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啧了声,“怎么说话呢,官炀怎么地了,哎呀你呀,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没准儿自己个儿好着呢,那老话儿怎么说来着——一物降一物。”
还是老板看得通透。
老板娘又去上菜,正好听见祁晟给官炀打电话,还开着扩音。
“官炀?你媳妇儿我接着了昂,放心吧。”
官炀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又上人校门口儿炸街去了吧。”是肯定句。
“咳……没有。”
施骨捂嘴笑,你还真了解他。
“带我媳妇儿吃点儿饭昂,他忙一天了,别给我们木木饿着。”
“靠,你怎么不说我来接他我还绕了从东到西头儿三个环来的呢?”
“你乐意。”官导从来都是走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确实是他乐意的,要不是有事儿找他我才不来呢!
“成了挂了昂,我这儿特忙。”
施骨在旁边补充:“嗓子有点儿哑,多喝水。”官炀跟别人说他媳妇儿什么的……哎呀他怎么说那么顺口啊,施骨有点儿不好意思。
“木木?”
“我没事儿的,我跟晟哥在吃饭了。”
“祁晟你别带他上乱七八糟地儿昂,吃完饭送他回家,点清淡的菜,他不怎么特能吃还老爱吃辣的,宝贝儿你也多喝水啊,听话,明儿还得演讲呢。”
“知道啦炀哥。”
“嗯,亲亲,我先忙了,挂电话吧,等我回家,啊。”
祁晟十分嫌弃地挂了电话,跟端着菜没动的老板娘对了个眼神儿。
“木木,我手机它,不干净了!”
施骨毫无察觉:“这不挺干净的吗?滴上菜汤了?”呵,要不是你表情看起来太真诚我都怀疑你们夫夫合起伙来给我撒狗粮。
老板娘觉得她老公说得对,自己是狗拿耗子了,人家好得不能再好了,一物降一物也的确没毛病,官炀还是那个官炀,但傻子都能看出来人家对媳妇儿多好。
菜齐了,还算合施骨的口味,也干净卫生。
“吃人嘴短,你得帮我想招儿啊。”
“就这点儿我就嘴短了?”
“这样儿,你帮我,我跟你说点儿你不知道的事儿。”
“哦?”是人都有好奇心,施骨也有。
“比如官炀的狂热粉丝,还有那些追他二里地的姑娘小伙儿,还有关于你的。”
“我?”
“啊,你不知道吧,有一天,应该是八月份儿,大早上,打电话给许樾摇起来了,要在你家那儿买房。”
买房?说得应该是南镶公馆那儿。
“你确定是八月份?”
“确定啊,许樾那天跟我说起这事儿,还特意说了官澜剧第二天要开机,就是八月份,他那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刚睡了俩小时就被官炀给喊起来了,当时气得想杀人。”
那会儿他俩刚认识啊……
“官炀有一女粉丝,巨好笑,私生那种。那会儿我俩大学,他已经挺有名的了,他妈家离学校近,大多数时候他就住那儿,那粉丝拿着相机连着蹲他三天,让人三个卫兵当间谍抓了,瞧见官炀的时候正蹲在墙根儿,仨人拿枪指着。”
这可以说是最惨的私生了吧?也是绝了干什么不好非军区大院儿门口蹲人。
“你知道吧,我干妈,就官炀他妈,老爱给他搞相亲,人长得挺好的姑娘他都能说人家斜视眼,真就睁眼说瞎话。”
“炀哥可能就是……喜欢好看的。”
“嘁,他觉得全世界谁都不好看。当然,”祁晟话锋一转:“除了你。”他非常唾弃自己:“我这好像不像是在揭他短,像是在给自己制造狗粮。”
施骨十分诚实地点点头,确实。
“我说都说了,你能不能帮我?”
“没说不帮你。”我也没要挟你,都是你自己说的。施骨笑了会儿,随后正色道:“小方嘛,我知道的。”
祁晟竖起耳朵听。
“他呀,刀子嘴豆腐心的一个人。从小没有妈妈,最不能受的刺激就是关于这方面的。”
祁晟点头,他知道了已经。
“他从小呢,其实没什么家庭温暖,他爸爸或许对他还算好,但也不怎么懂他,我算得上是跟他关系最亲近的人了。”
“是啊……所以我来找你了。”
“想让他不生气,或者说打动他,其实不难,他爸爸最近生病了,他心态上也改变了很多,就是自己一时还较着劲,不过早晚也会软化的。他其实,很想要一个正常的家。”
他是这样,施骨又何尝不是呢,他和小方,某种程度来讲,很相似,所以他懂自己,也懂小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