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再嘲讽几句,可看到他眼底的恐惧和依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徐琰把地上的药丸捡起来吃完,过了约莫十分钟,止疼药渐渐起效,指尖和脚趾的剧痛终于缓解了几分。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掌心还紧紧攥着那副米白色的毛绒手套。
厉栀栀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走到门口时,她顿了顿,声音依旧冰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再让我看到你用那种眼神看我爸爸和哥哥。”
徐琰连忙点头,声音微弱却坚定:“我记住了……厉小姐。”
厉栀栀没再回头,甩上门,将那片狼藉和徐琰的身影都关在了门内。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徐琰缓缓摊开掌心,看着那副沾了血的毛绒手套,眼底泛起淡淡的柔光。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套戴在手上,柔软的绒面包裹住血淋淋的指尖,暖意顺着掌心蔓延开来。
袜子是浅灰色的,和手套不配套。
徐琰低头看了看那双被他放在腿上的袜子,瘪了瘪嘴,心里的委屈又冒了出来。
可他很快又摇了摇头,把袜子也抱进怀里。
是她给的。
只要是她给的,哪怕不配套,哪怕是随手扔来的,对他而言,都是珍宝。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映出他眼底的偏执与温柔。
他轻轻摩挲着手套上的栀子香,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
疼,真的很疼。
可只要能闻到她的味道,只要能拥有她给的东西,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呢。