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吗?
苏芷落停止,手搭在床沿边,指头润湿,她闷闷的吐气,曲着的腿缓慢垂下。
这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麻烦空间太窄,总会撞见不该看的。柳程叙僵在门后,视线中性ii感的腰腹下,凌乱的发丛裹着夜露。
苏芷落手指拾起滑落的肩带,那段白皙的后背曲线像道月光,晃得她动弹不得。
柳程叙不敢看,也吃不消,她还年轻,往退了几步,苏芷落刚把肩带勾上来,就听到磕碰的声音,她手中的动作停下,收回那一段指节,谁?
柳程叙腿在桌角撞了一下,她准备离开,腿抬起就钻心的痛,实在痛的受不了嘶了一声。
苏芷落听到声音,惊住,程叙?
嗯,嫂子。
苏芷落浑身一颤,麻意的余感从湿底窜动。她死死盯着门板,心跳重得发慌。
柳程叙半蹲着腿,痛得直呼气儿,屋里的人并没有放松警惕,苏芷落眉心紧了紧,偏头去看旁边柜子,想拿纸巾擦手,桌子上只有一杯水,她立马去拿旁边的小件,她快速提着穿上,拉到腰尾。
这一切都很慌乱,那股没散去的热意烧了她全身,苏芷落脚落地去摸旁边灯。
屋子里的光亮起来的瞬间刺伤两个人的眼睛。
苏芷落站在门口,入目是柳程叙皱眉捂着腿,又看到她红透的耳朵,苏芷落不敢细想,她压着呼吸问:你怎么回来了?
苏芷落身上是单薄的睡裙,她没来得及穿齐全,能看到凸起的点,布料下透着薄薄的粉。
柳程叙还没答,她看到柳程叙腿边的花,说:谁送你的?
苏芷落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再去拿那捧粉色玫瑰。苏芷落并不觉得是她买回来的,柳程叙太节约了,柳程叙听她这么说,很不舒服。
柳程叙揉着腿:你为什么这么问?
苏芷落说:你先前情人节不总抱捧花回来吗?
柳程叙个儿高,173,性格孤僻,算一朵高岭之花,被不少学生追求过,从她住进小破屋里,她长开后,情人节圣诞节,她收到的东西就没断过。
她好像不会拒绝人,谁送她,她都拿回来,苏芷落一开始会疑惑,盯她一两天,后面没见她早恋,也就没细问她。
柳程叙抿唇,有口难辩,她收是因为想带回来给苏芷落,第一次是别人堵着硬塞给她,她抱回来还没来得及丢,就看到苏芷落穿着一件黑色吊带裙把玫瑰插进瓶子里,这个画面特别惊艳她,后面别人送她,她推不掉的就抱回来给苏芷落。
现在她才明白,原来那时悸动的雏形。只是她愚笨,只是被道德那条线捆得太紧,既不懂什么叫心动,更不敢承认这是她姐姐的爱人,该永远规规矩矩喊嫂子的人,如今也被她爱着。
柳程叙用力咬唇,苏芷落担心的问,还痛吗?
好多了。柳程叙没扎拢的头发散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
苏芷落温声说:眼睛都红了。
苏芷落细长的手指搭在她腿上淤青轻轻揉,好点了吗?
苏芷落眼睫垂着,眼下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粉,她认真的揉着痛处,淤青之下的痛感更强烈了。柳程叙缩着脚趾,没缓解,更难受了。
柳程叙颤声问:你怎么还没睡。
苏芷落还没收拾,头发凌乱。
她视线又落在苏芷落长指上,细看,手指干干净净,可捏她小腿时,像是上了一层水光。嫂子用搅过春水的手指给她揉。柳程叙想把自己的手指覆盖上去。
苏芷落遮掩的很好,给她揉了两下收手去旁边的拿花,后背和臀对着柳程叙。
花插进瓶子里,还是就这样?
底下有花泥。
苏芷落把花抱进卧室,柳程叙跟着她一块进去,走路一瘸一拐。
苏芷落说:你不去洗澡吗?
去。
柳程叙在浴室里,她没动作,安静的等了会儿,厨房水声响起,苏芷落在厨房用力的搓手指,期间叹了口气。
柳程叙找不到头绳,拿起苏芷落的抓夹束起头发。热水冲刷着肩膀时,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画面,嫂子潮湿的睫毛,还有绷紧的脚背。
晚上下雨了。
声音渐密,噼里啪啦敲打着窗檐。
阳台上堆的纸箱快要触到窗沿,被雨水浸出深褐色的水痕。
柳程叙躺在旁边嫂子旁边。
两个人都被外面的雨声困扰,片刻,苏芷落翻了个身,卷走了一些被子,到半夜,柳程叙冷,她侧过身,把手搭在苏芷落的腰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