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别人家的大院,刚好撞见主人家,轻则像这样,一户人家抄起扫把充满敌意驱赶她:“我说我家鸡老是丢了,就是你偷的吧!”
“不好意思,我对你家申申不感兴趣。更没吃过它下的蛋。”说完姜宝意面无表情翻到另一个院子。又引起一阵尖叫:“有乞丐私闯民宅。”
“快拿扫把将她赶出去。”
“有小偷。”
姜宝意翻了七八家院子,在最后一户遭遇洗脚水的淋漓后,她终于翻到瘦猴说的东巷,是虏人居民区,平日里梁人与狗不得进的特殊小街。
只是她得扶一下墙,干呕几声擦拭嘴角:“他仙人的,最后一家有香港脚。”
“姜姐儿,看到车了!”就在这时瘦猴还在最后一户人家的屋顶上小声喊道。
姜宝意闻言顾不得酸臭,她抬头那瞬间就看见昏暗的街道上一棵硕影的榕树下,马车早已经停下,车夫扔下车就慌张拔腿逃跑。
只剩下那辆被遗弃的马车,孤零零立在榕树下,随后东巷直行道走出三道虏人的影子,他们不紧不慢包围马车,正是酒楼出来的那三个。
姜宝意立即侧身躲在墙角,静静等待时机。
只见三个虏人,有一个大胆地就要朝窗帘伸手,想要窥探里面的美人。
忽然揪着一丝光色,一柄短剑穿破直接从虏人手臂擦过。
虏人吓得连连后退:“她有武器!”
站在中间的虏人,个头最高挑,显然非常不屑女儿家的偷袭:“怕什么,待会等劳资狠狠折磨她,她就知道什么才是生不如死。”
“对啊!最好玩完,连衣服都不穿,扔到她爹面前。”最后一个虏人既嚣张又猥琐道:“谁叫她爹竟敢在典史大人面前状告我们队主。”
“不玩死她,她爹是不会怕我们虏人。”
三人不断围着马车各种污言秽语尽出,车厢的丫鬟气得眼睛发红,又浑身颤栗。
直到感觉又有人伸手挑门帘,一只粗壮又充满污垢油脂的手就径直朝她抓来。
“啊!”丫鬟吓得尖叫一声。
随着而来便是短剑刃穿破门帘,直接刺向那不安分的手掌。
三个虏人立即后退,意识到车厢内并不是他们以为的弱不禁风可以随便欺负的大小姐。
相反对方还懂一点武艺!
可那又怎样!?强得过,他们虏人的鸟统吗?
为首的虏人已经悄悄摸向腰间那把长如剑的鸟铳,一边吩咐道:“待会把她弄下来,就拖到巷尾,然后每家每户敲门让他们好好观赏老子大战**的雄武风姿!”
“我倒要看看晏老爷什么表情?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得罪我们。”
“哈哈哈哈哈!”肆笑的脸即便是在渐渐暗下里的天色下,依稀能感觉到对方的张扬和狂妄。
“好嘞!大哥!到时候还能少请一壶酒。”两个虏人附声、淫、笑起来。
然而随着放肆的笑声蔓延时,却随着一阵风戛然而止。
只听砰——
砰——
砰——三声抛物线完美的砸击正中后脑勺。
为首的虏人前秒还在笑,下秒就直挺挺脸朝地倒下去。
第4章这个叫花子有点拽
带头的虏人一声不吭躺在地上,睡得安详。
就着朦胧的夜色,依稀还能见到对方后脑勺汩汩而出的鲜血,不断流淌到脖颈。
大概再不止血就没救了。足见偷袭的人是下了死手,而且三块巴掌大的石头扔得极其精准显然像训练有素的投手。
而虏人的两个手下见此,纷纷皆如惊弓之鸟般散开,到底是自称马背民族的虏人,遇到危险,第一反应就是躲在榕树后静待情况。
并没有逃跑,也没有贸然大呼小叫。打草惊蛇。
这种维持冷静的场面,让姜宝意都有点惊诧,明明刚刚还肆无忌惮各种污言秽语的虏人,这会儿头领被打倒后,反而冷静了?
有点意思?
然而两个虏人躲在榕树后,不忘交换眼色,一个特地绕到马车后,有了遮挡物,一个则是从树后出来绕到马前。
显然他们并不关心地上倒下的人,更在意的是马车里面的女人。
“何人胆敢袭击我们伍主?”马头前的虏人环顾四周墙垣,谨慎地喊道。
可四周安静如寂,只剩下风吹草动的声音。仿佛如入无人之境。要不是地上血流一地的人作为参考,两个虏人还以为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