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清咂吧了下嘴，带着祝无道默默退到双松身边，一同守护建木：“靠嘴皮子赢？”
“我没试过。”
“你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的欲执政，我相信你”祝无道手指点在素清没被血染红的后背上，语气坚定且诚恳。
“而且，只是动摇他们之间的信任，结界破了，狩猎场变大罢了。”
“这次，我的猎物，全归你。”
素清垂眸，回味了下大罗真仙境修士的滋味：“交给我吧！”
说罢，下一秒，素清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那是对友人逝去的哀伤，是对无奈混杂着怨恨的感情无处宣泄后的情感崩溃。
她捂着脸，眼泪从指缝流下，吧嗒吧嗒砸落地面。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在这杀个你死我活？”素清边哭边质问道：“中清仙尊，为什么我们非要打打杀杀？”
“你忍心看着你的盟友一个个死去吗？”
“天界神仙本就不多，哪一个不是天材地宝的结晶？”
“这里的每一位神，都是世界最珍贵，最宠爱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这突如其来的质疑让中清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下意识以为欲执政想靠一张嘴来瓦解他们一群人的意志。
可笑。
根本不可能。
这女人是傻子吗？
刚生吃完一个大罗金仙，现在觉得假惺惺的质问有用？
还是说，这两位曾经的大帝，道祖境强者，在示弱？
“你是打不过就胡说八道吗？”中清仙尊立于空中，眼神轻蔑：“其实.......我一直很好奇。”
“大家都见过祝无道的能力，可却对你和栾华所知甚少。”
“有没有可能，你们不是神秘，而是.....太弱了？”
中清仙尊扭头笑问：“你们说，一个鲜少出手，被祝无道稍微威胁就退位的女人，能有多少实力？”
“怕不是，真打不过，想耍嘴皮子，妄图求饶吧？”
中清仙尊说完，并没有等来预期的嘲笑。
反倒是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自己。
而当他意识到不对劲时，一只沾着血的手，已经在他完全没察觉的时候，摸到了他的喉咙。
第236章我曾经也是极恶，但幸运的是，有人用命教我克制
而素清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双脚站在中清肩膀上，腰近乎弯折一百八十度使眼睛和中清对视。
“你不是说我弱吗？”
“我吃了你，会不会变强呢？”
素清的眼睛开始慢慢变化。
那是一双蜜蜂的复眼，深褐色，由上千个六边形小眼睛组成。
这里面，都是中清惊恐的样子。
“你.....你在隐藏实力？”为什么，中清想不明白。
为什么先前试探，他都确定了，这两人只有三成左右的灵力。
可是现在，中清感受不到了。
就仿佛在自己说话的一瞬间，素清恢复了一般。
道祖境全盛状态？
开玩笑吧？
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可能打过全盛状态的道祖境！
会死.....要死.....不，不能死......
绝对不能死！
人在恐惧达到顶点的时候，是会陷入一种莫名的愤怒。
这是源于灵魂的自卫。
中清手中紧握法杖，对着面前素清的头狠狠砸去。
“咔嚓——”
脆中带钝的声音在中清脑海中回荡。
素清消失了。
在他拿起法杖的那一刻，她消失了，法杖打在自己眼睛上，眼眶当场碎裂。
中清能感受到，自己眼球炸裂，那黏稠的液体正从脸颊滴落。
应该还有不少血。
但活了这么多年，他当即做出反应，灵力阻断疼痛，用神识感知周围的一切。
却发现，素清还站在祝无道面前，掩面哭泣。
怎么可能？
是幻境吗？
可再看身后的这些同盟，他们看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恐惧。
“为什么要打打杀杀，反正都要死”素清又一次哭着闪现到另一位大罗金仙面前：“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一次次，素清的身影快速在每个人面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