谁,宫里轮值的大学士也大动作,晚上净事房那边也没说万岁爷翻了哪位娘娘的牌子。”

皇上正当壮年,便是没去后宫也说不好宠没宠幸宫人。乾清宫偏殿里可一直有几个没位份的宫女子,这里头的事谁能说得清,又有谁敢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