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网站首页 > 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 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第5节

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第5节(2 / 2)

“霁云,云销雨霁的意思。我在家喜欢弄些闲章、扇面、制墨装裱打发时间,弄得多了又总想留个款儿,我爹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字。”

原主在娘家不算最受宠的那一个,平日里安安静静的也不怎么惹事。唯一的喜好就是摆弄这些玩意儿,沈家对此都是只要原主高兴就行,弄成什么样家里人都只说好。

“那私底下霁云叫我阿朗就好,我还没有表字。阿玛走得早,我读书又不成器,要不是霁云提起这个事,我都给忘了。”

入关以后,满人也渐渐习惯了给儿女取字。男子大多都是二十岁行冠礼的时候,家中长辈或师长给取,毓朗还不到这个年纪,没有也正常。

偏他摆出一副低眉顺眼还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一点儿也不像方才在正院那个混不吝的小子,就连高高挑起的剑眉也顺从地耷拉下来,好似这个表字沈婉晴有他没有,是一件天大的事。

可还没等沈婉晴看清楚毓朗眉目间的情绪,就被这人勾住了手指,随即整只手便都被他的大掌包裹起来。习武之人指腹和手指与手掌连接处都有薄茧,蹭在自己手心酥酥麻麻的,有点儿痒却又还忍得住。

再抬头去看毓朗,这人又恢复了正常模样,仿佛刚才那一瞬的表情才是自己看错了。

下午独自带着丫鬟去正院的大奶奶,是被大爷牵着手领回来的。用不着说什么多余的话,只这一个举动毓朗就向整个东小院的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夜里,身下垫着崭新柔软的褥子,身上压着一身牛劲儿使不完的毓朗。除了最开始这人还有些生疏得找不着路,之后便一马平川恨不得抱着沈婉晴翻来覆去的折腾。

白皙莹润的手臂紧紧挂在毓朗肩头,沈婉晴的念头只有一个:果然还是年轻的好。

东小院的龙凤红烛整夜未熄,次日清晨整个赫舍里家上下就全都知道,沈氏这个大奶奶毓朗很满意。

“太太,奴婢昨儿个瞧着大爷和大奶奶,就觉着真真是一对儿壁人,昨晚上听王嬷嬷说,直到后半夜才叫的水,往后您可就能放心了。”

“什么壁人不壁人的,那都是戏台子上唱着唬人的。日子长了,只要他俩能安安稳稳的,就比什么都强。”

钮祜禄氏和大儿子大儿媳同住在东路跨院,前院待客,中间这一进她带着女儿和小儿子住。

最后这一进本是后罩楼,毓朗十五岁那年自己搬过去独住,就借了后头一部分花园的地方,改成了格局周正的一进院子。

“奴才瞧着这次二老爷怕是歪打正着了,咱们东院这边从昨天起,就都在说新大奶奶是个有本事的,她来了太太正好也添了个帮手,往后这府里的大事小情,应当应分也该由咱们大房说了算了。”

“都在说?”一向神情淡淡,什么事都是听了就听了的钮祜禄氏,突然停了手里拨动的佛珠,啪嗒一声放在梳妆台上,惊得身后正跟钮祜禄氏梳头的丫鬟手一抖,也跟着停了。

“既然知道都在说,就该把带头的那几个人找出来,按着府里的规矩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沈氏新进门,你们不说帮衬着些,反倒一个两个看热闹嚼舌根。

她再是新进门的奶奶那也是主子,你们再是府里的老人也是奴才,这个道理还要我来跟你说?嬷嬷,我平日不管你们,真让你们把心给养大了?”

“太太息怒,奴才妄言请太太责罚。”

“我罚你做什么,现在罚你有什么用。去把带头说嘴的人找出来,按着府里的规矩处置好,不要再让我听见你们在背后嘀咕这些。事情办好了,再来我这儿领罚。”

“是,奴婢这就去办。”

穿戴体面脸色红润的中年妇人蔫头耷脑地从屋里退了出去,只留下芳仪沉默乖巧地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看着她额娘发脾气。

“芳仪,明白额娘的意思吗。”

“明白。”

“明白什么了。”

“嫂子再厉害也不能说,传到嫂子耳朵里她该不高兴了。还要看以后嫂子怎么做,现在就翘尾巴,只会让二房抓住机会发难。嘴上功夫不算本事,要真的能辖制住人才是本事。”

九岁的芳仪是个半大不大的姑娘了,说出来的话或许还浅白稚气,心里已然是个能存得住事的姑娘了。

“额娘,您瞧瞧这个,昨天晚上我回房的时候嫂子让人送过来的,好看吗。”

“好看。既是你嫂子私底下送的,就好生收着。记着你嫂子的好处,明白吗。”

“嗯,女儿明白了。”

沈婉晴让人送过来的是一串珍珠颈链,珍珠不大,胜在大小齐整光泽温润柔和,很适合芳仪这样的还没长大的小姑娘戴着。

芳仪昨晚上一看就喜欢上了,今早带上来给钮祜禄氏看,本来挺高兴的,可听钮祜禄氏这么一说高兴劲儿就淡了,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第9章

东院里钮祜禄氏怎么发作下人,一时半会儿还传不出去,正院这边老太太佟佳氏的心思则都放在福璇这个小女儿身上。

“昨晚上我让人去你屋里,赵嬷嬷说你睡了。怎么回事,昨天干了什么劳心劳力的事情,让咱们福姑娘睡那么早。”

“额娘,您有话就直说,挖苦我有什么意思。”

福璇或许脾性和一张嘴都不怎么好,但自从帅颜保去世之后,福璇就一直坚持每天早上早起半个时辰,从后罩房往额娘佟佳氏这边来,跟着佟佳氏身旁的两个贴身丫鬟一起伺候老太太穿衣洗漱。

曾经佟佳氏跟女儿说过,不让她起这么早,福璇只说一个人在后罩房那边没意思,还不如早早的当额娘跟前来,来得早了还能在额娘这边睡个回笼觉,等睡饱了再起来吃早饭。

佟佳氏当然知道女儿说的不是真话,大姑娘了谁不愿意自己一个一个院子待着,女儿不过是愿意陪着自己这个没了丈夫又死了儿子的老婆子罢了。有这么个小女儿陪着,不怪佟佳氏最偏心她。

“我挤兑你做什么,倒是你得说清楚,昨天到底为什么非要找你侄儿媳妇的不痛快。沈家是汉军旗,这事两家做亲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会子咱们家不说什么,现在新妇进了门你这个当小姑姑的又拿来挑理儿,你说说你这是要干嘛。”

“额娘,我不是冲着沈氏去的,我那样子是做给二哥看的。”

“他当年看中了沈家,当我们都看不明白是为什么?还不是看中了沈氏她爹如今在户部当郎中,还管着漕运。

那么大一个福建司都归她爹说了算,二哥又一直想出京去待几年,有个这样的姻亲,比在旗内找个满洲人家更强些。

他是个读书人,要不是大哥当年走的突然,他肯定要考咱们旗人的科举。真考出来了入仕为官,当阿玛和玛法那样的人,才是二哥心心念念想要的。”

赫舍里希福没入关前就已经精通满文汉文,从那时起赫舍里氏这一支就跟汉人世家一样,三岁给家中孩子开蒙识字,家里每一辈儿的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福璇和赫奕自然也不例外。

自己的二哥想从文,但大哥突然间去世之后,他就不得不顶替了大哥安心待在侍卫处留在京城,哪儿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