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佑宁,我真的没事!
沈佑宁用着满是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季书意咂舌。
好吧,且看她如何哄妻子。
用手勾着沈佑宁垂落下来的碎发,轻轻别在耳后。
季书意用哄小孩的语气说:真的没事,佑宁你昨天晚上很温柔的。
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
她凑上前去,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沈佑宁额头。
淡淡晶莹水色和柔软触感让沈佑宁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脑袋又变得晕晕乎乎。
为了不让她窘迫模样被季书意看清楚,卷着一边的被子,沈佑宁闭上双眼。
昨天晚上的累,她还有点缓不过劲来。
现在装一装病人,应该可以掩盖吧?
书意会不会嫌弃她没用。
佑宁,你累的话就再睡一会,我先起床了。
身上还是酸酸的,但好在不严重,季书意怕她躺在床上等一下克制不住兽性大发就想亲软软糯糯的沈佑宁。
被褥轻微抖动。
妻子点头了。
季书意看沈佑宁这样,眉眼带笑,进了浴室洗漱。
等到季书意彻底走远,沈佑宁这才敢抬头望着她的背影。
心脏跳得飞快,沈佑宁感受着震耳欲聋的情绪,她垂眸轻笑。
心中忽然有倾诉的欲望。
她好想当着她的面说:书意,你真的回来了吗?
你是不是还会像以前一样继续爱着我?
但她更想说的是:书意,我也喜欢你。
喉结蠕动,沈佑宁发了疯般的想说话,她想说话的念头没有哪一刻比这还要强烈。
张口,沈佑宁依旧只能发出模糊、聒噪的声音。
浓烈的自卑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沈佑宁深呼吸一口气。
她又消下去这个念头。
她不喜欢做出这样竭尽全力、撕心裂肺也要说出话的感觉。
每当她一开口,那闪着寒芒的斧头就会如约而至的站来到她面前。
有时候是把她双手双脚砍下来,剁成碎肉末喂狗。
又有的时候是把她在乎的人全部都杀了,沈佑宁耳鸣阵阵,睡觉时,她双手双脚蜷缩着呈现出婴儿在羊水里的姿态才能勉强睡着。
清晨微风袭来,沈青锋难得起了个大早。
他看池塘中的游鱼,波纹点点,碧荷摇曳。
手指夹烟的动作停顿。
沈青锋顿时就想出来一个不太高明,但是格外有用的方法。
如果季书意一不小心摔到这淤泥池中,又无人上前搭救。
她的口鼻全都被淤泥堵住,就此一命呜呼,那么他妈肯定会自责的。
按照她长姐的脾气,肯定不会要这被搁置下来的园子,他只要拿到相应的手续,下跪一通卖惨说服他妈。
这赌债不就还上了?
一个贱命的外姓人死掉,对他们沈家而言是除害的大喜之兆。
至于背锅的人选,沈青锋早就想好了。
他没什么用的宝贝女儿这些天在老太太面前刷了不少好感,讨得老人家欢心。
只要将责任全部都推到她身上,说是她嫉妒季书意得了园子、得了老太太的喜欢。
小孩间打闹、推搡。
一个不小心踩失才失误酿成大错,老太太这个心软的肯定会原谅他那便宜女儿。
二爷,您吩咐的事我都安排下去了。
沈青锋敲掉烟灰,让自己看起来漫不经心:很好。
他勾唇笑:记住今天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要是让旁的人知道了,那你就给我仔细着你的皮。
手撑着红木扶梯。
季书意刚来到一楼客厅,见到沈佑宁的妈妈沈嘉仪坐在沙发上。
书意啊,什么时候醒的?
佑宁她呢?
还在睡觉吗?
被沈嘉仪来回打量,季书意后知后觉,她低头看自己锁骨上的痕迹,才想到沈佑宁在她脖子上也种了一个大大的草莓印。
她尴尬到脚趾抠地。
双手放在胸前遮挡住好像又不合适,季书意只能双手放在身后,勾着睡衣下摆,缓解焦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