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
我如吞了一口大白馒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好像要窒息。
沈清还朝我这瞥过来一眼,我垂下头不去看她。
我摇摇头,心内啧叹:果然,一整天都是直女的把戏。撩人没轻没重。
我在心里替自己捋顺气儿:平常心平常心,你难道真指望能谈上啊,做梦吗不是。
晚上,我窝在沙发上看纪录片。
向向手里拎着件衣裳,一手拿着盒针线。
我了然,让她把客厅的灯打开,然后说:“手上头绳给我一个,我的又找不到了。”
“好。”向向伸手向我,我控着她的手去摘。
沈清还卧室的门正好开了,手里拿着透明玻璃杯子。
“接水啊。”向向跟她打招呼。
“嗯。”沈清还走到净水器旁,接完水后,又把水倒进热水壶里,按下烧水键,问,“你们在干嘛?”
向向说:“哦,我衣服破了,让时汩帮忙给我缝一下。”
我扎好头发后在灯光下翻着那件灰色外套,问她:“这回又是破哪儿了?”
“后背那儿,线开了。”
我微一叹气,问她:“我都不知道这件衣服有什么留的必要。”
“要留要留。这可是我最珍贵的牛马工服。我在学校里穿的可都是固定的,贯彻漂亮衣服不进校原则。”
“行吧。”我低头穿针引线,沈清还回到屋内关上门。
向向跪坐在沙发上,鼻子嗅了嗅,说:“阳台上好香。”
我头也没抬,道:“沈清还衣服柔顺剂的味道吧。”
向向单手捧着下颌,小小声地问:“我真有点好奇她的家境了。明明看起来毫不缺钱,为什么还会和我们合租。”
我也完全纳闷。
待我缝好衣服后,阳台上的香气依旧在我心间引。
我同向向说了晚安,然后回屋。
回屋躺尸。
直到很晚。
我看一眼手机。
沈清还,凌晨两点了。
我知道我该睡了。
可我睡不着。
都怪你。
第10章
我自顾自恼羞成怒到清晨5点,6点钟时决定做一个不舔的人。
然后6点10分起来给那两个人做早餐。
我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真正的心情,所以行为举止无反常。
沈清还先起的,吃饭时,我看到她把鸡蛋黄扒在一边。
我开口说:“不想吃蛋黄可以直接扔垃圾桶,不用勉强。”
许是我开口的语调有些低,沈清还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看回去。
完蛋。
她太好看了。
这种好看是具体而细致的——穿的白衬衫外面套着灰色衬衣,领口处有金属扣。有点修身的版型,衬出身材。
脸上薄施妆容,就清隽得跟美人画儿一样。
整个人神清骨秀的。
又差点沦陷。
我移回视线。
沈清还继而语调轻松道:“晚上应该是空下来的吧,你还没请我吃饭呢。”
我一拍头,还真忘了。昨晚上那顿海底捞是aa。
我问她:“吃什么?”
沈清还端起豆浆抿一口,说:“除了酸菜鱼都行,随便一家餐厅就好。”
听到“酸菜鱼”这三个字,我的心下意识砰砰跳着,没抬眼,说:“嗯,好。”
到底还是暴露了情绪,沈清还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啦?”
我装傻:“啊?”
“我昨天晚上没给你买气球,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笑:“沈清还你有点幼稚唉,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我偏就是。
我暗暗咬牙。
我恨。
沈清还推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摆着一块褐色的小牌子,“其实当时我下车,还是去给你买了这个。”
“那个‘汩’字有点难找,我就买了空白的小木牌,名字是我自己给你刻的。”
我双手捧着接过来,看到木牌的线由红豆、木雕小花串着,背面书“健康顺遂”,正面居然刻着我的名字。喜悦地在刻着的“时汩”两个字上拨一拨,问:“怎么给我买这个啊?”
“我还等着之后请你在我手机壳上写字呢,就想着给你回个什么小玩意。”沈清还微微笑着,问,“还值当吗?”
我把木牌紧紧攥在手心里,说:“那我可太值当了。这字那么好看。”
“我们两个的字体完全不是一派的,你的笔锋更流畅自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